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
李年年盯著話,皺著眉在思考著,總覺得這幅畫有點地方還差了點意思,每日聽進去王清說了什么。
默默看李年年沒有說話,也故意賣起了關(guān)子,“學(xué)姐可不一定能話得這么好?!?p> “???難道是那位學(xué)長?”王清的眼睛就沒從那幅畫上移開過。
“不對?。俊蓖跚遄炖镟洁熘?,“沒聽說上面那一屆的學(xué)長畫畫好的???”
“我上次在辦公室還聽到幾個老師在說前幾屆都沒有什么畫畫好的男生,到了我們這一屆總算有了一個天賦還不錯,畫畫又認(rèn)真的男生的了。”
其實這幾屆下來,男生的畫功普遍不如女生,主要的原因其實也很明顯,大部分男生都對畫畫這件事沒有那么上心,打架都是文化生,實打?qū)嵖歼MC大的,基本上沒有什么藝術(shù)天賦,都在心里面盤算著今后如何跨專業(yè)考研。
甚至根據(jù)王清了解到的情況,有些同學(xué)已經(jīng)在研究考研的內(nèi)容了。
“你在猜猜?”看到王清的反應(yīng),莫莫更加興奮了。
“難道真的是位學(xué)長?”王清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這個人是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莫莫忍不住了,答案呼之欲出。
王清在宿舍里四處大量了一番,“你們在宿舍里藏人了?”
“你你你……”莫莫氣得直轉(zhuǎn)圈,就差把李年年懟在王清的眼前了。
這個王清,平時不管干什么事都想著李年年,現(xiàn)在卻絲毫不把李年年這顆未來之星放在眼里。
但是這也怪不得王清,誰讓李年年平時深藏不露。
如果不是李年年親口承認(rèn),她也很難相信這是李年年畫得畫。
“你聽好了——”莫莫一字一句的,男的說話這么慢,“這是年年畫得。”
“什么?”王清一把躲過莫莫手里的畫,“年年畫得?天吶?!?p> 當(dāng)事人李年年卻在一旁發(fā)起來了呆,其實在一起,吵架也是長久的事,只不過主動和好的人一直都是江硯。
那次考試,江硯主動提了李年年默寫錯了的事,讓李年年悶悶不樂了一晚。
李年年哭了很久,天色漸漸變暗,李年年的哭聲也漸漸變小,笑聲地抽泣著,頭伏在手臂上,抬眼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江硯就一直站在旁邊,靜靜地陪著李年年。路燈一盞一盞地亮起來,其中一盞,籠罩在李年年和江硯的上方,小小的一圈,橙黃色的燈光,將兩人與這個世界分隔開,在這小小的世界,男孩可以默默地守在女孩身邊,看清了女孩長長睫毛上顫抖著的一顆小小的淚珠。
李年年哭夠了,心里面也沒有那么難受了。
想哭的時候就哭,或許是不哭的最好辦法??薏荒芙鉀Q問題,但是可以可以讓你放下心事。李年年顫抖著試著站起來,一陣酸疼感從小腿處蔓延上來,李年年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江硯之前不敢碰李年年,看到李年年跌下來了,連忙彎腰來扶李年年。李年年拽著江硯的手臂猛地一扯,江硯沒站穩(wěn),書包從肩上滑落。
江硯無奈地叫了一聲:“年年——”
“你背我,我走不動了?!崩钅昴晔抡娴目薜脹]有力氣了。
江硯看著李年年,女孩做在地上,抿嘴坐在地上,抬頭看著他。
江硯在李年年面前蹲下,李年年一只手拿起江硯的書包,趴在江硯的背上,江硯用小臂托著李年年,手沒有碰到李年年。
李年年拿著江硯的書包,趴在江硯的肩頭,頭微微抬起,“江硯,你書包了放的什么,怎么這么輕啊,你今天下午不會也在圖書館摸魚的吧?”
一陣陣熱氣撲在少年的脖頸上,江硯微微撇開頭,笑了笑沒有說話。李年年沒有等到回應(yīng),當(dāng)他是默認(rèn)了,“阿硯啊,你不能驕傲自滿,學(xué)習(xí)要腳踏實地?。 ?p> 江硯被她裝模作樣的聲音逗得笑出了聲,李年年也跟著笑了起來。清風(fēng)微拂,黃葉落舞,少年的肩膀還不是那么的寬厚堅實,卻也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
清晨,李年年打開門,看到了靠墻站著的江硯。
“你怎么來了?你還不快去學(xué)校學(xué)習(xí)!”
江硯站起身,把一摞紙遞給李年年。李年年狐疑不解得接過來,上面是一排排抄得整整齊齊的《項脊軒志》。李年年數(shù)了數(shù),不多不少正好50遍。
“昨天晚上無聊,睡不著覺,就抄了幾遍?!蔽抑滥阍诤醯目赡懿皇沁@50遍,但是這是我想為你做得。
幾遍?李年年在心里面暗暗吐槽,整整50遍,你不會數(shù)學(xué)不好吧?嘿嘿。
“你小小年紀(jì)就失眠,這可不是好兆頭,你要小心一點——”李年年故意將尾音拖得長長的,朝江硯狡黠一笑。上學(xué)的路上,李年年的心情格外的好。
第九章
周一早上,李年年剛和江硯一起走進學(xué)校大門,在就聽到三三兩兩的同學(xué)走在一起,說周日學(xué)校要組織高一學(xué)生去參觀A市的大學(xué)。自從上次江硯到李年年家送抄寫,江硯每天早上都會到李年年家門口等李年年一起上學(xué)。
李年年害怕江硯等的時間太長,起床時間也比以前早了半個小時。
“江硯,你以后會回A市吧,準(zhǔn)備考A市什么學(xué)校???我看看自己努力努力,有沒有榮幸和大神上同一所大學(xué)。”
話說出口,李年年都知道自己是在開玩笑。和江硯上同一所大學(xué)?不知道現(xiàn)在抓緊時間,重新投胎轉(zhuǎn)世,回爐重造一下,還有沒有機會。
“T大。”
“T大?你不會是為了能和我上同一所大學(xué),故意降低自己的目標(biāo)吧?千萬別,千萬別,我可不想成為紅顏禍水,遺臭萬年?!崩钅昴昙傺b后怕的樣子,往前跑了幾步,離江硯遠遠的。
江硯遠遠地看著李年年笑。一輛自行車與李年年參見而過,江硯加快腳步跟上去,把李年年往路邊帶了帶,“小心車子,紅顏薄命——”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莫名變得近了,在一起的時候,話也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