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最完美的作品（刪減版心理陰暗的人跳至作品相關(guān)看原始版）
蘇愈睜開了雙眼，周圍是童年時的小屋，他輕輕推開房門，慢慢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壁爐的篝火安靜地燃燒著，不時爆出噼啪的聲音。母親和父親說說笑笑的在茶幾前喝著下午茶，看到蘇愈走出房間，臉上露出了微笑。
蘇愈激動的向前沖去，父母站在原地微笑著，卻仿佛平行移動一般逐漸離他遠去。
蘇愈急忙追趕，一抬腳卻落入一片黑暗的空洞。他重重的摔在沙發(fā)上。
“杰森少爺，晚飯時間到了?！卑⒏４┲芗椅餮b筆挺的站在旁邊，布魯斯在餐桌前看著報紙，聽到蘇愈的聲音放下報紙，嚴肅的臉露出了一個微笑，“來這里，杰森。”“好…好的布魯斯先生。”
蘇愈下意識地應(yīng)了一聲，剛坐在餐桌上，“我怎么回到莊園了…”
“當然是我救你的啊。”布魯斯露出了笑容，“阿卡姆的那些罪犯怎么樣了?！?p> 蘇愈晃了晃腦袋，他現(xiàn)在還有些昏沉。“他們都死了。”布魯斯似笑非笑的回答。“什么？”蘇愈幾乎跳了起來，“什么情況？”
“當然是我殺的?！保剪斔箖?yōu)雅的用餐巾擦了擦嘴，“而且…”他慢慢抬頭，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你很快就要去陪他們了。”
他的臉驟然扭曲，變成了小丑蒼白可怖的面容?！肮」」?p> 小丑張開雙臂，身形突然變得巨大，整個世界都好像陰暗了起來，他慢慢逼近著，“我的小鳥…我們的時間還有很長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蘇愈跌倒在地上，“不…不！”
“哈啊哈啊…”蘇愈猛地睜開眼睛，滿頭大汗，隨即而來的就是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想站起身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綁在一個椅子上。這似乎是一個廢棄的工廠，只有正前方不遠處有一點燈光。
“據(jù)悉，最后一名阿卡姆在逃病人謎語人已經(jīng)于今早七點被蝙蝠俠抓獲，到現(xiàn)在為止，哥譚共損失經(jīng)濟…”
“另外，韋恩集團的掌握者布魯斯?韋恩先生于今日凌晨宣布其養(yǎng)子杰森?托德已經(jīng)被證實死亡，其兇手為前不久已經(jīng)被宣布痊愈的超級罪犯小丑。
小丑，年齡不詳，是不久前電視臺爆炸案的重大嫌疑犯，其…”
啪，沙發(fā)上的人影慢里斯條的舉起遙控器，老式電視暗淡了下去。小丑慢慢轉(zhuǎn)身，看著蘇愈露出了一個慵懶的笑容。
蘇愈一瞬間渾身冒冷汗，直面小丑所感受到的壓力遠不是其他罪犯能比的，在黑暗中一直與蝙蝠俠對峙的犯罪王子所帶來的是一股純粹的惡意。
更糟的是，蘇愈知道他要面對的是什么。
小丑在另一個世界折磨了杰森托德一年多，硬生生把他的心理擊潰了，他還曾經(jīng)闖入戈登的家中槍擊了蝙蝠女并拍照，甚至綁架了戈登對他進行了種種非人的折磨。
一想到落在了他手里，蘇愈就感到一陣陣絕望。
他媽的，老子明明躲了他整整一年，為了預防漫畫中小丑的陰謀，蘇愈甚至還特地發(fā)表了一個斷絕母子關(guān)系的聲明，并且一年時間基本上沒有與超級罪犯打過照面。
原以為蝙蝠俠能搞定小丑，但現(xiàn)在看，他好像失手了…
“我的母親總是教我別忘了微笑，戴上快樂的笑臉。她說我的人生使命是必須把歡樂帶給所有人。”
小丑拿著一只撬棍慢慢地走近。
“我以前一直在努力這么做著，但是他們只是冷漠的看著…”
“我很疑惑…我不停的問著自己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是我有問題還是這個世界太瘋狂？”
蘇愈看著一步步逼近的小丑，拼命的掙扎著，但無濟于事，小丑捆綁的手法他已知的任何一種方式都無法掙脫。
“但你看，我現(xiàn)在很確定大家都注意了我。我曾認為我的人生是出悲劇，但如今我才意識到它其實是部喜劇?！毙〕蠊笮χK愈揮下了撬棍。
哐當，蘇愈連帶著椅子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去死吧…”蘇愈低聲吼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很明顯…你是打算和我好好的玩一天，小蝙蝠～”，“就像這樣。”小丑狂笑著再一次揮舞起撬棍。
“你很特別，小子…你不像是那只蝙蝠…”小丑用手摩挲著下巴，裝模作樣的思考著。“你注定要跨過那道界限。”他湊近蘇愈，“在那之前…我要給你留下一些…特別的東西…”
他拿出一只小刀，緩緩地在蘇愈胸口劃出一只笑臉，鮮血緩緩流下，就好像那只笑臉在流淚一樣…
“慢慢來，杰森?托德?！彼亮瞬潦帧?p> “你知道我？”蘇愈猛地一震，“噢…當然…我還知道布魯斯?韋恩就是蝙蝠俠，這一點都不難推斷?！?p> “那你為什么…”“不直接殺了他？開什么玩笑！那一點都不好玩！”小丑一臉無趣。“面具之下的布魯斯毫無意義，杰森。是蝙蝠俠讓我完整…而不是該死的億萬富翁布魯斯?韋恩，你懂嗎？”
蘇愈隱隱約約有些明白了小丑的想法…“你這個瘋子…”
“瘋子？或許吧…但你知道，人只要一天不順就總會發(fā)瘋的?！毙〕蠛咧瑁艾F(xiàn)在…讓我們給你的臉上添點笑吧…”
……………………………
“放輕松，孩子。蝙蝠俠是不會來找你的?！毙〕筝p輕將手搭在蘇愈的肩膀上。
“已經(jīng)六個月了，是時候該面對現(xiàn)實了，杰森。”
“去你媽的。”
“哈哈哈，就是這種精神，很好，很好，杰森！我真的愛死你了！
你還真像那只蝙蝠啊，不過這可不會給你帶來任何好處?！?p> “你干嘛不直接殺了我？”
“什么？不，不，不，不…我可沒打算殺了你，一點都沒有。你現(xiàn)在可是我的搭檔～想象一下，你和我，上街走，挑起毆斗，讓弱者沒法還手～一對活力四射的犯罪搭檔！就像老蝙蝠和他的新男孩一樣。”
“去你媽的。”
小丑哈哈大笑起來，他走到杰森面前，做了一個棒球手的揮棒姿勢，“我知道這會很痛，但是，你知道的，有時候下狠心是為你好?。」」“」?p>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那個該死的小丑，你自以為掌握了一切？
我會出去的，我會宰了你，不惜一切代價?！?p> “別這樣，我親愛的杰森，我又不會傷害你，我可不是壞人，噢，不不不不…”
小丑猛地轉(zhuǎn)過身，“已經(jīng)快一年了…杰森。你以為誰是真正的壞人？是蝙蝠俠！是他拋棄了你，就像丟棄一條不要的小狗。”
他裝模作樣的拱起手，“拜托了，爸爸，讓我養(yǎng)他吧！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我會好好照顧它的?！?p> 蘇愈已經(jīng)無力作出任何反應(yīng)，只能看著小丑盡情地表演著。
………………
一年過去了，就在圣誕節(jié)來臨的前夕，小丑又一次來到蘇愈面前，這次他并沒有面帶笑容。
“我玩夠了?！毙〕笮嫉溃拔乙獜氐椎膿魸Ⅱ饌b。”他注視著蘇愈。
蘇愈雜亂的頭發(fā)遮擋著雙眼，誰也看不清他雙瞳幽深而又麻木的目光
“你辦不到。”
他沙啞的回答，那聲音仿佛行將就木的老人，滄桑虛弱。
“不不不，蝙蝠俠手里一張牌都打不出來，我…則有你。你瞧，人總需要那么一兩張王牌的，你就是我的王牌。”
蘇愈聞言抬起頭，直視著小丑，“放我出來，我會殺了你?！边@一刻他的眼神充滿著暴戾。
出乎意料的是，小丑開心的答應(yīng)了，“成交。”
他麻利的將蘇愈的椅子拖向工廠的天臺。蘇愈終于又一次看見了哥譚的夜空。
平安夜的哥譚是如此的祥和，街道上播放著圣歌，遠處街道上小孩嬉笑著追逐打鬧。
“我曾想證明我的想法，證明其他人和我是相同的。
只需要一個糟糕的一天，最理性的人也能成為瘋子。
而這也就是這個世界與我的距離，一個糟糕的一天?！?p> “但我失敗了。戈登比我想象的要堅強…現(xiàn)在，你會重新證明我的想法。你將會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小丑撫摸著蘇愈的臉，慢慢伸手將他的束縛解開。
繩索剛被解開蘇愈就怒吼著將小丑撲倒在地，試圖掐住他的脖子。
但他太虛弱了，小丑輕而易舉的就將他的雙手用力按住，
“不，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毙〕笮χf，他一把將蘇愈推開，慢慢地從紫色西裝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手槍
他輕輕抬起手，槍口對準蘇愈。
“乓！”他嘴里發(fā)出了模擬槍響聲，嚇了蘇愈一跳，
“給～”他彎腰把槍調(diào)轉(zhuǎn)方向放在蘇愈手里，用手握住槍管移到自己的額頭上。
“殺了我。”小丑露出了詭異的微笑，“為了你自己，殺了我。”
蘇愈用手指扣住扳機，手腕微微顫抖，現(xiàn)在小丑的性命就握在他手中，只要輕輕扣動扳機，一下…
就一下，這個哥譚罪惡的化身就會消失在世界上。
他的腦海突然閃過布魯斯常對他說的，“兩條原則，不要用槍，不準殺人?！?p> 很多明明憑布魯斯的槍法可以輕松解決的事，他卻寧愿費很大力氣繞過用槍本身…
蝙蝠俠似乎就在他面前看著他，輕輕地搖著頭，不要。
小丑仿佛看出了蘇愈心中的想法，“杰森，你在猶豫什么，哈啊哈哈哈哈，不必擔心我，我不會消失的，
我將會成為哥譚的詛咒，一想到我，孩子們就會驚叫著從夢中醒來，
我留下的只有死亡和瘋狂。我，將會永遠的活在哥譚黑暗的陰影中，活在罪惡滋生的地方…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蘇愈瞳孔驟然一縮，他回想起這一年小丑對他的所作所為，回想起小丑每一次揮舞撬棍，每一次在他身上留下傷痕…
“殺一人，救千千萬萬人…只是一個人而已…只是一個人…”
他喃喃低語。布魯斯的話還回響在耳邊，“孩子，凡事皆始于一?！?p> “住手！”一道鉤索射在天臺，一個黑影在疾速的靠近著，
樓下，警鳴聲響起，戈登帶著一群警察飛快的向樓上沖去，身后還跟著一大堆扛著攝影機和話筒的人。
蝙蝠俠落在了地上，“停下，杰森！”蘇愈看著蝙蝠俠，慢慢放下了手臂。蝙蝠俠松了一口氣。
“只是一人…”
他腦海中又魔怔般的響起了這句話，
“再沒有恐怖襲擊，再沒有炸彈火藥與毒氣，再沒有死亡…”
蘇愈看了一眼蝙蝠俠，眾目睽睽下，砰砰砰…槍響了…
小丑被子彈打的身體亂顫，他口鼻出血，連連后退著，
退到天臺邊緣時，他得意的看了蝙蝠俠一眼，
“我贏了！”
他大笑著摔下了天臺，笑聲回蕩在黑夜中，
哐當，他砸在了地面上，血流如注，一動不動，面龐上仍掛著笑容。
黑暗的天臺上，蘇愈喘息著放下槍管，蝙蝠俠在他身旁，目光復雜。
戈登面容嚴肅的為他戴上手銬，“杰森?托德，你因為涉嫌重大謀殺罪被…”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蘇愈總覺得戈登的臉上似乎帶著一絲的表情，是解脫和…喜悅？
戈登轉(zhuǎn)身看了一眼蝙蝠俠，蝙蝠俠只是沉默著。
“被逮捕了。”戈登宣布道
蘇愈只是低垂著雙目，長發(fā)遮掩著他的面容，沒人看清他的表情。
誰也不知道，他只是突然想起來，依稀還記得第一次執(zhí)行任務(wù)前，布魯斯微笑著為他穿戴好裝備，對他說，“杰森，你將會是我最完美的作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