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投資人與合伙人
“讓我來說吧?!?p> 賜福邊,慢慢地浮現(xiàn)出一具身影,靠在馮寄一側(cè),面對著提問的勒緹娜。
最先有所動作的卻不是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而是羅伯。
面對突如其來的家伙,他迅速地帶著勒緹娜后撤了半步。
反而是霎時將勒緹娜晃得有些不穩(wěn)。
“你是?”勒緹娜穩(wěn)住了姿態(tài),先是看了一眼馮寄,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什么警戒的表情,知道了這位并非是敵人。
然后才看向帶著斗篷的梅琳娜,問道。
梅琳娜沒有像平時和馮寄單獨(dú)相處時揭開頭蓬,顯得有些神秘。
她并沒有在勒緹娜的直視下眼神躲閃,反而用那只獨(dú)眼上下觀察了勒緹娜一番,嘆了口氣說道:“你好,我叫梅琳娜,馮的引導(dǎo)者。”
引導(dǎo)者,馮寄聽都沒聽過的詞,按理來說應(yīng)該更像是合作伙伴,估摸著是梅琳娜瞎編的。
勒緹娜哪里知道,她反問道:“你是他的指頭女巫?”
沒有謙詞,將自己完全放在同等地位上的對話。
“你可以這樣看?!?p> 梅琳娜也不客氣,同樣的語氣回復(fù),只是相比勒緹娜隱藏的一絲激動,她流露出的更多是不在乎。
這種不在乎并非是蔑視,而是真的,對這件事不怎么在意。
如果兩人的對話算是一場比賽,那么在第一局,梅琳娜無疑是領(lǐng)先的。
“你不是說…”勒緹娜記得馮寄剛剛說過,關(guān)于他已經(jīng)失去了指頭女巫的事。
馮寄有些不知道怎么處理這樣的場面,吞吞吐吐地回復(fù):“她并不是,我的指頭女巫啦。”
勒緹娜將懷疑的目光放到梅琳娜身上。
馮寄則在心里痛斥:該死,這件事該怎么講呢?梅琳娜不是指頭女巫,卻做著指頭女巫該做的事,自己怎么解釋呢?
梅琳娜卻直接解決了他的這個煩惱:“我們應(yīng)該算是,伙伴?!?p> ?。?p> 勒緹娜有些心悸,盡管心里不覺得這有什么,但是她的身體卻明確告訴她這令她很不適。
只是伙伴嗎…
她斜視著馮寄,見他正襟危坐的樣子,嘆了一口氣。
這家伙到底隱瞞了多少東西啊。
馮寄此時如坐針氈,明明沒做什么虧心事,怎么感覺是被抓了現(xiàn)行。
望著身邊的賜福,正襟危坐,不去了解兩位女士的言行。
突然,眼睛一亮。
“我去幫托普斯恢復(fù)一下,你們慢慢聊?!?p> 想到了好理由,這就要跑。
“等一下。”
“站??!”
前者是梅琳娜,后者是勒緹娜,同時開口。
馮寄聞言立馬像根柱子一樣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撓頭訕笑道:“怎么了?”
勒緹娜望了望梅琳娜,梅琳娜瞧了眼勒緹娜。
“你先說吧?!?p> 這次是異口同聲了。
但是異口同聲過后卻是持久的寂靜,兩人都沒有先說話。
可能這就是比賽禮儀吧,在這些細(xì)節(jié)上還是挺謙讓的。
最后還是馮寄痛定思痛,先開口:“這樣吧,我來當(dāng)主持人,你們先互相認(rèn)識一下?!?p> 他一手側(cè)向梅琳娜,言道:“這位是梅琳娜,我的投資人?!?p> 另一手側(cè)向勒緹娜,言道:“這位是勒緹娜,我的合伙人?!?p> 這里沒人知道投資人和合伙人是什么意思,馮寄心里冷笑,不知道就對了,知道了豈不是兩個人都得罪了。
他現(xiàn)在很想在后面加一句“你們都是我的翅膀?!?,畢竟此時雙手張開的動作確實(shí)像是張開雙翼,另一種理解就是左擁右抱了。
當(dāng)然這只是死宅的幻想,馮寄咳了一聲,繼續(xù)主持。
“好了,梅琳娜女士,您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他故作假正經(jīng),為的是淡化與兩者之間的關(guān)系,達(dá)到平衡。
梅琳娜眼神中隱藏著一些擔(dān)心,只是馮寄看不出來,淡淡道:“你的傷,要抓緊時間了。”
這里指的是猩紅腐敗,馮寄心里清楚。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謝謝您的提醒?!?p> 心里則想著得抓緊時間變強(qiáng),最好能去蓋利德一趟。
轉(zhuǎn)頭,看向勒緹娜。
“那么,勒緹娜女士,您又有什么吩咐呢?”
勒緹娜冷哼一聲,死死盯著他,像是要把他的假面撕成兩半,還好馮寄臉皮厚,不怕撕,硬是承受住了她的目光。
“沒什么事,你走吧。”
馮寄并沒有如蒙大赦,他知道一般人說這種話代表著懶得說了。
但還是聽話地離開了,畢竟這就是他要的結(jié)局。
夾在兩個女生之間太可怕了,以后得想辦法規(guī)避。
就這樣,他高興地去找仍然昏迷著的托普斯喂藥去了。
還是男朋友香??!不用考慮那么多破事。
……
馮寄不知道勒緹娜和梅琳娜談了什么,等到她回來的時候,看上去是疲憊的。
梅琳娜沒有跟過來,她再一次玩起了消失,恐怕具體事宜要下一次才能了解了。
托普斯已經(jīng)醒過來,一日一夜沒有吃飯的他正在狼吞虎咽,就連沒有腌漬的兔肉干都吃得津津有味。
勒緹娜爬下羅伯,匍匐進(jìn)入營帳中,沒有去理假裝翻閱學(xué)院魔法書籍的馮寄,徑直面對著托普斯。
“托普斯,我問你一件事?!?p> “嗯?”托普斯經(jīng)歷了這么多天的鍛煉,已經(jīng)能夠正常的和女性談公事了。
“你知道合伙人是什么意思嗎?”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馮寄差一點(diǎn)沒有笑出聲。
不會有人覺得學(xué)院派的書呆子這都知道吧?
“不知道?!辈怀鲴T寄所料,托普斯回答的很果斷。
繞是如此,馮寄還是松了一口氣。
“但是我知道投資人?!?p> 好了,這松的一口氣又提了上來。
“嗯?什么意思?!崩站熌鹊淖穯?。
“小馮剛見我的那幾天說夢話的時候總是提到這個詞。”托普斯放下手上的肉干,看了看馮寄的方向,見他沒有出聲干擾,就放心的說下去了。
馮寄這個時候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估計(jì)要?dú)鈧€半死。
這他能怎么干擾啊,總不能把勒緹娜拉出去說:“這些你都不準(zhǔn)知道。”吧。
隨著托普斯的一番望文生義,一場奇怪的誤會就此愈演愈烈。
“我覺得吧,投資人的意思就是知音吧。”
他心里想到了那天傍晚,兩人對于魔法的高談闊論,特別是馮寄對魔法的執(zhí)著。
望著此時還在努力學(xué)習(xí)著輝石入門魔法的馮寄,托普斯欣慰的想著,這大概就是投資人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