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看見李渝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程登連忙迎了上去。
李渝對其點(diǎn)了下頭,道:“走吧。”
“李公子慢走!”
門外的丫鬟甜甜地道,微笑著目送李渝與程登兩人的離去。
這飄香院可不是單單只有夢璃姑娘一個人,還有好多其他姑娘呢,雖然比不上夢璃姑娘,但也是不賴的。
是故,大多數(shù)人都是秉著既然來都來了,這么急著走干嘛的想法留在了飄香院,找上了自己的老相好。
敬酒敬著敬著就變成了對嘴兒,上下?lián)崦?,摸著摸著就進(jìn)入到房間里面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來......
剛從夢璃姑娘房間出來的李渝目光看向下方之時,這才有一種自己正在逛青樓的感覺。
這才對嘛!
這才是青樓該有的樣子嘛!
程登跟在身后,李渝則是一臉正經(jīng)地走在前面,看起來目不斜視,實(shí)則余光卻是時不時瞥向飄香院的姑娘們某些暴露的部位,耳邊時不時傳來從某一間房間傳出來的男女興奮喘息的聲音。
呵......
隨著李渝走下樓,眾人也便漸漸地發(fā)現(xiàn)了李渝的身影,然后紛紛頓下了手頭上的動作,眼中露出詫異來。
“這個什么情況?不是還遠(yuǎn)遠(yuǎn)不到一個時辰嗎?這李三水怎么從夢璃姑娘的房間里出來了?”
“孤男寡女的,我是猜這李三水肯定是忍不住了,想對夢璃姑娘動手動腳,然后就被夢璃姑娘給趕出來了。”
“我猜也是如此的,要不然怎么可能會提前從夢璃姑娘的房間里出來。”
“哼!這李三水竟然會做出這種斯文敗類的事情來,簡直是丟盡了我們讀書人的臉?!?p> 眾人議論紛紛,原本對李渝的羨慕與嫉妒此時化成成了幸災(zāi)樂禍與鄙視,紛紛落水下石。
額頭光亮兄也沒有離開飄香院,本想湊到李渝的身邊詢問一下關(guān)于夢璃姑娘的事情,但看到眾人對李渝的鄙視紛紛與指指點(diǎn)點(diǎn),便慫了起來。
身為堂堂知縣大人,李渝怎么會把這些人放在心上,自然是一笑而過,倒是身后的程登有些忿忿不已,剛想踏出來一步,但被李渝給阻止了。
李渝微微搖了頭,正待與程登走出飄香院之時,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從背后響了起來,叫住了他。
“李公子,等一下!”
在疑惑之中轉(zhuǎn)過身子,只見夢璃姑娘房門外的那丫鬟正往這邊跑過來,揮舞著小手,丫鬟頭隨著她的跑動一躍一躍的,煞是有些可愛。
眾人也都認(rèn)出了這是夢璃姑娘的丫鬟,不由好奇萬分,不清楚夢璃姑娘的丫鬟這時候跑出來叫住那李三水所謂何事。
難道是要說些狠話,類似于我家小姐以后不想再看見你,希望你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家小姐的面前等等之類的話語?
想到這,眾人頓時亢奮了起來,一副看好事的樣子。
李渝看向那丫鬟,疑惑地問道:“姑娘,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丫鬟因?yàn)榕軇拥木壒?,小臉紅撲撲的,過了些許的時間,待稍微緩過氣來之后,方道:“李公子,我家小姐說她剛才忘記跟李公子說了,她很喜歡李公子的《菩薩蠻》,也很感激李公子送她這一首《菩薩蠻》,她不知道怎么回報(bào),只能送給李公子她自己制作一個香囊,希望李公子不要嫌棄?!?p> 說罷,丫鬟便拿出了一個薄荷色的香囊來,塞給了李渝,然后直接小跑離去了,不給李渝推卻的機(jī)會。
眾人目光死死地盯著李渝手上的薄荷色香囊,眼睛都紅了。
不是說這李三水在房間里面想對夢璃姑娘動手動腳,從而被趕出來的嗎?可是這薄荷色的香囊是怎么回事?
看著手中的薄荷色香囊,李渝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這夢璃姑娘想要搞什么鬼主意,有心想把這薄荷色的香囊給直接丟了,但又覺得有些不妥,畢竟人家說的好像也沒錯的樣子。
而且,這也只是一個香囊而已,沒什么......
于是,在想了想之后,李渝還是把這薄荷色的香囊給收了起來,在眾人眼紅的目光之中與程登離開了飄香院。
“大人。”
剛離開飄香院不久,跟在身后的程登突然向前踏了一步,然后在李渝耳邊輕聲道:“有幾個人正向我們包圍過來?!?p> “嗯?”
李渝有些驚詫,隨后向周圍仔細(xì)觀察了起來,果然是看見有幾個混混鬼鬼祟祟地正在向自己這邊包圍過來,頓時不由皺眉。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些混混已然都到了李渝與程登的身旁,把兩人給包圍了起來。
“跟我們走一趟!”明顯是混混頭兒的那人如此厲聲道。
李渝隱蔽地給了程登一個眼色,意思大概就是是否可以輕松搞定這幾個混混?
程登自是點(diǎn)了一下頭。
于是,李渝便淡定地道:“走吧?!?p> 他倒是要看看這些混混究竟是何方勢力的人,要帶他去哪,懷著什么樣的目的。
面對李渝如此的淡定與配合,混混的頭兒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想到李渝的覺悟會這么高……不過,這倒是可以省下了不少的功夫與麻煩,嗯……看在這小子如此配合的份上,等下下手的時候可以稍微輕一下。
大概也就一刻鐘的時間,混混就把李渝與程登兩人帶到了一條較少人巷子的深處里。
“動手!”
混混的頭兒明顯是不講武德的,沒有像其他反派在動手之前先說一番反派該說的話語再動手,而是剛一進(jìn)來二話不說就讓人開始群毆李渝與程登。
然而,混混的頭兒的想法與設(shè)想是好的,但顯然事情并不是朝他所想的方向而去。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李渝與程登毫發(fā)無損地從那巷子里走了出來,巷子的深處有幾人在哀嚎著,在空曠的巷子里響起了回聲。
李渝與程登并沒有回到縣衙,而是來到了某一顆大柳樹的面前,在那里果然看見了一位年輕的讀書人。
這年輕的讀書人的樣貌與混混頭兒所描述的差不多,想來就是那謝峰無疑了。
謝峰完全沒有想到來的人會是李渝與程登,不由得吃一驚,不等他有所行動,程登就直接上前單手把他給提了起來,提到了李渝的面前。
“你們想做什么?快放開我!”
謝峰大叫,用力掙扎著想從程登手上掙脫開了,卻是絲毫不起作用,驚慌無比。
“說,為什么要找人打我?”李渝緊緊地盯著謝峰的雙眸,不怒自威。
謝峰的心不由一顫,艱難地咽下了一口口水,極力否認(rèn):“你……你,你說什么?我……我,我又不認(rèn)識你,怎么可能會找人打你?”
李渝從他身上收回了目光,然后以平淡的語氣道了一聲:“程登?!?p> 程登點(diǎn)頭。
謝峰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頓時更加的驚慌了,顧不得上什么,連忙大叫道:“你們不能打我,永陽縣的縣丞是我的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