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jié)六十九
嚴章也不再廢話,手變爪,餓虎撲食,直接沖上,極快的速度也是其勁力的展現(xiàn)。馮平還想擋一擋,而嚴章輕易就將其繳械,一爪直撲腦門,按到了馮平臉上,看著就要直接抓爆,不過一想到現(xiàn)任城主,還是收了力。這不過眨眼的功夫,勝負已分。嚴章變爪作拳,一拳將馮平錘飛。
馮平就那么飛出去了,在墜落之時,他看著嚴章,他沒有看自己,在擂臺上環(huán)顧四周,接著就是他摔在地上,馮平沉默著在心中低吼了一聲。
“諸位,這位弟子雖然言語輕狂了點,但實力確實有目共睹!而且下手分寸得體,德行尚可。如今勝負已分,還請先回席上?!睂O長老來到擂臺中央,“如今還有哪位道友愿上臺一試?”
看來剛才嚴章展露的實力,于在場的同境界修士來說,屬鶴立雞群。
“長老,弟子斗膽,有一請求,可否同意?”嚴章沒有急著退回去,看著孫長老示意繼續(xù),便繼續(xù)說了,“弟子可否挑戰(zhàn)他人?”
“這個,你看人家應不應嘛?!闭f罷孫長老飛回主儀臺。
嚴章目光落到沈蕓身上,“這位道友氣息不凡,不知可否與我切磋一番?”還是找來了,不過也就切磋一番罷了,沈蕓實力比我高的,之前那次那位元嬰修士,應該是通了相當?shù)那閳蟆?p> 沈蕓的性子,這一套一下就激起來了,對嚴章這種紈绔,她還正愁著沒機會修理他,法寶重器先至擂臺,人隨后便到,踏在法寶之上。
“擂臺之上,可不能飛哦?”嚴章故作好意提醒。不過沈蕓不吃這套,想了想先將法寶收了,反激他一手。
嚴章眉頭一皺,比我還狂?不過還是平復面容,“在下所學功法,乃是屠龍神功,最拿手的,便是其中探海擒龍手?!眹勒轮苯幼云匚鋵W。
“屠龍神功?好囂張的名字?。课以谛呛佑蚨紱]聽說過名字如此囂張的功法?!?p> 哦?來自大地方的,正好,與強者對壘,方能磨礪我修為!嚴章全然不懼,戰(zhàn)意燃起。
吼吼,挺可以的,這么有戰(zhàn)意,真該把他扔星河域去挨揍!沈蕓心中牢騷。沈蕓不再繁文縟節(jié),硬碰硬,同樣是拳,和馮平相比,靈力,肉體都要高一大截。沈蕓先發(fā)制人,嚴章不急不慢,先與沈蕓對上幾拳。
淺淺幾招,沈蕓沒吃到便宜,兩人分開,中場空出。好家伙,這有點東西啊,不過其氣血氣息,并非煉體,也和我類似,功法所需,身軀稍有淬煉嗎?不過我的淬體程度還是稍遜一籌啊。
一番交手,嚴章自信認為,沈蕓武技不及自己,不過對面手牌還沒亮,先看看。
沈蕓雙手一握,一攤,變出一支玄紋旌旗。
凝虛為實!這就是核心大域的玄功嗎?哼,看我擒了你!
探海擒龍手一出,迅猛無比,敢說擒龍、屠龍還是有點東西的。
嚴章是迅猛,不過在沈蕓眼中,還是可以跟上的,且,沈蕓半步移身,旌旗舞動。嚴章繼續(xù)攻勢,而沈蕓只是移身先避,手中旌旗依舊不緊不慢地揮舞,似乎有所意圖。
不過,孫長老,其他流光殿元嬰修士,和底下嚴家元嬰修士看出有些不妙,領域嗎?不過孫長老和其身旁的城主倒是看出了其他的東西,這功法,傳聞星河域一些功法十分玄妙,更有星河澗,其門中功法可直通星宇,這位外域來者所用功法看著有些奇異???
還沒分辨出多少,嚴章已經(jīng)打斷了沈蕓的這一套。不過城主臉上卻露出一抹笑容,他已經(jīng)看出來些東西了。
抓到你了!嚴章雙爪扯到旌旗,沈蕓使著靈力直接旋槍轉(zhuǎn)旗,嚴章憑借雙爪強悍想趁著旌旗回轉(zhuǎn),直接將其撕爛扯碎。沈蕓也干脆地直接放手,很好繳了械便是輸一半了,嚴章眼中寒芒一閃,卻又不得眉頭一皺,一下將旌旗甩出去,飛身后撤。
好道法啊,原來這旌旗凝聚了的冰靈力,在沈蕓手中時其凌冽寒氣十分收斂,一脫手便開始逸散了,嚴章一時無法忍受這寒氣,只好將這東西甩了。
居然是變異靈根?孫長老也不由地驚了一下,不過還是驚那控氣的手段更多些,畢竟天下這么大,他在東青州,即使是這個偏僻些的千流域,異靈根也有不少,但能做到如此精妙的控制,著實少見。
孫長老也突然想到了,這旌旗實際用途,不好啊,孫長老感受著城內(nèi)靈氣變化,這手,雖然還比不上領域,但對于金丹期來說,還是不凡了。
這一番下來,沈蕓伸手,旌旗就回到手里,不過旌旗本身,就是可做槍使的,沈蕓一招亮槍,一寸長一寸強,且嚴章現(xiàn)在不敢奪槍,這種憋屈,嚴章還是很有體會的,只是現(xiàn)在還不到亮牌的時候。
沈蕓狂風暴雨般的扎槍忽的停下,旌旗收回,一伏身待發(fā),嚴章明白這是要殺招了,渾身靈力也狂涌準備接下這一擊。
嚴章原以為她會蛟龍出海,卻不曾想她連轉(zhuǎn)了數(shù)圈,借力將旌旗投出,之前招數(shù)是故布虛式,不讓嚴章趁機進取。
不過修士們何等靈巧,豈會被這種“慢悠悠”的投槍命中,嚴章迅速一閃,接著一個突進到沈蕓背后一爪抓出,卻直接穿過身軀,緊接著就是刺骨的寒意,沈蕓和旌旗調(diào)換了位置,就此時,旌旗蘊含的靈力爆炸,嚴章急忙遮住要害,整個人都附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嚴章一震便將這些冰霜全部震開,擺著降龍伏虎的架勢,一爪探出。
沈蕓蓄勢一指,口中喃喃道:“激流!”指尖一道靈力激流迸發(fā),直擊嚴章。
嚴章幾爪,如同撕布一般,將這道靈力激流撕得四分五裂,散開的靈力散發(fā)點點晶光灑滿整個擂臺。
沈蕓又念一個起字,轉(zhuǎn)眼間擂臺上就成了一片汪洋,身處這樣一片汪洋之中,嚴章每動一下都有層層阻力,水中的寒意也漸漸逼近,嚴章整個人蜷縮起來,以應此變。
很快,擂臺上已成堅冰一塊,嚴章整個人被封在寒冰之中,不過還沒結(jié)束,沈蕓也知這嚴章可不會這么簡單就被擊敗,再揮起旌旗,還未打到寒冰,整塊寒冰已崩裂,嚴章渾身靈氣繚繞,甚至將寒冰直接蒸成霧氣,一震清場,正迎上沈蕓旌旗一槍,此刻嚴章雙手真正蛻變?yōu)樽Γ磥磉€有化龍的神通在身。
兩人對了幾招,嚴章抽出一桿玄黑長槍,兩人開始旌旗對長槍,沈蕓招式密密綿綿,嚴章則是招招力沉,各有優(yōu)勢,一時間打的不分上下。
嚴章一個變招,出腿蹬鷹,兩人暫分開。嚴章槍頭燃火,火龍纏繞,長槍一出,如真火龍一般撲向沈蕓。
沈蕓一個躍起,旌旗一招,天河落!靈水瀑布天上來,直流滌蕩,淹向嚴章。不過這水并非真水,瀑布對火龍,并無霧氣激起,嚴章的火龍直接將瀑布分流,再一發(fā)力,直將瀑布分兩匹,直穿至盡頭。
又一道靈力瀑布直接從上方灌下,飛流直下,狠狠地砸在火龍上,兩道瀑布完全將火龍淹沒,這磅礴的水靈氣顯然不全屬沈蕓,一開始的旌旗,乃是聚靈的妙法。直灌而下的那道瀑布,比第一道,還多了濃郁的冰靈力,在似乎源源不斷的瀑布沖刷之下,熱量和生機都會不斷消耗。
幾息之后,兩道瀑布全部凍結(jié),這次嚴章似乎是沒有更多的靈力了。等了幾息,沈蕓撤去寒氣,寒冰化水,擂臺被洗刷一新,嚴章?lián)沃L槍,其雖還有余力,不過再堅持下去,這寒冰之力說不定就要在體內(nèi)留下寒毒了。沈蕓的靈氣量比自己高太多了,還有她那個聚靈的手段。
“呵呵,你贏了?!眹勒绿ь^,卻感覺左肩一寒,只見沈蕓將旌旗架在嚴章左肩,嚴章瞳孔一縮。
別說嚴章了,孫長老乃至紀云逍也是一驚。
不過沈蕓也不是那種人,最后只是將嚴章一杖抽飛,嚴章順勢飛回自己的座上。好家伙,這次我記住了,嚴章只露了片刻表情,然后賠出笑,“道友果然是大域修士,我確實不如。”
“小友不知是星河域哪一派的弟子???”孫長老笑臉問沈蕓。
“星河澗?!鄙蚴|簡單說了幾個字便飛回紀云逍那邊。
紀云逍疑惑地看著沈蕓,沈蕓回他一個無奈的眼神,看來星河澗只是沈蕓拋出來擺脫麻煩的。看來星河澗應該是非常有名氣的,甚至在這都赫赫有名。
“大師姐好厲害啊,那招式實在是......”紀勇何曾見識過這種架勢,此刻還有些激動。
“既是星河澗的貴客,不如容我等招待一下?”孫長老客氣道。
“長老的心意在下收下了,不過在下只是一個金丹期的小輩,恐怕受不起,我還有別的事?!鄙蚴|對紀云逍他們使了個眼色,就離開了......
“長老,不知這星河澗有何來歷?”夜里,嚴章小心地問長老,他嚴家也就在通礁城作威罷了,外面大域,也只聽聞過青云城,修行界修士趨之若鶩的地方。
“星河澗,龍象谷,齊天道,接引宮下,東州頂流。他們雖然不太招搖,但聲名在外......星河澗的人來我千流域有為何》莫非有至寶秘境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