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賤人無恥!
吳家前院。
觥籌交錯,歡快的交談聲四處響起。
今天能被邀請到吳家赴宴的人,均是楚江真正的名門望族。
上午十一點。
本該是吳劍公開露面,與所有來賓舉杯碰頭的時候。
可吉時已到,非但沒有見到人,反倒傳來了出師盛典就地取消的訊息。
“這……”
“如此重要的事情,怎么會突然取消?”
現(xiàn)場這些大人物,有一個算一個,無不是神色驚愕。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堂堂吳家,又是如此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出意外?
無奈之下,眾人只能帶著遺憾離開。
不久之后。
才有零星的碎片消息流出,據(jù)說,吳清源請來了一位醫(yī)術(shù)界的頂尖巨頭,本想讓對方指點一番,最終卻被吳劍給死死得罪。
有傳言說,吳劍在這位大佬面前趾高氣昂,不可一世。
剎那間。
嘩然四起。
所有人都好奇,能被吳清源視為醫(yī)術(shù)界頂尖巨頭的人,那該是何等存在?
然而。
當(dāng)很多人還想了解更多細節(jié)的時候,所有消息都戛然而止。
很明顯,是吳家出手封鎖了。
可越是這樣,讓外界的人對那位大佬的身份,就越感興趣。
吳家外。
沈少天與馮思月走在前面,馮建東遠遠吊在后面。
馮建東幾次腳步停頓,似乎想就此離開,與前面兩人老死不相往來。
畢竟,他已經(jīng)沒臉再見人。
可在經(jīng)過幾番思索之后,馮建東非但沒有離開,反而加快速度追了上去,笑呵呵的說道:“先前呢,的確是我狗眼看人低?!?p> “但我保證,以后一定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
“你滾??!”
已經(jīng)隱忍很久的馮思月,霍然轉(zhuǎn)身,怒目圓瞪道:“我馮思月,沒有你這樣的父親!”
馮建東縮著一個脖子,也不說話,就這么站在旁邊。
“你先上車,我來跟他說幾句。”沈少天拉開車門,示意馮思月道。
馮思月遲疑了一下,最終在冷冷瞥了馮建東一眼后,還是聽從了沈少天的安排。
“木頭,我,我的苦衷,你應(yīng)該能理解的對不對?”
馮建東小心翼翼的朝著沈少天走了兩步,耷拉著一張臉,模樣可憐。
沈少天不言,從口袋里掏出了煙,慢悠悠的點上。
“滋……”
深吸一口,煙草劇烈燃燒。
沈少天仰起頭,縷縷青煙,從他的口鼻間溢散了出來。
旋即,沈少天才勾了勾手指道:“你過來?!?p> 馮建東當(dāng)即靠了過去,眉眼間還泛起了一抹笑。
在他看來,自己不管怎么樣,岳父的身份就擺在臺面上,只要有馮思月在的一天,沈少天就不敢拿他怎么樣。
可就在下一秒,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勁風(fēng)。
“砰!”
沈少天一記左勾拳,狠狠砸在了馮建東的臉頰上。
盡管很克制的在發(fā)力,可這一拳下去,馮建東的半邊臉都差點碎了,整個人更是翻出幾米遠。
“你有苦衷?”
沈少天撣了撣煙灰,將煙咬在嘴里,一雙眼睛瞬間瞇成了一條縫,“到底是什么樣的苦衷,能讓你拿自己的親生女兒去交換榮華富貴?”
“是什么樣的苦衷,可以讓你不把思月當(dāng)人看,要逼迫她在外人面前磕頭道歉?”
“又是什么樣的苦衷,能讓你在別人面前像條狗一樣,可在面對自己親人的時候,卻又兇神惡煞?”
“咳,咳咳……”
馮建東驚恐的看著沈少天,大口大口往外咳血。
“上次在公司,我已經(jīng)警告過你一次?!?p> 沈少天俯瞰馮建東,語氣冷徹如刀,“如果還有下次,我會毫不留情的干掉你!”
馮建東:“……”
就這一瞬,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被冰封了。
仿佛此時站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從蠻荒而來的絕世兇獸!
沈少天轉(zhuǎn)身,屈指一彈,煙蒂旋轉(zhuǎn)著飛了出去。
為了馮思月。
他沈少天,可以殺任何人!
看著遠去的奧迪車,馮建東掙扎著爬了起來。
雖然說,沈少天剛才那一拳險些要了他的命,但此時那張滿是血跡的臉上,竟然泛起了笑容。
要不然怎么會是賤人呢!
只要能給他帶去利益,遭受任何東西都是無所謂的。
……
奧迪車緩緩行駛在道路上,車里一片安靜。
“木頭,我餓了?!?p> 不知過了多久,馮思月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沈少天朝著中央后視鏡笑了笑,“我?guī)闳コ院贸缘??!?p> “不,我要吃你做的飯?!瘪T思月雙手撐著下巴,小嘴巴微微噘起道。
沈少天:“……”
馮思月突然起身,把腦袋探到前面,興奮的提議道:“我們買點菜,去伯父伯母家怎么樣?”
沈少天無奈的聳了聳肩,當(dāng)即打了一把方向。
半個小時后。
“木頭,思月,你們來啦!”
恰逢午飯時間,看著站在門前的沈少天和馮思月,腰前系了一個圍裙的嚴夢,興高采烈的招呼,“快進來坐,馬上就吃飯了?!?p> 沈少天下意識看了馮思月一眼。
卻見,這位美女總裁眉梢翹起,頗具威脅性。
眼看逃不過,沈少天只能從嚴夢身上解下圍裙,“姐,你歇著,這頓飯我來做?!?p> “啊?!”
嚴夢愣神,而后連忙喊道:“木頭,你會嗎?”
沈少天徑直走向廚房,抬手向后比劃了一個放心的手勢。
“我這個弟弟,是個好男人?!眹缐舾袊@道。
馮思月笑,一雙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木頭當(dāng)然是個好男人。
最關(guān)鍵,是她馮思月的男人!
“思月,我們這邊坐?!?p> 嚴夢拉起馮思月的手,在客廳沙發(fā)上坐了下來,而后把手腕上一個手鐲取下,迅速套在了前者的手腕上。
“姐,你這是干什么?”馮思月被嚇了一跳,當(dāng)即就要把手鐲脫下。
然而,嚴夢卻死死按住她,誠懇道:“思月,我爸媽辛苦一輩子,所有錢都被強子敗光了,這個鐲子是我出嫁的時候,我媽給我的。”
“這也是我家唯一能拿出手的東西?!?p> 說到這里,嚴夢的臉上閃過一抹拘謹,“你可別嫌棄?!?p> 馮思月立馬停下了動作,抬手晃了晃這個品質(zhì)不是很好的手鐲,咧嘴笑道:“謝謝姐,我很喜歡?!?p> “而且,這也是我這輩子收到的最好禮物!”
傳家手鐲。
還有比這更好的肯定與認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