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凌厚川
就在忘川感覺自己要悲催地掛掉了,張牙舞爪的不想死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這片雪山頂上站著一身白色長衫,二十出頭的人,頭發(fā)也是雪白的,身后背著一把長劍,也是銀白色的。他抬頭看了看天空隱約感覺到了什么,但是卻什么也沒有看到。
這個青年人低下了頭,面前,一塊大石頭旁邊一個身著白色素衣的人斜靠在那里,四十多歲的年齡,衣服上面有斑斑點點的血跡,背后一大塊血跡特別明顯。
胸前斜掛著一個金黃色絲綢的包袱,他正用左手托著,右手握著一柄只剩五寸的斷刀。包袱里面不是別的東西,一個還沒有滿月的嬰兒,胸前掛著一塊玉佩。
白色素衣男子看著那明顯年齡還小,但不怒而威仙氣飄飄的樣子的青年人,對著他氣喘吁吁地說道:“前...輩...是...玉劍仙君...奈落殤...嗎?”說完這句話再也堅持不住了,就那么暈過去了。
忘川在高空中聽到大漢說“玉劍仙君奈落殤”,于是也大聲呼喊:“仙君,救命,救命,哥不想摔死啊?!?p> 但忘川離地面越來越近,那人還是沒聽見。就這樣直直的頭向下墜地而去。忘川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直到感覺自己落地了,然后就那樣暈了過去,啥感覺都沒有了。
而青年看了看地上的一人一嬰孩,正在考慮怎么帶他們回去,就聽見身后一女聲說道:“落殤哥,五百年了,那本《應(yīng)帝王》終于有反應(yīng)了,一直閃著金黃色的光,上面隱約有龍騰之像,你快看?!?p> 遠方飄來一位紫色勁裝的女子,二十來歲的樣子,長發(fā)飄飄,纖纖玉指又很修長,五官又英姿颯爽的那種。她的右手拿著一本金色的書,封皮上是“應(yīng)帝王”三個大字。
當她越來越靠近的時候,封面上的三個字閃爍得越來越明顯了,那字像是活了過來,似是一只金色的五爪金龍在飛舞,若隱若現(xiàn)。
奈落殤對著勁裝女子說道:“可英,你來看看他們倆,特別是那個嬰兒,估計就是前輩讓我們等的人?!?p> 說著他們倆快速的到了兩人旁邊,奈落殤想要去接過白色素衣中年人懷里的孩子,卻發(fā)現(xiàn)被抱得緊緊的。只能對著中年人輕飄飄虛空點了一指,中年人就軟軟的靠了下去。他還在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但終究還是昏了過去。
這時紫衣女子鄒可英就說道:“落殤哥,還是我來抱孩子吧,剛好看看那個孩子是不是我們要等的人。”
于是她就快速上前抱起了中年人懷里的嬰兒,那孩子臉色蒼白,緊接著她右手的書籍瞬間安靜了下來,明顯感覺到書籍變得不一樣了,具體又不明白變化在哪里。
鄒可英感應(yīng)了一下說道:“他還真是我們要等的人。五百年了,終于讓我們等到了?!闭f著跟著單手拎起白色素衣中年男子的奈落殤一起往她來的地方走去。
......
不一會功夫,他們到了滿是積雪的隱約可見的三塊巨石圍著的一處地方。三塊巨石上方還蓋著一塊。
下方是個斜梯,接著就進入到了下面的房間,燈火通明,一間接著一間的房子。他們就帶著昏迷的兩個人來到了一間挺干凈的,干凈的不像是人住過的房子。只見奈落殤袖袍輕輕揮動,房間更干凈了。
他繼續(xù)單手一指,房間右邊的石坑里的木柴燃燒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屋子暖和了起來。
奈落殤接著對鄒可英說道:“可英,麻煩你為他倆治療了?!?p> 鄒可英接道:“都幾百年了,還客氣啥。”
說著她左手貼著還沒有放下的嬰孩的天靈蓋,一股詭異的墨綠色光芒從她手心釋放了出來。
大概幾秒鐘鄒可英說道:“這孩子,靈魂異常強大,身體卻虛弱得很,得養(yǎng)養(yǎng)他的身體,估計過段時間就醒了?!?p> “哎,落殤哥,啥時候我們也要個孩子吧,怎么樣?”
奈落殤說道:“可以,等把黑甲前輩交代的事做好吧。也不用多久,九年時間而已,五百年都等了?!?p> 鄒可英這時聽著奈落殤說起“黑甲前輩”的時候,就回憶起了五百年前的時候。
......
五百年前,魔界無法無天城。
鄒可英和奈落殤正在“魔芋客?!毙菹?。據(jù)說這魔芋客棧的老板以前是人界的,家破人亡之后,修煉了魔功,報了仇,來到這魔界無法無天城躲了起來,改姓了“魔”。
因為時常想念他老婆以及他老婆做的魔芋,于是就在這無法無天城開起了“魔芋客?!薄R钦l能去人界帶上一斤魔芋,他能讓那人免費住客棧一年。都是后話暫且不提。
這邊鄒可英跟奈落殤商量著:“落殤哥,我們要不去別的界吧?就不用這么偷偷摸摸的了?!?p> 奈落殤說:“可以,有你陪著,去哪里都行。”
鄒可英幸福地說:“好,雖然我們鄒家沒落了,但是還是控制著一處跨界的地方,是去冥界的,我知道地方,我們?nèi)ムu帝城?!?p> 奈落殤正準備說什么的時候,就聽到外面有人大喊:“丟魔臉的鄒可英滾出來,你看老子不打死你?!?p> 這時在對門住的奈落客也聽見了,就出來說道:“這群魔人又追來了,真麻煩。落殤,我們殺出去,換個地方?!?p> 鄒可英和奈落殤手拉手走出了房門,奈落殤看著他們喊道:“你倆夠了啊,還牽著手。”
鄒可英立馬放下了拉著奈落殤的手說:“麻煩三少爺了,跟我們一路跑,他們一路追,這也不是個事?!苯又戳丝茨温錃懀骸拔液吐錃懜鐪蕚淙ムu帝城跨界去冥界了。一直麻煩您,也不是個事兒?!?p> 奈落客問道:“落殤,你們可想好了啊?我成全你們?!?p> 奈落殤說:“是的,一直麻煩少爺跟著我們,我們準備去冥界修煉,等修煉有成了再回來,只是有段時間不能再給少爺背劍了?!?p> 只見奈落客左手邊掛著的灰色的劍,瞬間幻化成一只老鷹落在了奈落殤的肩頭,在奈落殤的頭上蹭了蹭。
奈落客對著落寞劍招了招說道:“好了,傷感的話就別說了,我等著你們。他們知道我們是一起的,我先走了,你們一會兒再出去?!?p> 奈落殤輕拍自己的額頭,離玉劍破空而出,接著對著鄒可英說道:“這一路上,少爺照顧了我們一路,我們一塊殺出去吧。”
鄒可英也幻化出自己的武器鎮(zhèn)紫簫,跟了出去。
只見客棧外面,各種各樣的魔,魔神、魔龍、魔人都有,大概三十來號魔,境界不高,但是架不住人多,更何況也不能引來更多的魔。只能速戰(zhàn)速決,解決這些先來的魔,然后跑路。
奈落客三人毫不手軟地解決掉這些對仙滿眼仇視,悍不畏死的魔,沒有一刻要停留的意思,只往城外跑去。
城外的三人終究還是得分開了,奈落客向北走去,繼續(xù)去游歷,而奈落殤和鄒可英向南走去,直奔南邊的鄒帝城。
兩人喬裝打扮,不到幾天就到了鄒帝城,直奔鄒可英所知道的跨界的地方,他倆每人花費了兩塊極品魔晶才傳送到了冥界。剛到冥界,鄒可英就被一白甲白頭盔的人吸了過去:“你們?nèi)臀肄k點事兒,帶著這本書去人界等一個人。”
......
鄒可英停止了回憶,臉上卻露出恐懼的神情說道:“那前輩一身白甲,單手把我吸過去的時候,那一瞬間無情的眼神我都不知道誰是魔族了。幸好他沒有什么惡意。”
這時的奈落殤也說了:“是,從沒見過那么恐怖的人,我在仙界見過的也不多,在這六界至少能排得上號。”
接著向往地說道:“也不知道前輩什么境界了,要是我有他那種力量,我們兩個就可以任逍遙了,也不至于龜縮到這封印越來越強,靈氣越來越稀疏的人間界了?!?p> 鄒可英說道:“落殤哥,那時候你不怕暴露,也不怕死地沖上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幸福了。其實我很不希望你沖上來,又有點期待我們一起面對死亡。還好我們被前輩暗中保下來了。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面對了。待一起五百年了,這么久了,就很知足了。”
......
接下來是治療那位中年男子的時候了,內(nèi)傷和皮外傷,鄒可英用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把他治好了,畢竟他才武者第四境三昧境前期,對于她來說沒什么難度。不大一會中年男子醒了,做出抽劍的動作,才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接著魚躍而起:“少爺呢?”
奈落殤立馬自然而然地散發(fā)出氣勢并且皺眉說道:“閉嘴,安靜點兒,你少爺在治療。說說你們吧。”
白衣中年男子感受到比自己見過一次的教主氣勢還要厲害十倍的奈落殤,就立馬跪倒誠惶誠恐地說道:“仙君息怒,仙君息怒。我叫馬秉忠,我是白蓮教凌紫鳶圣女的手下,這個是我家少爺,凌厚川,才出生不到一個月,一直醒不來。”
說著頓了頓繼續(xù)道:“聽聞這里有仙蹤,圣女閣下特派我來找您醫(yī)治。路上遇到了各路截殺。十八個兄弟,只剩我一個了?!?p> 奈落殤接著說道:“好了,我不管你來自哪里,你應(yīng)該聽說過我這里的規(guī)矩。不是什么人都醫(yī)治,也不能把我們這里的情況說出去。不過你家少爺跟我有緣,我要教他九年,九年以后你再來?!?p> 馬秉忠就這樣被無情地趕下了昆侖山,他也不敢說什么,只知道這里是禁地。而他在回去的路上,路過查靈海的時候又想起了二十天前的刺殺,不禁陷入了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