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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全能無賴

第七章 血線死士

玄幻:全能無賴 鱧魚躍龍門 5121 2022-03-25 11:00:28

  白免坐在原處,獨自等待了幾分鐘。

  噠噠……

  清脆的腳步聲傳來,一身勁裝的嵐芯,抱著那柄細劍出現(xiàn)在白免的面前:“嗨,小流白,又見面了?!?p>  白免一聽就明白,嵐芯是把‘小流氓’跟‘白七郎’合二為一,變成了小流白。

  他眼珠一轉,也笑得燦爛:“嵐芯,等會你可得保護好我,記得要‘貼身’保護,這可是你此行的重要職責?!?p>  嵐芯反應很快,所以她小臉也紅得很快:“你不要臉!”

  白免嘿嘿一笑,站起身來,稍稍整理一下領口:“不管我這人要不要臉,你都是我貼身小保鏢,還有,你既然都出現(xiàn)了,那就說明其他人也準備得差不多了,我們這就出發(fā)?!?p>  嵐芯知道說不過白免,眼見白免站起身,她的身體立刻往旁邊讓了一下。

  但她的手卻伸出來稍微攔一下:“白七,你雇了這么多知氣級的血線死士,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啊。”

  “我現(xiàn)在先去看看血線死士的狀態(tài),以后的事情以后說。”

  白免帶著嵐芯,開始原路返回。

  嵐芯指著路,白免走出了武器店,來到武器店側邊的叢林中。

  “人呢?”白免沒看到人影,他有些疑惑。

  嵐芯面色不改,揚起小下巴,指點著前方的空地。

  咚!咚咚!

  三個好像炮彈一樣的血色人影,手挽手地砸落在叢林之內。

  白免知道,傳說中的血線死士就在前方。

  他正要上前去,看看對方到底有沒有白老頭說的那么厲害。

  可他還沒邁步,前方紅光爆閃,像是什么東西炸裂了一樣!

  隨后,強光就像紅外線,狂亂地對著四周激射,迫使人不得不低頭躲避。

  幾秒之后,血色的光影才逐漸柔和。

  正要抬頭張望,可他忽然覺得眼前一晃!

  一個消瘦得好像干尸一樣的紅斑人形怪物,直接給白免造成了一種‘撲面而來’的視覺體驗。

  這人咧著一口殘缺破碎的金屬牙齒,他說話的聲音,都帶有強烈的撕扯感:“白七,你有何吩咐?”

  他問完話后,那雙滿布著暗紫血管的眼珠子,便跟白免直接對視。

  這一刻,白免看到對方眼球的表面沾著很多雜質,暗灰的瞳孔內,也是渾濁不堪。

  這樣的一雙眼睛,讓人光是看到,就覺得難以忍受!

  甚至可以說,面前的這個人,他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活物!

  嵐芯乍一看到對方凄慘的容貌,她小脖一縮,整個人下意識的躲到了白免身后:“啊!這是什么啊!”

  白免的前世就是極限冒險家,曾經(jīng),在那些無人的洞穴、暗涌的溶洞內,他見慣了各種生物的尸骨毛皮。

  所以面前這個人雖然長相丑陋,但不至于嚇得他大喊大叫。

  “我是白七,你作為血線死士,都具備什么樣的手段?我需要知道你們各自的優(yōu)缺點,然后合理給你們每個人安排任務?!?p>  咚!咚!

  這個貌似干尸一樣的死士還沒回話,他身后便出現(xiàn)了另外兩個血線死士。

  于是,這狀態(tài)好似干尸一樣的死士,先招呼起自己的伙伴:“螟蟲,你說話好聽,你來跟白七說說情況吧,我就不多言了?!?p>  后頭走來的這兩個死士的狀態(tài),一個看起來狀態(tài)極好,另一個的狀態(tài),看起來極壞。

  先說一下這個狀況極好,名叫螟蟲的死士。

  這人的體型,是個不折不扣的壯漢。

  他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皮衣,在皮衣的外層,卻又十分多余的披著一襲網(wǎng)狀的血衣。

  這網(wǎng)狀血衣的紋格內部,浸潤著暗紅的血跡,所以整個人都顯得濕淋淋的。

  三只小孩拳頭一樣大小的圓滾瓢蟲,它們的爪子穩(wěn)穩(wěn)地鉤在他網(wǎng)狀血衣之上。

  它們一動不動,似乎在吮吸這人衣衫中儲存的鮮血。

  白免第一眼看到這三只大瓢蟲的時候,他還以為這人的衣服上,釘了三顆花紋很土的大圓扣子。

  相比螟蟲而言,另一個人就凄慘得多了。

  他就好像被‘偏磨’過一樣……

  其實這種狀態(tài)說白了,就是一面的骨頭,被磨得去了皮肉!

  那暗黃的骨質,就那么暴露在空氣之中,也不知他疼還是不疼。

  總而言之,這位老兄的樣子,看起來比第一位干尸老兄的情況,還要慘烈好幾倍。

  ——白免甚至懷疑,這老兄下一秒會不會直接咽了氣?

  由此,白免心中也不免回憶起白老頭跟他形容的‘血線死士很可憐’之說,他這一刻,總算明白白老頭為什么說那樣的話了。

  白老頭沒跟他夸大。

  心有憐憫之思,他說出口的話語,就比剛開始的時候客氣了很多:“不知該如何稱呼三位死士?”

  那個身上掛著大瓢蟲的血衣死士開了口:“白七,我叫螟蟲,是此行的隊長,你心中有什么計劃,都可以跟我商量?!?p>  “在你面前這位形似干尸的兄弟,他名字比較奇特,他叫干大爺,你可以叫他老干……至于我身邊這位,你也看到了,他曾受過嚴重的傷勢,所以他原本的姓名已經(jīng)不能用了,現(xiàn)在我們都叫他老聾,是聾子的聾,不是天龍的龍?!?p>  白免一聽老聾的名字,就知道這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聾了。

  心中便加深了對于血線死士這群人的認知——血線死士,果然不是誰都能當?shù)摹?p>  在白免的身后,嵐芯這時候探出頭來,她好奇的心思壓不住了:“螟蟲大哥,老聾他原來的名字叫什么啊?”

  “他叫臨風——他哥哥叫玉樹,后來玉樹死了,他又聾了,就改叫老聾了?!?p>  螟蟲哈哈一笑,毫不避諱。

  白免覺得嵐芯這問題有點不合時宜,就扭頭,跟嵐芯小聲說了一句:“你哪那么多問題呀?”

  嵐芯嘴里鼓著一口氣,跟白免直瞪眼,毫不示弱。

  他知道這她是小女生的心性,你越說她,她越不改。

  所以他也不緊著說她了,他轉頭給螟蟲遞一個眼神,然后往旁處走去,尋了一處僻靜地。

  螟蟲果然跟了過來,白免立刻提起了自己的計劃:“螟蟲,魘族在附近有沒有什么象征性的聚集地?”

  白免這第一句話說出,螟蟲這人立刻猜到了白免的狀況:“白七,我今上午聽人說,你們七大宗族聯(lián)盟好像有一批貨被魘族人劫走了,你現(xiàn)在問我魘族聚集地的事情,你不會是想帶領大家,一起找魘族的麻煩吧?”

  “具體的情況有些復雜,不能對外說,但你可以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七大宗族聯(lián)盟的那批貨,運送任務是由先兵白家一家負責的,我與哥哥白四郎,便是此次任務的負責人,后來我們遭遇了魘族,我哥引走了魘族的大部隊,他現(xiàn)在生死不明?!?p>  大體說完情況,白免拋出了目標:“我第一步的要求,就是要你們全力幫我找到四哥!只有見到他本人,我才能了解更多情況。在找到他之后,我再跟你商量第二階段的行動?!?p>  螟蟲想了幾秒,只回答了一句:“今日卯時有一條消息,說是魘族的魔師,不知是何緣故,忽然折損了好幾位,現(xiàn)在他們都被轉移到魔盾市場中休養(yǎng)。這條消息結合你方才之所言,便可以推測出,那幾個休養(yǎng)傷勢的魘族,應該就出自截殺白家的黑手勢力。”

  這個信息很重要,可這螟蟲只提供信息,卻半句不提解決的方式。

  白免心思一轉,立刻會意——螟蟲這是故意有所保留,好給白免提供足夠的思維空間。

  這也算是一種規(guī)避風險的正確做法,畢竟很多的‘少爺派’,他們自己屁本事沒有,可當事情搞砸之后,賴人的時候,卻戰(zhàn)斗力超強……

  可這螟蟲卻有所不知,白免這人根本就不是放逐之地的土著,他對這所謂的魔盾市場,可謂是一無所知。

  “螟蟲,你對此事有何看法,可否明言?”白免開誠布公的問,他良好的態(tài)度擺在這里,語氣表情都十分誠懇。

  螟蟲的手指,輕觸到胸口的甲蟲后蓋上。

  他手指,順手在甲蟲背面彈了彈,彈得蟲子觸須亂轉。

  這時候他才說話:“說實話,修士與魘族之間,已經(jīng)好久沒有出現(xiàn)這樣的沖突了,魘族這次突然出手,誰都沒能料到——這并不是我們修士陣營過于松懈,而是由于,魘族人背后的魔界老巢,發(fā)生了嚴重的內斗!”

  “先是金石魔族叛變、隨后海洋戰(zhàn)爭開啟、暗龍族左右逢源,借機打壓魔界所有亞種龍族,隨后魔皇外出,魔皇的老婆又在內部挑起戰(zhàn)爭,弄得魔皇繼承者的位子都坐不穩(wěn)了,這種情況下,放逐之地內的魘族,作為魔界皇族第一附庸軍團,他們本就沒有理由在放逐之地挑起與修士之間的戰(zhàn)爭,除非……”

  “除非什么?”白免越聽越覺得,這放逐之地里面的水,是越來越深了。

  “聽說,魔皇現(xiàn)在的老婆,在年輕時候有一個女兒,如今應該是十六七歲的樣子,魔皇的前皇后想殺她,可她找遍了魔界海洋,都沒能找到這個人,魔界一直流傳,這個小姑娘被魔皇藏在了放逐之地,一直由魘族軍團悉心照料……?!?p>  “現(xiàn)在,魔皇的前皇后已經(jīng)家族死絕,新任的魔皇老婆上位,那么魔皇這個流失在外的女兒,也應該當重見天日了,可是在魔族的萬千種族之中,沒有威名的人,是完全活不下去的——這樣想來,一個魔界公主,若想一鳴驚人,她需要做些什么,就不用我多說了吧?”螟蟲說話點到即止,多余的話,他一個字都不說。

  螟蟲說到這里,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了——魘族已經(jīng)得到了魔界皇族的支援,他們會在魔界公主的帶領下,在放逐之地這片戰(zhàn)場上,給修士陣營一個狠狠的教訓,并以此樹立魔族公主的威名。

  可這事情是螟蟲嘴里說出來的,此事到底有幾分真假,白免還真拿捏不準。

  他唯一能求助的人,也就只有白老頭了,于是,他在內心溝通了白老頭:“白老頭,這螟蟲的話,能信嗎?”

  “管他能不能信,你都得信他?!卑桌项^的話,懶洋洋的。

  “那他如果存了陰暗心思,暗中陰我一把,把我陰死了,我到時候找誰哭去?”白免覺得白老頭有點過于松懈了,就好像這世上沒壞人了一樣。

  “哎呦,少爺,大少爺啊,你沒看出來啊,這螟蟲哪是一般的死士啊,他根本就是嵐芯的貼身老保鏢嘛!他要護衛(wèi)的終極對象可不是你,而是嵐芯,所以情況已經(jīng)明擺著了——你只要哄好了嵐芯,這螟蟲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橫著用豎著用斜著用,都隨你便!”

  白老頭這話一出,白免驚了:“不會吧?嵐芯和螟蟲之間居然存在聯(lián)系?我橫看豎看斜著看,也沒看出什么貓膩啊?”

  “貓膩可大了去了!他一個修了天罡級功法的牛人,豈是一塊次靈石就能雇來的?”

  “還有,你看到那老干的樣子了吧?他那副那抽巴巴的可憐樣,肯定是被螟蟲身上的三只瓢王給吸得!否則,那瓢王再怎么養(yǎng),也不可能個個都養(yǎng)的那么肥啊。”

  “你再聽聽螟蟲說出來的那些信息,就知道這螟蟲的身份絕對不低,可就這樣的猛人,居然眼巴巴地湊到你面前,先把自己賣成了白菜價,之后又忙前忙后的給你出主意、賠笑臉,你可想而知,這嵐芯的背景到底有多強!要我說啊,你小子如果想盡快掌握自己的命運,你唯一的捷徑就是這個嵐芯!她可真是你命中的貴人……”

  跟白老頭是沒話說了,白免抬起頭來看著螟蟲:

  “螟蟲,天下大勢與我干系不大,我當務之急,必須找到我四哥,但我們這些人力量太弱,貿然沖進魔盾市場相當于是送死,我看不如將計就計,就利用血線堂的渠道,放出我身懷重寶的假消息,引得附近魘族人來追殺我,到時候,我們便可尋找機會反將一軍,打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螟蟲表示同意。

  白免與其商量好細節(jié),眾人開始動身,前往魘族勢力區(qū),血腥之海。

  可就在這時,老干忽然瞇起了眼睛,他的嗓音,就好似兩塊粗糙的金屬摩擦出的嘯叫一樣:“不知死活的東西……”

  唰!

  老干的身影,忽然冒出耀眼的紅外激光!

  白免的眼睛受到這等強光照耀,他眼睛一酸,下意識地低瞇眼遮光。

  噼里啪啦!

  就在此時,一連串的碎裂聲,像密集的鞭炮一樣,轟然從遠處炸起!

  距眾人二十米外的叢林中,被掀向天空的碎木爛草,裹挾著巨量的泥土,在刺眼的紅外激光照耀下,顯出了一個身穿黑色大斗篷的暗色人影!

  這暗色人影,剛一出現(xiàn)就身在半空,陷入了無法躲避的悲慘窘境。

  而與此同時,血線死士那無比張揚的激光形影,便由下而上,由后至前,從其腹腔之中,一透而過!

  吱啦!

  軀體被強勢撕裂的聲音,生生刺激著白免的耳膜!

  被大卸了四五塊的零件四散拋飛,那透射著紅外激光的傲然身形,卻一瞬間消失在半空……

  這一切發(fā)生的極快,那人身上的零件還在空中飛旋,老干的身影,就已經(jīng)‘咚’地一聲,像標槍一樣,扎在了螟蟲的身后:“真煩!”

  螟蟲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淡淡吩咐:“警戒得挺好,這次任務的警備工作,就由你負責。”

  眾人一道出發(fā),路上,白免跟嵐芯之間的交流就沒有停頓過。

  這不是他勢利眼想攀上嵐芯的關系,而是嵐芯這小丫頭不停的跟他笑啊鬧啊,時間久了,兩人的關系越發(fā)的親近起來。

  所以從嵐芯的口中,白免很容易就知道了這個世界的大體架構,也明白了他自身身份所承載的終極使命!

  ——那就是回歸玄機大陸,成為一位可翱翔九天,行使自由自在的真正修士!

  而在此前提之下,白免還加了一點點的私心,那就是如果有條件的話,他想帶著嵐芯一起走,這樣可愛的女生,誰會不喜歡呢?

  當然,他這個心思起的是過早了些。

  在這個終極使命的面前,曾經(jīng)的白七郎并沒有達成什么建設性的目標,雖說,他有著看似不錯的身份,但他的實力在族內并不出彩。

  這主要因為,他先天的資質在先兵白家只能算是平平無奇,自然就不受家族重視。

  由此帶來的連鎖反應,就是無法拜得名師。

  拜不得名師,身上的功法武技、實戰(zhàn)經(jīng)驗,便都有所欠缺,所以他的戰(zhàn)斗力在同輩子弟間,就只能算作中等。

  可現(xiàn)在的白免不一樣了,重生的機緣,為他原本平凡的資質,加持了傳說中的水秀靈根!

  有這樣的靈根打基礎,即使沒有修習好的功法,可由于他的先天資質是最頂級的存在,這就帶來了一樣好處,那就是任何功法到了他的手里,修行速度都會翻倍!

  但命運,就是要跟他開一次玩笑。

  因為按照先兵白家的規(guī)矩,白七郎想要獲得修行功法,哪怕只是一部普通的修行功法,他都需要通過家族任務,來證明自己的能力。

  有這樣的考核條件作為限制,前世的白七郎就一直在猶豫,究竟是選擇一件容易的家族任務,獲得普通的修行功法比較好,還是選擇最困難的家族任務,來搏一搏家族內最頂級的修行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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