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選擇行俠仗義,那么英雄救美就不落俗套。
費常本來就想的是救人,絕對不是什么就見色起意。
扣下一塊磚瓦,朝著籠舍里熟睡的大鵝用力一丟,力道之大,瞬間就給大鵝砸了個懵圈。
興許是人人都有的起床氣,大鵝很配合的起了兇性,撲騰著翅膀就要朝院中三人沖去。
聽見動靜的許貴抬頭一看,急忙捅咕還在地上解繩子的王錢,嘴里結(jié)結(jié)巴巴的只能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鵝。
鵝。
鵝。
“一鍋燉不下?”
王錢抬頭瞥了一眼,看見許貴一臉驚恐的望著自己身后,猛的轉(zhuǎn)頭。
襯著月光,就見那大白鵝已是完全變了模樣,體型增大了三倍有余,一雙鵝眼閃著赤紅的光芒,一雙鵝爪更是森白的滲人。扇動著翅膀,飛快的向著他們?nèi)藫鋪怼?p> 王錢這次到?jīng)]被嚇尿褲子,像是經(jīng)歷過一般,伸手扯出腰間的木牌,猛地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就噴了上去。
木牌好像個活物,眨眼間就把血跡吸收的一干二凈,妖紫色的煙霧裊裊升起,捻成線,絲絲縷縷的纏繞向撲來的大白鵝。
大白鵝雙眼兇光開始退散,體型也在縮小,不一會就變回一只看著溫順無害的普通大鵝。
突然的變故把幾人嚇的不輕,好在是有驚無險,繼續(xù)忙活手頭的事情。
“這大鵝怎么突然就發(fā)瘋了?!?p> 許忠驚魂未定的朝著王錢結(jié)巴道:“王錢,你要不先把它弄走?!?p> “瞧把你這廝嚇的,不用管它,我先進屋快活快活?!?p> 王錢咬破了舌尖,說話含含糊糊,不去搭理許忠的提議,扛起地上的女子就要進屋。
墻頭上的費常驚訝牌子的神奇,心里嘀咕著:
“原來著牌子是這么用的,再試試深淺,我看你還能噴幾次。”
伸手又從一旁扣下一塊磚瓦,回憶著之前拔雞毛的感覺,往上面裹了點靈氣,卯足了勁,再次擲出。
“嗖!”
剛安靜下去的大白鵝頓時撲騰著翅膀上下翻飛,體型瞬間膨脹,張牙舞爪的又沖了過來。
仔細一瞧,這一石頭擊中翅膀,竟是滲出了血跡,傷到了大鵝。
看著再次沖來的大鵝,院中的三人也不是傻子。
王錢扔下扛起的女子,再次拿出木牌噴血。
許忠許義兩兄弟抄出砍刀,警惕的望向四周。
裊裊紫煙再次升起,費常的磚瓦如期而至。
這次的目標不是大鵝,而是王錢手中的木牌。
“啪。”
王錢捂著手腕強忍著沒有叫嚷,手中的木牌斷裂成兩節(jié),掉落在地,一大股紫色煙霧涌出,不過卻沒有捻成絲線,而是四散奔逃般的消失在天地之間。
“進屋,快進屋,把這女的留在地上,大鵝吃了她就安靜了。”
含糊不清的低聲喊話,許家兩兄弟聽倒是沒聽清,但眼睛又不瞎,急忙跟著王錢往屋子里鉆去。
許義離得遠了幾步,還沒到門口就被大鵝撲倒。
這個身材壯碩的漢子就地打了個滾。
一看平時就沒少與人搏斗,動作熟練的一手撐著地往后退著,一手揮舞砍刀抵擋鵝爪,扯開嗓子大喊。
“哥!”
許忠聽到呼喊又從屋子里跑了出來,沖著大鵝就砍了上去。
兩人自幼無父無母,互相扶持才能走到今天,其中感情自然深厚,見弟弟落難,許忠想也沒想就上去幫忙。
“?!?p> 一刀劈下,刀鋒竟然順著大白鵝光滑的羽毛直接砍在了地上。
大白鵝翅膀猛的一抬,一股子怪力將許忠扇飛,撞到墻上沒了動靜,順勢一爪子挑飛了許義手中的砍刀,將他逼入墻角,退無可退。
張大鵝嘴,鋸齒狀的尖細小牙密密麻麻的排列著,看之無不讓人生寒。
高昂頭顱,一口啄下。
“嗖!”
又是磚瓦塊襲來,大白鵝隆起的腦袋上頓時血花四濺,一雙不靈光的大眼一閃一閃,愣了一下,繼續(xù)對著身下慘嚎的許義下嘴。
“再食一人即可破境?!?p> “哎,救了算了,別再出啥岔子了?!?p> 費常心里自是恨不得大白鵝把這三個都給吃了,但觀察了這半天,大白鵝的實力也摸了個大概。
如果再讓它多吃一人,真從凡品進階到黃品,出現(xiàn)什么新的變故可就有點含本逐末了。
躍下墻頭,兩個箭步?jīng)_到大白鵝身后,高舉手中殺豬刀,猛的劈下。
只顧吃人的大白鵝完全沒去理會身后來人,被突如其來的一刀劈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殺豬刀輕松的破開羽毛,在翅膀上開出一道傷口。
抽刀再砍,不等大白鵝反應(yīng),奔著脖子就去。
大白鵝感受到了威脅,長長的鵝頸偏過刀鋒,順勢向下橫掃而來。
費常見狀大喜,換手持刀,騰出右手迅猛一抓,直接將大白鵝的脖子牢牢掐在手里,左手一刀揮下,頓時鮮血四濺,大白鵝當場身首異處。
手里拎著長長的大鵝脖子,喘口氣的功夫,就聽見外面響起頻繁的腳步聲。
“潤?”
看著地上還在撲騰的大鵝身子,費常很是心疼,可現(xiàn)在聽聲音就知道外面人數(shù)不少,敵友不明,先潤了再說。
背好殺豬刀,把鵝脖在腰間拴好,扛起地上陷入昏迷的女子翻過墻頭就溜之大吉。
前腳剛走,后腳外面的人就砸開店門進了院子。
領(lǐng)頭的人一身城衛(wèi)打扮,掃了一眼現(xiàn)場的狼藉,吩咐手下道。
“人殺了,妖物帶走?!?p> “是”,兵丁領(lǐng)命。
不多時,屋子里的王錢被像條死狗一樣的拖了出來,和許家兩兄弟的尸首放到一起......
寂靜的街道,急促的鑼聲響起。
“走水啦,走水啦?!?p> ......
回到家的費常見身上女子沒個蘇醒的意思,把人往柴房一扔,自己鉆到廚房。
“這脖子倒是挺長的,簡單烤了算逑?!?p> 拔毛切段,清理干凈。
取來一個燒烤攤常見的鐵網(wǎng)夾子,只在爐火上就烤了起來。
簡單的撒上點鹽面,刷上豆瓣醬調(diào)出湯料。
不一會兒,鵝脖就烤的滋滋冒油,醬香味四溢。
費常饞的口水直流,顧不得燙口,捧起來就啃。
緊實的肌肉嚼勁十足,醬料的香味與食材的本味交織輝映。
雖說口感和滋味都不如之前的烤雞,但一根鴨脖下肚,費常竟然隱約感覺自己體內(nèi)第二顆氣團凝實了一分。
驚喜之余,本想深入探索探索,但倒騰半天只覺得摸不著頭腦,干脆幾口吃完剩下的鵝脖,喝杯涼茶上炕睡覺。
畢竟明天還要去幫劉哥殺豬呢。
拉弦的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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