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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明戰(zhàn)神朱祁鎮(zhèn)

二十八章 面目可憎的母子

  雖然朝堂之上都在議論如何救回皇帝,可其實每人心里都清楚,皇帝他極大可能回不來了。

  誰都清楚,今日朝堂上立太子和郕王總政,說到底,就是權力之爭。

  今日這一爭,決定了大明未來的走向歸屬,甚至決定了那張龍椅上坐的是誰?

  先立太子,太子就是下一位皇帝。

  先立自己攝政,自己,就很有可能取而代之。

  太子繼位,中規(guī)中矩,沒有一飛沖天的機會,即便是用人,也都是從翰林中所選。

  如此一來,徐珵一個宣德八年的二甲進士,怎么排也輪不到他。

  與其這樣,徐珵選擇投奔自己,搏上一個潛邸之臣,從龍之功。

  而王直,他老了。

  老人最在意的是什么?

  是子孫晚輩,家族興盛。

  即便是他王直能夠力挽狂瀾,又能如何?

  一個娃娃,等他主政,那也是十幾年后的事了。

  再說了,今日的事情,孰是孰非,他又知道些什么?

  全憑道聽途說?

  就算日后念起了有個叫王直的人力挽狂瀾,挽大廈與將傾,又能如何?

  他王直今年已是快七十的人了。

  正所謂七十古來稀,十幾年后,他王直不是在家頤養(yǎng)天年,恐是成了一抷黃土枯骨了。

  到那個時候,誰還能記得自己功勞?

  就算記得,又有什么用呢?

  官場上,人走茶涼最為明顯。

  文臣與勛貴不一樣,沒有世襲罔替的爵位,今日權勢顯赫,天子堂前,可到了自己的子孫,說不準就泯然眾矣。

  所以,為了自己家,王直選擇了朱祁鈺。

  孫太后擰了擰眉毛,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她深知大勢已去,想開口說什么,可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朱祁鈺明白,在這個選邊站的時候,是選擇被俘的朱祁鎮(zhèn)還是選擇他朱祁鈺的時候。

  外廷,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

  大明,要變天了。

  朱祁鈺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位圣母娘娘無力回天的模樣,心里覺得好不暢快。

  都是朱家血脈,都是宣宗之子,你朱祁鎮(zhèn)不是嫡子,孤也不是。

  憑什么,你是皇帝,憑什么孤,要甘于人下。

  孤,不愿意。

  奉天殿這邊,議論的一上午的朝會還未散去。

  事已至此,孫太后一副任命的表情,于是便道:“既然如此,便照諸公的意思辦吧!

  禮部擬個奏本,將冊立太子日子定下,朝廷政務,皆由郕王處置。

  哀家乏了,今日便到這吧?!?p>  說完,孫太后起身,在金英的攙扶下就要離去。

  回到慈寧宮后,孫太后剛在榻上坐穩(wěn),很快便迎來一位稀罕人物。

  吳賢妃。

  孫太后知道這個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雖是頭疼,可還是開口道:“讓她進來吧?!?p>  吳賢妃的身子骨硬朗,一身單衣,就帶著一個貼身女官,便進了慈寧宮。

  吳賢妃一路走來,一干宮女宦官紛紛行禮,這是多少年都沒有的事了。

  進了殿,吳賢妃一板一眼的跟孫太后行禮?!耙娺^太后娘娘。”

  “起來吧?!?p>  孫太后開口就道。

  “真是稀客啊,妹妹平日待在景陽宮中,不喜出門,哀家?guī)状握埗颊埐贿^來。

  怎么今兒妹妹得了空,肯賞臉到哀家這來了?”

   孫太后陰陽怪氣諷刺到。

  吳賢妃面不改色,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頗有唾面自干的耐性,就仿佛陰陽怪氣的對象不是她一樣。

   “圣母娘娘這是說的什么話,娘娘事務繁忙,臣妾不過是個閑人一個,哪里敢來叨擾圣母娘娘。

  不瞞圣母娘娘說,臣妾是為鈺哥兒來的?!?p>  “郕王?”孫太后皺了皺眉頭,火氣大了起來,“郕王如今總理朝政,哀家和皇帝都得指望著郕王,百官們對郕王都是贊不絕口,真是出息的很啊?!?p>   吳氏賢妃趕緊起身,福了福,一臉惶恐不安,著急忙慌到位:“圣母娘娘這是說什么,鈺哥能有什么出息,哪里能和陛下相比。

  鈺哥每日都念著陛下和圣母娘娘對他好,就想著怎么報答陛下和娘娘。

  臣妾也剛剛聽說陛下落到瓦剌人手里,臣妾在后宮雖然不懂什么政事,但臣妾知道,陛下是咱們大明的天啊,臣妾一想起陛下,臣妾這心里又急又怕。”

   這幾句話,無一不像是一把刀子一般,正正的扎在孫太后的心坎上。

  你又急又怕?

  你急什么?

  你又怕什么?

  你是想讓皇帝回來,還是不想讓皇帝回來?

  什么叫后宮之人不懂政事,你個賤人怕是在內涵哀家插手朝政吧。

  “好了,你今日來找哀家到底有什么事?”

  孫太后口氣冷淡的很,她已經(jīng)很不耐煩了。

  吳賢妃也不廢話:“圣母娘娘,鈺哥身子不好,膽子又小,您知道的,他從小身子骨就弱,擔不得什么事情。

  監(jiān)國這么重的擔子,就是有娘娘操持,可萬一將鈺哥累壞了,先皇一脈豈非岌岌可危?”

   孫太后臉色黑的怕人。

  你兒子出什么事先皇一脈就岌岌可危了,那把我兒子放在哪里了?

  你當哀家的兒子死了,再也回不來了是吧。

  吳賢妃裝作沒有看見,繼續(xù)說到:“臣妾只這一個兒子,萬不想讓他有一點閃失,臣妾只希望他做個閑散王爺,高高興興過著一輩子。

  臣妾今日前來,特來求您開恩,免了他這個監(jiān)國差事,讓他好好養(yǎng)著。

  國政大事,自有前朝的老大人和太后娘娘您操持著,鈺哥也沒什么本事,免得給娘娘惹出什么麻煩?!?p>   孫太后身子都在微微顫抖著,吃了吳賢妃的心都有了。

  好啊,你們母子倆,哀家算是看明白了,每一個是省油的燈,都想來看自己的笑話不是?

  你想說如今哀家母子要靠你那兒子,是這意思?

  呸!

  你的兒子也配和哀家的兒子比?

  你一個罪官之女的崽子,也配?

  兒子在前朝拼命要權,狼子野心,你這當娘的還在后宮一副假惺惺的樣子,真是讓人看了反胃。

  孫太后越發(fā)覺得這母子兩人分外可憎。

  吳賢妃還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

  此時的孫太后,眉頭擰死,臉色鐵青,陰沉的可怕,眼看就要發(f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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