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等一下。”
等眾捕快一一離去之后,李渝正待也離去之時,這段時間似乎并沒有什么存在感的洛遠清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李渝停下了腳步來,轉(zhuǎn)過身子看向洛遠清,帶著疑惑的語氣問道:“洛縣丞,是還有什么事情嗎?”
程登也停了下來,看向了縣丞大人,因為在方才知縣大人與他說還要與他說一些事情,關(guān)于明日去延陽山打妖怪的,所以并沒有與其余捕快一道而離去。
“大人,借一步說話?!甭暹h清如此道,顯得神神秘秘的樣子。
于是,困惑不已的李渝與洛遠清進入了廳堂之中,留捕頭程登在外面。
廳堂。
略微遲疑之后,洛遠清還咬牙道:“大人,下官認為明日你還是不要去延陽山為好。”
李渝一怔,沒有想到洛遠清神神秘秘借一步說話會是這么一句話。
李渝滿腹疑團地道:“為何這般說?”
洛遠清略微吸了一口氣之后,道:“大人,請恕下官無禮了,下官認為大人你明日與捕快們一道去延陽山打妖怪除了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之外,完全沒有其他任何的作用。”
喂喂……什么叫完全沒有其他任何的作用,知道這是無禮的話還說出來。
頓時,李渝看向洛遠清的目光變得不善了起來。
洛遠清繼續(xù)道:“大人與下官皆是文官,詠詠詩詞,寫寫字倒是在行,但對于打打殺殺完全不在行,這一次不同于僵尸與惡鬼,僵尸與惡鬼雖然危險,但到底只是一只,延陽山那邊不知道有多少只妖怪,危險程度無疑要高上很多,大人不會武藝,捕快們除了要對付妖怪之外,還要分心照顧大人......所以,下官認為大人明日不去延陽山不僅對大人好,也對捕快們好,而且有程登在,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李渝沉默了,然后道:“本官在這里多謝洛縣丞的好意,但本官已經(jīng)允諾跟他們一道去,不能食言?!?p> 對于這個回答,洛遠清并沒有感到意外,或者說預(yù)料到會是這樣的回答。
在他的眼里,李渝平時雖然或許有些不著調(diào),但還是很有原則的,答應(yīng)的事情基本上都不會反悔的,人也是很好說話,所以這也才有了他的這一番話,要是別的上司,比如上一任知縣,他可不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呃......不過,以上一任知縣那貪生怕死的性格,是不會有這樣的場景,一旦聽到有妖怪不逃跑已經(jīng)算是好的了,絕對不可能會主動去打妖怪。
“不過……洛縣丞,你的這一番話里是有些錯誤的?!?p> 李渝突然的這一轉(zhuǎn)折的話語,使得洛遠清從短暫的思緒中回過了神來,帶著些許的疑惑問道:“大人,不知下官哪里說錯了?”
于是,李渝頗有些自得地道:“武功,本官可是會武功的,明日去延陽山可不需要他人照顧,也是可以打妖怪的!”
聞言,洛遠清卻是不相信,表情就好似在說,我的知縣大人,別鬧了,你有什么本事,會不會武功,下官會不知道嗎?
李渝自是讀懂他表情的意思,便道:“洛縣丞,你可別不相信,本官之前確實是不會武功,但在前一段日子找上了程捕頭,練了他的刀法《虎刀》,現(xiàn)在可是有武功之人!”
洛遠清自然是知曉李渝這段日子向程登求教武功的事情,但在他看來在那么短時間內(nèi)是不會有什么成效的,武功不是那么容易練的,要不然他當(dāng)初也不會放棄了,畢竟誰在年少時,沒有一個仗劍走天下的夢想?
見洛遠清還兀地不相信,李渝有些不高興了,他要用事實來證明。
于是,李渝與洛遠清出了廳堂,外頭,程登依舊是站在那個位置上。
李渝對程登道:“程登,本官記得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有與你比試了,來,有沒有興致來一場?”
并不清楚知縣大人為何與縣丞大人從廳堂出來之后突然來了這興致,但對于上司的要求,怎能不點頭呢。
有時候,上司看似詢問卻不是詢問。
……
隨著程登的第十二招襲來,李渝再也接不住,落敗了下來。
對此,李渝卻是沒有絲毫的氣餒,看向了處于震驚狀態(tài)下的洛遠清,頗為得意地道:“如何?”
洛遠清木然地點了點頭,方才李渝在與程登的比試中,看那招式,看那動作,看那氣勢,好像還真會武功的樣子。
人與人之間果然還是有差距的,而且有時候還會氣死人。
他當(dāng)初練武除了感覺到渾身疼痛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什么感受了,迫不得已才放棄,而李渝卻是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就練得有模有樣了。
看到洛遠清這等表情,李渝不免更為得意了,不枉費他不管是陽光明媚,還是陰雨連天的天氣都堅持練《虎刀》。
等等……
不對,情況好像有些不對。
沒記錯的話,他上一次在與程登的比試中,也是在程登的第十二招下落敗下來,而相較于上一次,這一次他明顯感覺已經(jīng)有所進步,但這一次為何卻也是在程登的第十二招下落敗下來?
莫非......
登時,李渝看向程登的目光變得不善了起來:“程捕頭,沒記錯的話,本官上一次與你的比試中是在你的第十二招下落敗的,這一次,已經(jīng)有所進步,為何也是在你的十二招下洛敗,你上一次是不是放水了?”
哎呀,大意了。
怎么辦?
急!
此時,程登表示有些慌,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淡定了下來,道:“大人,上一次屬下并沒有放水,相比較與上一次,我的實力也有所提升了?!?p> 李渝一怔,倒是沒有想到這一茬,以懷疑的目光盯著程登看:“真的?”
程登無比確定地點了一下頭。
李渝想了一會兒,又問道:“那這一次有沒有放水?”
程登一臉正經(jīng)地道:“大人,屬下保證這一次也沒有放水。”
……
夜幕很快降臨,與若泠雪等人吃完了晚餐之后,李渝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閑來無事,又嘗試煉了一下了依舊并沒有什么進展的吐納之術(shù)。
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盤腿而坐在床上的李渝驀然睜開了雙眼。
不是有什么感悟或者進展,也不是突然有什么發(fā)現(xiàn),而是內(nèi)急了,有些憋不住了……
不再遲疑,從床上下來,推開了房門,迫不及待地向茅廁所在的方向而去。
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寂靜得很,遠處時不時傳來不知是蛤蟆還是青蛙的發(fā)情叫聲。
路經(jīng)過院子之時,卻是看見了若泠雪背對著他,站在院子里那唯一一棵樹,梨樹上,仰望著星空。
李渝一怔,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個點在這個地方碰到若泠雪。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站在樹上干什么?文青病發(fā)作了?
同一時間,若泠雪也發(fā)現(xiàn)了李渝,便轉(zhuǎn)過了身子來。
卻是,見李渝在月光照射下的臉猛地一變,然后二話不說,夾著腿快速地離去了。
?????
若泠雪頭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三個大問號,清冷的臉蛋不由有些懵了。
他這是怎么了?
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