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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明戰(zhàn)神朱祁鎮(zhèn)

三十章 志得意滿

  孫太后明白其中緣由之后,一掃剛剛失態(tài)模樣,眨眼間又恢復(fù)的往日的氣度。

  “金英,傳哀家的旨意,你親自走一趟……”

  孫太后將金英喚來,吩咐了幾句。

  金英總算松了口氣,抬腿出了慈寧宮,帶著人就下去忙活了。

  奉天殿的朝會結(jié)束以后,朱祁鈺來到一處偏殿。

  這里是宮內(nèi)的一處偏殿,也是朱祁鈺平日辦公的地方。

  雖是剛剛?cè)肭?,隨身太監(jiān)興安想著自家主子從小體弱,受不得寒氣,早早就讓人燒了地龍。

  朱祁鈺進了殿,覺得屋里暖洋洋的,出了不少虛汗。

  “成敬,去將王尚書,金尚書,于侍郎請來,孤有事要議?!?p>  朱祁鈺志得意滿,勉強壓住內(nèi)心激動,盡可能平靜地說出這句話。

  這是朱祁鈺第一次召見官員,沒有身后那位圣母娘娘,他也不是作為一個可有可無陪襯。

  今日朝堂之上,朱祁鈺可謂是大獲全勝。

  從今天以后,他朱祁鈺,不再只是個傀儡擺設(shè)了。

  大明天下,在他手里握著。

  “是,奴婢這就去?!?p>  成敬不卑不亢,聽不出什么語調(diào)。

  與老實如同木魚的興安不同,成敬這個太監(jiān),穩(wěn)重謙遜,頗有能力,而且與一般的太監(jiān)相比,還有著一段傳奇一般的經(jīng)歷。

  比如,他有家室,有兒子,還是正經(jīng)八百的親兒子,他的兒子還是個讀書人,最后還考上了景泰年間的進士。

  準(zhǔn)確的來說,成敬的身份應(yīng)當(dāng)屬于文官出身。

  成敬是正經(jīng)的進士及第,永樂二十二年進士,選翰林庶吉士,后派為山西晉王府奉祠。

  后來晉王牽扯到宣德年間的漢王謀逆一事,成敬作為晉王屬官,視作同謀,處死。

  后來宣宗念在他剛剛到任,毫不知情,便把他改為腐刑,后來派到王府,以典簿侍王朱祁鈺講讀。

  成敬,成為了大明朝第一位進士出身的太監(jiān)。哪怕是知道自己主子已經(jīng)一飛沖天,成敬的面上永遠都是毫無表情,不悲不喜。

  喜形不于色,這也是朱祁鈺最欣賞成敬的一點。

  在情感上,朱祁鈺更信任從小到大伴在一邊的興安。

  可在大事上,事關(guān)朝政,穩(wěn)重少言的成敬自是不二人選。

  于是在郕王府內(nèi),興安更像是朱祁鈺的生活秘書,而成敬,才是真正的大秘。

  很快,王直三人聯(lián)袂前來。

  “見過殿下。”

  三人都知道,今日朝堂以后,做主的便是郕王了。

  三人都感慨頗多。

  “三位大人免禮”,朱祁鈺起身托手,“三位都是國家肱骨,國之干臣,祁鈺還得仰仗三位大人。”

  王直,金濂老臉一紅,只有于謙面不改色。

  王直,金濂在朝堂上表態(tài),要說沒有私心,誰都不信。

  尤其是王直,今日朝堂之上,他的舉動幾乎可以是權(quán)臣之為。

  忌諱,很犯忌諱,已經(jīng)沒有比這更大的忌諱了。

  只有于謙,面不改色,理直氣壯道:“國家危難難,臣等為官,怎敢茍身。”

  朱祁鈺點頭稱是。

  客套話說完,就該到正事了。

  結(jié)果,沒說幾句,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興安急匆匆進殿稟告:“殿下,金公公來了?!?p>  朱祁鈺目光一凜,“傳”。

  說話間,金英已到了殿外。

  “奴婢見過王爺?!?p>  朱祁鈺瞧見金英的身后,還跟著幾個白發(fā)蒼蒼的老頭,背著個箱子,看起來像是太醫(yī)院的。朱祁鈺也不廢話,開門見山道:“金公公不必多禮,公公此番前來,可是圣母娘娘有旨意?”

  “不是旨意,不是旨意,”金英陪著笑,“今日賢妃娘娘去看了圣母娘娘,這倒是提醒了圣母娘娘一些事,娘娘這才拆遷奴婢來辦?!?p>  朱祁鈺眸子里閃過一絲別樣。

  母妃,去慈寧宮了?

  金英繼續(xù)說到:“這第一樁事,就是圣母娘娘和賢妃娘娘都擔(dān)心殿下,怕您身子有個閃失,特命了太醫(yī)院的這幾位圣手跟在殿下左右,好好調(diào)養(yǎng)殿下身子。

  朱祁鈺起身朝慈寧宮方向拱了拱手,道:“多謝圣母娘娘掛念?!?p>  接著朱祁鈺便朝著幾位太醫(yī)溫言到位:“辛苦諸位了?!?p>   那幾個太醫(yī)院的官員,起身忙回禮不迭。

  隨即,朱祁鈺給興安使了個眼色,興安便將這些人帶下去,先行安頓去了。

  待人下去了,金英繼續(xù)說道:“第二樁事,是為了方便王爺總政,太后娘娘已經(jīng)命人將敬思殿打掃了出來,日后王爺可在敬思殿處置。”金英這么一說,不單單是朱祁鈺,王直三人也是震驚不已。

  敬思殿不是別處,而是武英殿的后殿。

  武英殿,文華殿處置政事,向來是皇帝和太子的特權(quán)。

  孫太后此舉……

  朱祁鈺依舊不動聲色。

  金英繼續(xù)說道:“最后一件,太后娘娘想著殿下缺人手,接下來這段日子,咱家會隨侍王爺身旁,協(xié)助王爺處理政務(wù)?!?p>   聽了這話,朱祁鈺微微有些愣神。

  朱祁鈺雖是總政,可畢竟是閑散藩王,平素也沒處理過政務(wù),身邊的內(nèi)臣只有一個成敬勉強能用,總歸有些單薄,遠遠是不夠的。

  而金英就不一樣了,他是內(nèi)臣中的大珰,內(nèi)官之首,熟悉政務(wù),幫他撐撐場子,處理政務(wù)是綽綽有余的。

  更重要的是,他是司禮監(jiān)的大太監(jiān)啊。

  不是每個皇帝都像太祖一樣獨攬政務(wù),朝廷大大小小這么多事,每一件都要費心,那早就活活累死了。

  所以現(xiàn)在的權(quán)力運轉(zhuǎn)已經(jīng)逐漸與后世差不多了,司禮監(jiān)在處理政務(wù)之中的地位已經(jīng)得到了外朝的認(rèn)可。

  論資歷,論能力,成敬遠不能和金英相提并論。

  在場的都是人精,一眼看出了孫太后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金英是孫太后的人,孫太后讓金英來,肯定就是為了讓金英監(jiān)視朱祁鈺,掌握動向。

  朱祁鈺何又嘗不知,但朱祁鈺更知道這是一個機會。

  監(jiān)視他的前提,就是金英必須是可靠的。

  如果金英并非一心一意忠于孫太后,那么孫太后對朝政幾乎就是個瞎子。

  王直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吏部尚書都能反水,那么金英為什么不會呢?

  朱祁鈺并未有什么不滿,只是說了句“勞煩公公”,便接著議事。

  金英也算是盡職盡責(zé),凡有所問,必有所答。

  大抵一個時辰之后,三位大臣堪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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