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武川侯,又如何?
顧良人再一次愣怔。
他敢對天發(fā)誓,這輩子都沒見過如此霸道的人。
也就是說,眼前這個不知什么來頭的家伙,壓根就沒有將他金頂顧家放在眼里!
“砰!”
顧良人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怒火,猛地拍案而起,并指向沈少天的鼻子。
一旁的老者,連忙抬手按住顧良人,并搖了搖頭。
顧良人咬牙切齒,一雙眸子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意思是,今天這么大一個恥辱,只能硬生生咽回去?
沈少天靠在椅子上,笑而不語。
旁邊的楚陽,連忙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合同,并把周洋拉了過來,“你核對一下條款?!?p> “這……”
周洋無力的拿著合同,耷拉著一張臉,都快要哭出來了。
他感覺,自己成了夾心餅干中間的奶油。
“放心簽,不會有后續(xù)麻煩的?!鄙蛏偬煨χ鴮捨苛艘痪洌霸僬f了,我相信堂堂金頂顧家,不可能全是這么幼稚的人?!?p> “你?。 鳖櫫既伺慷?。
沈少天把周洋拉了過來,示意他可以簽了。
周洋滿頭大汗,握筆的手更是顫顫巍巍。
他害怕金頂顧家。
但,此時他更畏懼沈少天。
這個年紀(jì)跟他差不多大的男人,身上有一股極其恐怖的氣場。
像他這種人,完全沒有一點(diǎn)招架之力!
繼而,他還是簽下了這份合同。
沈少天將合同交給楚陽,笑著瞥了顧良人一眼,“行,你可以自行離開了。”
“你牛逼??!”
顧良人眸光森寒,大步離開。
“還是那句話,我沈某人無意招惹你顧家,但還有后續(xù)的話,后果你擔(dān)待不起?!鄙蛏偬斓?。
顧良人沒有任何停頓,迅速離開。
出了大江集團(tuán),顧良人惡狠狠的盯著老者,“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對方很克制,沒有要將事態(tài)擴(kuò)大的意思,否則,我們已經(jīng)是死人了。”
老者再也無法掩藏內(nèi)心的驚懼,瞳孔渙散,“他僅憑氣息,便擊潰了我的意志?!?p> “真要動手的話,我可能連他一招都接不住!”
“什么?!”
顧良人一臉不可置信,冷不伶仃的寒毛直豎。
老者猶豫了一下,而后沉聲勸阻,“這件事,還是到此為止吧?!?p> “不可能!!”
頃刻間,顧良人怒火中燒,惡狠狠的瞪著老人,“我顧良人,還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
“再說了,你以為我奈何不了他?”
說到這里,顧良人掏出手機(jī)看了一眼,陰惻惻笑了起來,“剛才我爸傳來信息,那支從武川鎮(zhèn)來的小隊(duì),突然離開了江南,來到了江城?!?p> “以那位隊(duì)長跟我爸的關(guān)系,他還會不幫這個小忙?”
“而那個什么沈先生,他還能有命不成??”
“膽敢威脅本少,看我不把他扔到紅河里去喂魚!!”
上一秒還擔(dān)驚受怕的老者,嘴角不由得翹了起來。
是啊,那支小隊(duì)是什么樣的存在?
作為武川侯的部下,放眼整個萬里疆域,誰敢攖其鋒芒?
……
他們前腳剛走,沈少天與楚陽也走出了大江集團(tuán)。
“呼!”
楚陽長呼了一口氣,無奈道:“怎么也想不到,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竟然搞成了這個樣子。”
“還好,也算是有驚無險(xiǎn)?!鄙蛏偬斓馈?p> 楚陽呆滯,而后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盯著沈少天,“你竟然,把這叫做有驚無險(xiǎn)?”
顧良人全程被他壓制,連喘息的機(jī)會都沒有。
而那個老家伙,更是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
明明是全方位碾壓,可到了這家伙嘴里,卻成了有驚無險(xiǎn)?
“沈兄?!?p> 很快,楚陽露出一抹復(fù)雜的神色道:“你可能不知道,這個金頂顧家完全不同于孫家,亦或者我楚家?!?p> “之前聽人說,顧家跟武川鎮(zhèn)的一些高層關(guān)系很好?!?p> “武川鎮(zhèn)是個什么地方,想必沈兄你也知道,最關(guān)鍵的是,前段時間有一支武川鎮(zhèn)的連隊(duì),抵達(dá)了江南?!?p> 說著,楚陽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沈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但我不在乎?!鄙蛏偬斓?。
楚陽:“……”
他以為自己沒有說清楚,連忙補(bǔ)充道:“我說的是,武川鎮(zhèn)來的一支連隊(duì)!”
“那又如何?他武川侯的人,就可以為所欲為?”
沈少天反問,無形中炸出一股森冷的寒意。
仿佛,四周的陰雨都凝結(jié)成了冰晶。
清晰可見,楚陽面頰上的肌肉悉數(shù)顫栗了起來。
不將孫家,以及金頂顧家放在眼里就算了,竟然連武川侯都不屑一顧?
這尼瑪??!
“我,我們?nèi)コ燥埌伞!逼毯螅栟D(zhuǎn)移話題。
再繼續(xù)聊下去,他害怕自己會被嚇破膽。
陳陽擠出一抹笑,“你自己去,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那行。”
楚陽沒有再說什么,昨天沈少天就說過,來江城有點(diǎn)事情要處理。
等楚陽離開,沈少天撥通了陳山的電話。
“怎么樣,魚兒上鉤了沒?”
“天哥,他們上鉤了!”
已經(jīng)在紅河邊上的陳山,低聲的聲音中帶著一抹振奮與猙獰,“我剛才打聽到,有一群人沿著紅河兩岸,一家一戶的在詢問關(guān)于尸骨的事情。”
“很明顯,就是他們了?!?p> “我需要一個準(zhǔn)確的位置,盡快把他們找出來!”沈少天下達(dá)了指令。
這件事,多耽擱一分鐘,他的危險(xiǎn)就多一分。
“是??!”
陳山應(yīng)允,并掛了電話。
沈少天緩緩步入了陰雨中,任由冷風(fēng)拂面,視線遙望北方。
那是京都的方向。
一雙眸光,竟變得比這寒風(fēng)冷雨還要冰寒。
那是一股濃濃的恨意??!
沈少天恨的,并不是屬于自己的榮耀被武川侯剝奪。
而是,這個曾經(jīng)最好的兄弟,竟然對他身邊的人痛下殺手!
他當(dāng)年在武川鎮(zhèn)收的兩個徒弟,竟然被滅了滿門!!
這兩個徒弟,何錯之有?
或許,錯在就錯在,是他沈少天的徒弟。
“那么,開始吧。”
沈少天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幽幽一笑,“我倒要看看,你這位武川侯,還能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來。”
等他把這支小隊(duì)解決。
身在京都的武川侯,很快就會猜到,他沈少天還活著。
到那時,才算是真正的對抗。
而這個時間差,就是沈少天的機(jī)會。
“我倒是有些期待了!”沈少天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