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北漠皇主,一劍破城!
朱廣龍緊盯喬暮云,踉踉蹌蹌,一臉不可置信。
不等他回神,突感兩個腳踝劇痛。
低頭一看,兩條腳筋已經(jīng)被沈少天斬斷。
“?。?!”
朱廣龍嘶吼,癱在地上不斷扭動。
“別喊,這才剛開始?!?p> 沈少天看了喬暮云一眼,抓起朱廣龍的一條腿,就這么拖著走。
拖出了點將臺,拖下了樓梯。
喬暮云看著遠去的沈少天,臉上的笑容逐漸斂去,“我的小師弟,你真的成長起來了?!?p> “而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言罷,點將臺上已經(jīng)沒了她的身影。
只看到一縷殘影,直奔昆侖山方向。
一雙雙目光的注視下,朱廣龍慘叫連連,就跟死狗一樣被沈少天在地上拖行。
“沈大人。”周蒼喊道。
李績擺手制止,“他去找你爺爺,我們負責收尾?!?p> “是!”
周蒼重重點頭,眼眶變得濕潤。
隱忍憋屈了這么長時間,終于在一天得到釋放。
“看見了嗎?這個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更不是某個人就可以一手遮天的?!?p> 李績遙望長空,語氣堅定,“公理,道義,永存!!”
與此同時。
糾察院連發(fā)兩條公告,分別詳細說明了陳元豐與朱廣龍的種種罪責。
周柏禮被朱廣龍迫害的事情,也公之于眾。
還有當年沈少天被害的事情。
公告最后給了審判結(jié)論,西元陳家與朱家被抄,夷三族!
公告一出,無數(shù)人在備受震動之于,也陷入了一種極為復雜的情緒。
在這些天里,他們對沈少天都做了些什么?
雖然說,他們只是被利用了。
但做了就是做了,水過豈能無痕?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致歉,開始充斥在這個風雪天里。
……
長安陵園。
風雪在這里顯得格外大,挺立的松柏,也被壓彎了頭。
“砰!”
一路拖行而來的朱廣龍,被狠狠扔在了周柏禮的墓前。
“你在謀害老周的時候,是否想過會有這么一天?”
沈少天用衣袖擦去墓碑上的積雪,漠然的問道:“還記得,在老周靈堂前你是什么態(tài)度嗎?”
那個時候的朱廣龍,是何等的不可一世。
仿佛,整個天下都在他的運籌帷幄之中。
“我,我道歉,我磕頭!”
這一路上,朱廣龍已經(jīng)是飽受折磨,此時雙手撐起,不斷用腦門磕地。
前所未有的絕望,讓他無比渴望活著。
只要能活,讓他做什么都行。
沈少天拿出煙,點上三支放在墓前,這才給自己點了一支。
“可我答應了老周,要拿你血祭?!鄙蛏偬斓?。
朱廣龍:“……”
“我求你了,給我條活路?。 ?p> 朱廣龍抓住沈少天的褲腿,歇斯底里的祈求,“以你而今的地位,以及實力,我不過是個屁,你就不能把我放了嗎?”
沈少天搖頭,“血債就要用鮮血來償還?!?p> “你準備一下,要上路了?!?p> 朱廣龍:“……”
他想逃,卻被沈少天一腳踩在后背。
“哧??!”
手起刀落,人頭拋起。
一抹血浪濺在了周柏禮的墓碑上。
“老周。”
沈少天席地而坐,拍開一壇子酒,自己喝一半,地上灑一半。
不知是被這最烈的酒給嗆到了,還是風雪迷人眼,沈少天眸底泛起了霧氣。
大仇得報,卻毫無開心可言。
不該死的人,終究是沒有辦法復生。
“老周,你安心的睡著,其他的我會照顧好?!?p> 沈少天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也就在他離開之際。
遠在戈壁的武川鎮(zhèn),無盡風沙當中,突然響起了一道宛如龍吟般的顫鳴。
一束劍芒隨之穿透風沙。
劍芒如電,一路摧枯拉朽,最終將武川鎮(zhèn)這座雄偉的邊關劈開。
堅固的城墻如同豆腐,鎮(zhèn)內(nèi)的建筑更是像紙糊的一樣。
這一劍,將整個武川鎮(zhèn)攔腰切開。
“轟隆隆!”
劍芒消失了好一會兒,鎮(zhèn)內(nèi)的人才有察覺,而后無數(shù)建筑開始坍塌,城墻寸寸崩裂。
一時間,武川鎮(zhèn)內(nèi)如同世界末日來臨。
“老老實實后撤兩千里,否則,滅你族根基!”
狂暴的風沙當中,一道宏厚的聲音炸響,“我乃北漠皇主!”
余音繚繞,人未現(xiàn)。
“快,先撤出鎮(zhèn)子!”
副將趙卓下發(fā)一條條命令,“傷員一個都不能落下。”
“立馬上報樞密院!”
半個小時后。
一身塵土的趙卓,看著已經(jīng)成了廢墟的武川鎮(zhèn),嘴唇都咬出血來了。
這座被無數(shù)先烈用血與骨堆砌出來的雄關,竟然就這么被蕩平了。
最關鍵,未見對方一兵一卒。
這是何等的恥辱??
趙卓猶豫再三,最終還是給沈少天發(fā)了一條信息——
北漠皇主現(xiàn)身,一劍破城!
……
凜冬的夜,本該寧靜祥和。
然而,因為武川鎮(zhèn)被摧毀的消息,讓這錦繡山河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躁動。
有人驚恐,更多的卻是憤怒。
“想奪走我們兩千里的土地,簡直就是做夢!”
“我們的先輩能阻擋北漠百年不能南下分寸,我們這一輩人,同樣也能!”
無數(shù)人大喊。
在這股喧囂熱議的背后,幾乎所有人的腦海里,都浮現(xiàn)出了軍醫(yī)沈少天的身影。
這個男人,是否已經(jīng)被傷透?
這個曾經(jīng)鎮(zhèn)守武川鎮(zhèn)七年的男人,是否還愿意挺身一戰(zhàn)?
很多人想著想著,便忍不住痛哭了起來。
這段時間,他們讓這個男人承受了太多本不該承受的東西。
“天哥,這位北漠皇主什么實力?”
郊區(qū)的某棟別墅里,陳山著急萬分,陷入了一種坐立不安的狀態(tài)。
一劍破城,這實屬恐怖。
沈少天站在大門外,任由風雪吹打,看向武川鎮(zhèn)方向,“最少十四階?!?p> “這他媽,什么情況?”
陳山咬著牙道:“以前沒聽說過北漠皇主有多好的修武天賦,怎么就破境了?”
“我能破十四階,別人當然也可以。”沈少天道。
“草?。 ?p> 陳山怒罵,“不見一兵一卒,張口就要兩千里土地,這狗日的在存心羞辱我們!”
沈少天沒有再接話,轉(zhuǎn)身走回屋里。
“天哥……”
陳山連忙追了上去,“這位北漠皇主,恐怕也只有你能對付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