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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保健室出來,佐藤玲奈和九重久櫻兩人在前并肩走著,清水悠二稍稍落后她們一個身位。
他們現(xiàn)在需要去九重久櫻的教室拿她的書包再回去。
“剛剛真是太謝謝你了,嗯,大哥哥。”
室內(nèi)鞋的鞋底從樓道的臺階踏下,與地面碰撞出清脆的聲音,九重久櫻懷里抱著柔軟的阿白向旁邊的清水悠二道謝,仰起頭看著清水悠二頓了一下,然后忽地展顏一笑。
大,大哥哥?
喂,我們應(yīng)該相差不到一歲吧?!
清水悠二腦門冒出幾條黑線,扯了扯嘴角,最后還是將想要吐槽的話語給咽了回去。
“也謝謝玲奈姐姐?!?p> 接著,九重久櫻對佐藤玲奈說道。
“嗯,不客氣。”
佐藤玲奈點頭。
這還是我第一天認(rèn)識的佐藤同學(xué)嗎?
清水悠二看著面色溫柔,說話的時候還略微夾著的語氣,張了張嘴,但最后還是選擇了閉嘴。
“我叫清水悠二?!?p> 清水悠二對九重久櫻說道,雖然像是在自我介紹,但其實意思是叫名字就可以了,不用叫大哥哥的。
“那以后叫悠二哥哥怎么樣?”
九重久櫻睜著明媚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清水悠二。
“呃,嗯……隨你吧”
清水悠二本想直接拒絕的,但沉默了一會兒,想了想,可能以后都見不到了,怎么叫都無所謂了,就隨便敷衍了一句了事。
“話說,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嘛?我是說被人鎖雜物柜里......”
清水悠二低頭看了一眼九重久櫻,問道。
“嗯,快放學(xué)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男生一下子將話題集中到我身上了,討論我的身高,然后就……”
九重久櫻耷拉著頭,一只手輕輕捏著阿白的粉嫩的肉墊,聲音一下子低沉起來。
“抱歉……”
“嗯,沒什么的??赡苤皇窍胪ㄟ^玩鬧表達(dá)一下善意,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而已吧。”
九重久櫻抬起頭看著清水悠二,露出一個純真無邪的笑容。
“嗯,或許吧……”
清水悠二點點頭,模棱兩可地回答道。
其實他內(nèi)心比誰都知道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東西,這是一種人類潛藏在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惡意,一種近乎最深沉最純粹地刻進(jìn)自己DNA的基因本能。
他記憶中好像自己也隱隱約約遇到過,只是記憶好像已經(jīng)模糊,只有一種熟悉的有點曖昧的感覺留存在自己腦海里面。
嘛,算了,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吧。反正都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情了。至于這家伙以后應(yīng)該也不會遇到被鎖的事情了。
清水悠二腦中思索了一下就不去想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了,看了一眼旁邊正開心抱著阿白的九重久櫻,心里松了一口氣。
既然田中老師說會處理九重久櫻的事情,還說會聯(lián)系家委會,那么相信以后應(yīng)該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了吧?
或許吧……
想著想著,兩人剛穿過樓層間的廊道,一聲叫聲突地從背后傳來。
“喂,你給我站??!”
一個有點氣急敗壞正處在變聲期的男生的聲音。
回頭,清水悠二和佐藤玲奈一臉莫名地看著朝他們大吼地不好好穿著校服的男生,而九重久櫻看到那人時眼中瞬間閃過驚恐,一下躲到清水悠二身后,下手緊緊握緊清水悠二校服的衣擺。
清水悠二詫異地看了一眼九重久櫻,再次看向那個眼神有點狠厲的男生,腦中瞬間就明白這個男生是什么身份了——剛剛欺負(fù)九重久櫻中的一員。
“請問這位同學(xué),你有什么事嗎?”
清水悠二還想再確認(rèn)一下。
“我叫大田,是你這家伙將九重久放出來的?”
校服穿地有點凌亂的大田看著清水悠二聲音嘶啞地說道,眼神有點惡狠狠地,同時伸手向上挽了挽手臂上的衣袖,右手成拳在左手手掌里用力敲了敲。
“嘛,算是吧。請問跟大田同學(xué)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清水悠二很是溫和地笑道,眼中卻慢慢轉(zhuǎn)冷。
“我是九重久的青梅竹馬,是我將九重久關(guān)進(jìn)去的!”
大田很是大聲地說道,像是在炫耀著什么,或者證明著什么。
當(dāng)然事實上,大田只是看客中的一員,他并沒有勇氣參與這樣的事情,他這樣說的意思只是為了表達(dá)——我想要將九重久救出來!
救出九重久的應(yīng)該是我才對!
“是嗎?那還真是令人十分討厭的行為呢。”
清水悠二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個自稱叫大田的男生。
對于這種給別人身心都帶來巨大麻煩卻還不自知的人,清水悠二尤其討厭。
這樣的人以自我為中心,極端自私自利,永遠(yuǎn)不會站在他人的角度去看待問題,也不會有同理心這樣稀缺的東西,只會一個勁地喊著‘喂,給我這樣做’的永遠(yuǎn)長不大的小鬼。
其實這樣的人也是一個有缺陷的人,他說過,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有病的,有些是身體有缺陷,有些是心理有缺陷。
而像大田這樣的人顯然是心理有缺陷的那一種人。
是一種處于不正常狀態(tài)的人。
至于什么是正常人?
抱歉,清水悠二也不知道,他并不知道對于正常人的定義是怎樣的。而且當(dāng)一個人要去了解‘正常人’這個定義時,是不是已經(jīng)就表明這個人已經(jīng)不正常了呢,因為一般的正常人會去搜尋‘正常人’這個定義嗎?
對于像大田這樣自我的人來說,恐懼是最好的良藥,普通的說教只會讓人家更加變本加厲。
他要讓這個家伙嘗一嘗恐懼的味道,也要讓這個家伙感受一下九重久櫻被困在雜物柜里那種窒息陰暗的恐懼,那種險些生命被扼首的恐懼。
既然不能夠代入對方的感受,那就親身體驗!
清水悠二剛想有動作,就被結(jié)實地推了一下。
是佐藤玲奈。
“說這么多干什么?浪費(fèi)我時間!”
佐藤玲奈面色不善地盯著大田。
“就是你干的?”
“是,你想——”
大田還想放狠話,不過,卻沒有這個機(jī)會了。
一只強(qiáng)勁有力的拳頭帶著勁風(fēng)呼嘯而來。
嘭!
一道堅實有力的轟擊。
“啊——!”
緊接著一聲十分凄厲的慘叫。
隨后是狂風(fēng)暴雨般地侵襲。
看得清水悠二面露不忍,身體都跟著抖了一抖,略帶牙酸看著放在電視屏幕上也只能全屏打馬賽克的畫面。
殘暴!
太殘暴了!
不過,我喜歡!
——
昏黃的陽光照射下來,透過揚(yáng)起的塵土,折射出美麗的光芒。
“我好像又做錯事了呢……”
大田躺在冰涼的地上看著上方的灰塵飄揚(yáng),喃喃自語起來。
他想起小時候膽小的他看著青梅竹馬的九重久櫻被人欺負(fù),他只是在旁邊瑟縮地看著,制止的話都說不出一句。于是從那日起,他決定改變,只是好像又重蹈覆轍了呢。他還是只能在旁邊看著,本來想偷偷回來將鎖給拿下來的,當(dāng)看到清水悠二時不知為什么竟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怨氣起來,想也沒想就大吼了起來。
我啊,真是膽小呢……
“真是對不起呢……”
大山將手抬頭蒙住眼睛,臉頰下好像有什么晶瑩的東西流了出來。
——
清水悠二雙手搭在三樓的欄桿上,欣賞著天邊那碩大的太陽。
他在等九重久櫻拿自己的書包。
至于,佐藤玲奈同學(xué)?
在狠狠地揍完大田后,像是想起什么似地說了一句‘我有事,先走了’,就跟清水悠二分開了。
話說,都進(jìn)去幾分鐘了,還沒好嗎?
清水悠二有點奇怪地想著。
“九重久同學(xué),還沒好嗎?”
清水悠二邊說邊拉開教室門走進(jìn)去,接著便看到正站在講臺上踮著腳尖的九重久櫻。
這是干嗎?
“怎么了嗎?”
清水悠二問道。
“那個……”
聽到聲音,九重久櫻驚喜地轉(zhuǎn)過頭看著清水悠二,不過聽到清水悠二的問話后,有點面露難色。
“就差一點點了?!?p> “什么一點點?”
清水悠二有點疑惑地問道。
“我的書包。”
九重久櫻抬起手指朝教室上方的墻壁指了指,還差一點點她就可以夠到了。
清水悠二順著方向看去,剎那間,一股無名的火猛地在心底‘噗’地一下竄起,臉色陰沉的可怕。
九重久櫻的書包被掛在墻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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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阿白
40章了,嗯,真棒!不知道有沒有在看的小伙伴,特別是那位問我會不會寫完的小伙伴,雖然可能慢,但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一定會好好地寫完。(嗯,除非被刪號了,或人沒了,那就只能提前說對不起了(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