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下了淚星隕落,涂山蘇蘇被消失在了原地。
涂山雅雅大睜著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用身體為她擋下了淚星隕落的蘇蘇。
為什么會這么快,明明她身上一點法力都沒有……
這可是連她都躲不開的速度啊。她連避開都來不及的淚星隕落,卻被從遠處趕來的涂山蘇蘇擋下了。
這代表了什么?在蘇蘇被淚星擊中的此刻,涂山雅雅突然不敢再想下去了。
錯愕的不僅僅是她,遠處被這番變故驚到的王家家主差點合不攏嘴:“蘇蘇這小丫頭……”
雖然涂山一直說涂山蘇蘇就是她,可蘇蘇沒有妖力,也沒有記憶,他們百般試探也驗證不出結(jié)果。
可剛剛蘇蘇替涂山雅雅擋下淚星的速度,真的是沒有妖力的小狐妖可以做到的嗎?
涂山容容怔怔的望著被光芒覆蓋的人影,近乎茫然的開口:“不對……這個鈴聲……是她?!?p> 這個結(jié)論讓涂山容容和涂山雅雅同時揪緊了心臟。
涂山雅雅不由自主的伸出手,顫聲道:“真、真的是你嗎?”
……
“道祖大人,您剛剛為何不出手?以您的力量,足以救下她們……”王家胖子回過神,看向葉云,略顯疑惑的問道。
“你們不是想要答案嗎?困擾你們五百年的答案……”葉云淡淡的道。
“蘇蘇沒事?對吧?”涂山容容看著了葉云,算無遺策的她,似乎也想從葉云這里得到答案。
葉云微微一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目光再次方向了戰(zhàn)場之中,準確來說是其白月初身后的那四條黑色尾巴!
他很好奇,黑狐到底是個什么存在。
此時場中,白月初借著虛空之淚的效用逼近,朝著涂山雅雅趴伏的地方揮出純質(zhì)陽炎。
地面上被打出一個圓形的深坑,可本該在里面的美艷狐妖卻不見了蹤影。
失去了攻擊的目標,白月初一時間愣在了半空中,他張望四周,卻沒有找到涂山雅雅的影子,
倏然,一道冷冽的聲音在他耳邊炸開:“蠢材,在這里!”
白月初循聲望去,只見涂山之主站在最近的山巒之上,再次舉起了那個大葫蘆。
“喝足一壺?!蓖可窖叛艑⒑J中的烈酒喝了個干凈,然后幽幽的長嘆了口氣,巨大的九尾在她身后綻開,重重疊疊的挨在一起,宛如一朵盛放的青蓮。
她反手提著酒壺的繩結(jié),居高臨下的看著白月初:“姐姐現(xiàn)在在哪,你就去哪陪她吧!妖道!”
冰冷至極的飛雪綿綿密密的飄蕩在涂山上空,空氣中的寒意更是凍的人連抬起根手指頭的勇氣都沒有。
王家父子哆哆嗦嗦的茍在角落,望著高處的九尾妖狐。
“啊啊啊啊,九尾了,九尾了……好恐怖的寒氣,這才是涂山之主的真正的實力嗎?”
生著九條白色尾巴的涂山之主和莫名其妙多出來四條黑色尾巴的白月初一高一下的對峙著。
涂山雅雅眉目冰寒至極:“你再打一次虛空之淚看看,我保證不躲?!?p> 不但不躲,還要取這個道士的狗命!
操控著白月初的南國女子被涂山雅雅的言辭所激,忍不住恨聲道:“老狐貍!我可是知道,你們涂山和一氣道盟五百年的計劃,就是因為懼怕虛空之淚!”
驟然凝結(jié)出來的虛空之淚多如滿天繁星,與飄揚在空中的冰雪兩相輝映,竟有種別樣的美感。
“好似滿天星辰,倒是挺漂亮的?!比~云看著這一幕,也是淡淡的開口道。
只是這種美感,大部分的人都欣賞不來就是了,比如說,正茍在角落里的王家父子:“葉先生,您不冷嗎?要不要過來一起燒烤?”
“雞腿不錯,給我來一個?!比~云聞言,也是走了過去,說道。
王家家主十分不舍的看著手里的雞腿,但還是將其遞給了葉云。
“這么多虛空之淚,我們不應(yīng)該先去逃命嗎?”涂山容容說道。
“涂山二當家,你真是糊涂,有道祖他這位精通空間的大佬在這里,難道還不夠安全?”王家胖子一臉認真的看著涂山容容。
“說的也是?!蓖可饺萑菀彩轻θ恍盐颍c了點頭,隨后也是坐了下來,和他們一起開始了燒烤。
躲過一發(fā)虛空之淚的可能性為百分之零點零零零零一,那么躲過漫天虛空之淚的概率為多少?
如果此時有人對王家父子提出這個問題,必然會得到一個相當一致的答案。
但他們卻是絲毫不慌,有葉云在的地方,絕對是最安全的地方,虛空之淚奈何不了精通空間之力的葉云。
“我說,你們這是拿我當擋箭牌?”葉云一臉無語,剛剛還一口一個道祖,結(jié)果現(xiàn)在拿他來當擋箭牌!
別的道祖都是被供起來的,結(jié)果到了他這里,被人拿來當擋箭牌,葉云現(xiàn)在很想罵人……
“嘿嘿,道祖大人,您能者多勞,辛苦一下。”王家胖子嘿嘿一笑道,絲毫沒有高人風范。
……
瑩藍色的水滴快速劃過天空,如同一顆顆拖著長尾的流星,而這些流星正如星河倒灌一般鋪滿天幕。
涂山雅雅喝下一壺酒之后,實力也是將實力徹底的發(fā)揮了出來!
銳利的眸光落在迎面而來的萬千流光之上,那來勢洶洶的至強法寶瞬間就化作了僵硬的冰凌。
她對著虛空張開手心緩緩一握,凍住的流光立時消亡成了齏粉,飄散在了空氣之中。
緊接著,只見其屈著的指節(jié)彈出一道冰凌,輕描淡寫的動作卻似乎給這枚冰錐賦予了萬鈞之力,出膛炮彈般向尚在咳血的白月初激射而去。
不過,就在這時,白月初身前突然凝聚出一團流光,瑩潤的光團里包裹著雙眼緊閉的小狐妖。
虛空之淚的消散讓涂山蘇蘇的身體開始下墜,偏偏這次虛空之淚的落點相當巧妙,小狐妖本人沒有任何意識,白月初的身體又已經(jīng)到了極限,噬妖蠱也沒有躲避的自我意識,兩人的唇就這么機緣巧合的貼合到了一處。
涂山蘇蘇雙眼緊閉,但發(fā)絲的顏色卻漸漸轉(zhuǎn)淡,變成了暖陽般的金橘色,悠揚清脆的鈴鐺聲又響了起來,金色的六角銅鈴被綢帶牽引著飄蕩在半空。
白月初眼眸中的赤紅逐漸褪去,凌亂的長發(fā)也恢復(fù)成了厚重的墨黑,瞳孔里清晰的倒映著眼前的絕美狐妖。
碎夢星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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