有了這個機構,士頌就能有時間做更有價值的事,老百姓的心聲也有人可以聽取、反應。
長呼口氣,士頌為了提神,剛喝了一罐“紅虎”功能飲料,準備繼續(xù)為老師袁徽做思想引導工作,就見薛綜跑了進來。
“報將軍!”薛綜慌張地施禮道。
士頌停下與袁徽的交談,抬頭看向他:“何事如此慌張?”
“城內府庫即將裝滿各樣貨物!”薛綜施禮報道,“請求將軍下令,再修蓋新的庫房!”
忍住想要開心大笑的沖動,士頌帶著批評的語氣說道:“這都是小事,不必驚慌成這個樣子。就在城外的軍營畔修建——既有專人看護,又是派發(fā)便利?!?p> 士頌嚴肅地說罷,袁徽在一旁開心地大笑。
“海外奇缺木材、鮮魚,可用這些與商船貿易?!笔宽炘賹ρC說道,“他們很是守信,又有不少新物品送達,更還有了太陽能熱水器呢?!?p> “什么?”袁徽一時沒聽清。
士頌先讓薛綜去忙碌,再對袁徽解釋:“南??夂蜓谉?,但洗澡總用冷水還是不妥。這里太陽光照充分,正好可以使用商船帶來的這種設備?!?p> 袁徽聽個大概,士頌笑著說道:“就先給先生的住處安裝上一臺!”
袁徽并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但見身為太守、已經(jīng)很有聲望的愛徒,總是有好東西就想著自己,對自己這么關愛,心里感到很寬慰。
他心中的這分暗喜,如同是在沙漠中艱難跋涉的人,忽然受到了一陣清亮的風吹來,更忽然得到了清涼甘甜的水。
下午時分,懷著得意與喜悅的心情,袁徽回到家中準備和妻子好好喝幾杯,夸一夸太守的時候,卻先見到自家的屋頂上,不知是何物正在亮晶晶的大放異彩。
認為是天降祥瑞,袁徽神色一凜,連忙整理冠帽、衣袍。
兩手合在一起,他就要在院中行跪拜禮。
“夫君?!?p> 這一聲輕喚過后,一臉愕然神情的他,看到自己的妻子笑瞇瞇地徑自走來。
不由分說,他的妻子拉著他直接去了后堂的一間屋子。
“這是士將軍命人打造的,名喚‘淋浴間’?!彼钠拮幽樕巷w起紅暈。摒去了侍婢等人。
腦海中生出做人間美事的聯(lián)想,袁徽毫無抵抗力地被她寬衣解帶。
“你這,”他帶著體內洶涌奔騰的暖流,以及臉上故作的嚴厲詢問,“成何體統(tǒng),成何體統(tǒng)!”
不必和這老夫子多廢話,他的妻子自顧說著:“我來教夫君使用這個,這個叫作‘淋浴器’的物品?!?p> 袁徽赤條條地站著,眉頭擰在一起:“有辱斯文,實在是有辱斯文?!?p> “嘩”的一聲過后,一股暖流從天而降,與他體內的暖流激蕩在一起。
“爽快不爽快?”他的妻子笑問著。
“哈——”打了個激靈過后,無法拒絕事實的袁徽,只得使勁點點頭,老實地承認,“極為爽快?!?p> 胡擼了一下眼睛,他遺憾地說:“吾妻,你這衣衫盡濕,成何體統(tǒng),成何體統(tǒng)!”
“還有這個叫作‘香皂’的物品呢。”他的妻子隨即寬衣,手里拿著一塊噴香的膏體,“用香皂在巾帕上擦幾下,再涂抹于身上,簡直是,簡直是令人難以置信的暢快?!?p> 享受著妻子手中的香皂、布巾在自己身體上打磨,袁徽先是驚訝萬分,再就驚喜萬般,最后慨然落淚。
“我能有盛德這樣的弟子,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他一邊擦著眼睛,一邊任暖流在身體上回環(huán)。
“夫君如此激動,應該是香皂泡沫蹭到眼睛里了?!彼钠拮影参恐f道。
洗浴過后,袁徽吃了晚飯,忍不住走去郡府后堂,找到了士頌。
“將軍,我簡直無法用言語表達我此時的心情?!痹展笆终f道,“您思路敏捷、行事果決,既有神鬼莫測之狀,又有雷霆萬鈞的氣勢,袁某對您真是心悅誠服?!?p> “先生過譽了。”士頌還禮后,忍住暗笑問道,“先生淋浴可舒爽?”
“真是爽透了?!痹绽蠈嵉鼗氐?。
說罷,他似乎覺察到士頌有調侃之意,不禁臉上微紅。
正要出口埋怨幾句,他就見士頌傳命侍衛(wèi)道:“去給袁先生拿來一串辣椒。”
不多時,袁徽的眼中,就看到了放在一個小籃子里的辣椒串。
“這是,”說著,他拿起一個放在眼前使勁查看。
“暫莫直接食用,先有個適應過程才好?!笔宽灲榻B著說道,“這就是‘宮保雞丁’、‘麻婆豆腐’里的辣椒。此物產(chǎn)自遠南州,做菜時可稍放少許。食罷大汗淋漓、渾身通泰,只是不可多用。”
得到士頌解釋的食用及種植方法,袁徽點頭表示理解無誤。
試著嘗了一點,他“哈哈”連聲著,抬手在嘴邊來回扇風。
士頌忍住笑,連忙為他遞去一杯水。
連續(xù)喝了好幾口,袁徽心有余悸地說道:“這才是真正的辣椒!”
再看了看令人心情愉快的紅辣椒串,他把它放回藍內,再施禮道:“謝過將軍偏愛?!?p> 輕嘆一聲后,士頌傷心地說道:“先生的眼力,似乎相較原來差了許多?!?p> 笑著搖搖頭,袁徽無奈地說道:“也還好。只是隨著年齡的增大,視物的確有些昏蒙?!?p> 士頌轉過身,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他:“此物叫作‘花鏡’,最適合先生使用。”
“哦?”袁徽打開盒子,只見里面是兩塊水晶連在一起的物品。
士頌教他使用、保管的方法以后,幫他把花鏡夾在鼻梁上。
拿過一卷書,袁徽試著閱讀后,驚呼著說:“戴此花鏡閱讀,某仿佛回到了少年時!”
“哈哈哈,先生現(xiàn)在也并不老。”士頌大笑著說罷,再提示道,“花鏡也不可長時間佩戴。”
收起花鏡,袁徽點點頭:“的確,尤其是晚間。即便是刻苦,也不可太費眼力?!?p> “您為各項事務太費心費力,又還費眼?!笔宽瀼纳磉吥脕硪粋€小架子,上面有一排細小的水晶,“這叫做‘太陽能臺燈’?!?p> 說著,他“啪”的一聲,按動了開關鍵。
袁徽的眼前,立即形同白晝。
“這,這是怎么回事?”他立即身子后仰,擔心這燈光會對自己有什么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