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站臺的公用電話亭里。
“哈里,我是肯,聽聽這聲音?!闭f著,大個子將話筒
往外伸出,那是火車經過的呼嘯聲。
“我知道你聽到了火車聲,你知道那是什么火車嗎?”頓了頓,他繼續(xù)說道:“Well,那是雷剛上的那趟火車,他現(xiàn)在還活得好好的。他不知道火車去哪,我也不知道。你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吧,我奉陪到底。你已經知道旅店的地址了,我在那恭候大駕?!?p> 想了想,他覺得還不夠滿意,又補充了一句:“我現(xiàn)在愛死布魯日了,這里簡直是他媽的人間仙境!”
“砰!”電話被一把掛上。
英國,一處豪華別墅的書房里,一個中年男人盯著手中已被掛斷的話筒在發(fā)呆,一秒、兩秒、三秒,他突然青筋暴起,咬牙切齒,狠狠地將話筒往座機上砸。砰砰砰砰......一遍又一遍,直到話筒砸爛,他又抄起座機開始發(fā)泄。
書房里的聲音傳到了客廳,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從客廳中走來。
“哈里?”
男人對女人的聲音不予理會。
“哈里!”女人加大了聲音,“那只是沒有生命的東西。”
哈里像是受了刺激,瞬間暴怒:“你他媽才是沒有生命的東西!”說著,又是砰的一聲,座機被砸翻在地。
女人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擺擺手表示不可理喻,轉身回到客廳。
不一會兒,發(fā)泄完的哈里整理好衣衫,走出了書房。這個男人鷹鉤鼻,目光深邃,一對眼睛猶如鷹隼一般讓人發(fā)寒。
客廳中,呆著哈里的妻子,一兒一女兩個孩子,還有一個RB保姆。
哈里來到客廳,蹲下身來,對著他的兩個孩子,努力擠出一絲微笑:“你們乖乖的聽媽媽和今本小姐的話,爸爸要出去幾天?!?p> “你要去哪里?”哈里的妻子問道。
“布魯日?!惫飺崦⒆觽兊男∈?。
“布魯日?在哪?”
“在比利時?!?p> “干嘛要去比利時?”
哈里轉過頭來看向妻子:“我有些事情要處理?!?p> 妻子從沙發(fā)上站起身來,關心的問道:“是和剛剛那通電話有關嗎?”
哈里揉揉孩子們的腦袋:“和肯有關,事關榮譽?!?p> 妻子越發(fā)擔心:“那是不是會很危險?”
哈里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站起身來,對妻子道:“事關榮譽當然他媽的危險了?!?p> “那你帶伙計過去嗎?告訴我你會帶過去的好嗎?”
哈里看著妻子,輕輕搖了搖頭。
“哈里......”妻子把手放在哈里胸口,試圖努力勸說。
哈里握著她的手,摩挲著,打斷道:“我很抱歉罵你是沒生命的東西,我很抱歉......我當時太暴躁了?!?p> ...................................................
布魯日,旅店客房內,鏡子中大個子西裝革履,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一條精致的領帶將他修飾的像個十足的紳士。他取出槍來,神情肅穆,雷的那把女士手槍被他塞進了抽屜里。他將黑色手槍塞進左胸口袋,注視著鏡中的自己,像一個將要奔赴角斗場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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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緩緩落下,火車在空曠的原野上行駛,雷捂著腮幫子,望著外面的風景百無聊賴。不一會兒,火車臨時???,緩緩停下。
雷心里有些不安,他四處張望,一名乘警從后面車廂緩緩走來。
乘警四處搜尋,走過雷的位置時,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雷身上。
雷捂著腮幫子,偷偷瞥了一眼,兩人正好四目相對......
“你是愛爾蘭人?”乘警詢問。
“是的?!崩字缓萌鐚嵒卮稹?p> “名字?”
“嗯......德里克......佩......佩魯爾。”雷終于把名字念完。
“你揍了一個加拿大人?”
“蛤?”
“你揍了一個加拿大人?”乘警又問了一遍,他向雷招了招手,指指后車廂,示意他向后看。
雷一臉莫名其妙,他轉頭向后看去。
“對!就是那個混蛋!”說話者正是那晚在餐廳被雷暴揍的加拿大人和他的妻子。
“Oh shit!Fuck me!”雷捂著自己的臉,生無可戀。
乘警拿出了手銬,在雷面前晃了晃,“根據(jù)這兒的法律,我們需要把你帶回布魯日?!?p> 雷伸出手來,罵罵咧咧:“這可真他娘的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