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可以叫我春日悠二
柏原美奈見被堵得水泄不通的大街,心里忽然有些理解父親為什么喜歡那種吵鬧而又嚇人的交通工具。
她有些煩躁的向司機問道:
“石川桑,還有多遠呀?”
“大小姐,看前方的路況,時間可能需要20-30分鐘左右,現(xiàn)在我們剛好遇到早高峰了?!?p> “還要二十多分鐘嗎?”美奈低聲不安的念叨著。
她看了看手機的地圖導(dǎo)航,發(fā)現(xiàn)只剩下不到1.8公里,她朝車窗外望了望,見車流還沒有松動的跡象,她一把攥緊了拳頭。
“石川桑,我先跑過去好了,一會兒你就在那公寓樓下等我就好。”
還沒等石川回答,柏原美奈就打開車門,急匆匆往街道上跑了起來。
石川心里忽然有些懊悔,大小姐竟然那么看重那小子,自己的照片如果當(dāng)時捏久一點,沒準能訛到不少錢呢。
柏原美奈快步跑在街上,硬底的小皮鞋和腳底絲襪的打滑都讓她跑起來很難受,但有種奇怪的力量驅(qū)使她不要停下來。
她只想見到他,她很害怕就連他都變作不可能了。
————
即便春日悠一已經(jīng)感到冰冷的刀刃已經(jīng)抵住了他的脖頸,但他依舊保持著鎮(zhèn)靜。
只是現(xiàn)在他不敢輕易的賭,如果說出的故事不能閉環(huán)的話,沒準迎接他的就是難以想象的后果。
他微笑看著離他不足5cm的三島千星,原主的身體竟已經(jīng)有了反應(yīng),他試探性的說:
“星醬,可以放開我嗎?”
“這樣我能靈活一些,也能更舒服的。”
三島千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眉頭輕擰,蝴蝶刀在他脖頸和臉頰上游走。
“這也是那個壞女人教的吧,悠醬。”
“明明我們之間,悠只需要乖乖躺著就好?!?p> 她冷冰冰又嬌滴滴的聲音邊說著,邊用蝴蝶刀從悠一的脖頸向下劃去,他的T恤都被破開成了兩半。
線條分明的肌肉一覽無余。
冰冷刀刃在身上劃過時,春日悠一不斷的提醒自己要冷靜。
就在三島千星快劃到他腰帶時,他撒嬌式的出聲道:
“星醬,我餓了?!?p> “想吃早飯啦?!?p> 希望能拖延一些時間吧,而且他現(xiàn)在心里也越發(fā)的難受,不知道小空那邊的情況會不會好一些。
趴在他腿上的三島千星撅著小嘴,奶聲奶氣的說:
“不先吃…哇達西嘛~”
“悠醬,你都…”
下一秒聲音卻變得有些病態(tài)的冰冷:
“難道說,悠覺得,我不如那個壞女人呢?”
蝴蝶刀繼續(xù)在他的身下劃動起來,腰帶被她turn off后,褲子更是被劃成了幾截。
春日悠一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被動過,連續(xù)在一個女人身上翻車三次,他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著,到底要怎樣才能讓千星滿意。
就當(dāng)她的刀刃劃向短褲邊時,他忽然靈光一閃,表情略帶疑惑的開口:
“吶~我說,千星”
蝴蝶刀停在了他的人魚線上,三島千星略微低著頭,葡萄色的眼睛向上輕挑。
“我不知道你剛剛說的‘壞女人’是什么意思?”
“說謊!”
三島千星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猛地將蝴蝶刀尖抵住悠一的下巴。
她埋怨的看著他,用一種幼稚園老師教訓(xùn)小朋友的口氣說:
“悠醬,不可以說謊哦~”
“說謊會被懲罰的哦?!?p> 春日悠一感受到她在緩緩用力,但力度還不至于刺穿他的皮膚。
他決定兵行險招,晃了晃腦袋,表情變得一臉茫然,換了種語氣問道:
“星醬,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們不是正在吃著晚飯嗎?”
千星拿起刀背,敲了敲他的顴骨,語氣里帶著詫異。
“欸~”
“悠醬,你在說什么?”
忽然她面色變得有些擔(dān)憂,將蝴蝶刀放到一旁。
“悠醬,是我嚇到你的嗎?”
她小手有些顫抖的撫摸悠一的臉頰,
“有我在,悠醬你不用害怕的。”
春日悠一靜靜看著她的眼睛,裝作無奈的嘆了口氣。
“那個,有個秘密我想,現(xiàn)在還是告訴星醬了吧。”
“秘密?”千星雙手撫在悠一的臉上,小巧的拇指輕輕放在他臉頰兩側(cè),兩人鼻尖相碰,眼睛的視線交織在一起。
“悠醬,這次不能說謊哦。”
春日悠一能感受到她目光里的壓力,整個閉環(huán)在腦中過了一道,才緩緩開口說:
“那個,星醬”
“其實,我不是春日悠一。”
“或許你可以叫我春日悠二。”
“因為之前父母的去世對他打擊太大,所以才誕生出了我這個新的人格?!?p> 謊言要讓人相信,就必須真假摻著說。
這個世界如果說帶著記憶重生,會讓人覺得匪夷所思,那多重人格就比較合理了。
“悠二?”
“悠醬你講的這個笑話不好笑?!?p> 雖然千星嘴上有些不敢相信,但細嫩的小手卻在他臉和身體上游走了起來。
“這就是悠醬呀。”
春日悠一看著有些詫異得不知所措的她,準備會心一擊。
“星醬,悠一對水有恐懼你是知道的吧?!?p> “而我現(xiàn)在是k中游泳部的主力哦?!?p> 三島千星的表情一下子凝滯住了。
“悠一我知道,他真的真的最喜歡千星了?!?p> “可我不是他,我也有自己喜歡的人呀,絕對不是星醬口中說的‘壞女人’?!?p> 不過回憶中,在原主重新復(fù)學(xué)到父母去世的這段時間里,他和三島千星并沒有走得更近,反而有些疏遠。
“這樣的嗎?”
“悠醬你沒開玩笑吧…”
三島千星像是在牙縫中擠出的幾個字眼。
春日悠一抿著嘴唇,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臉色一下變得慘白,眼神漸漸變得空洞,只機械的拿起蝴蝶刀抵在了悠一頸前,這次的力度讓刀鋒上漸漸滲出鮮血。
“快把我的悠醬還給我!”
低沉的聲音里再沒有了一絲嬌氣。
春日悠一強忍著脖子上的刺痛,但仍鎮(zhèn)定的說:
“抱歉,星醬?!?p> “悠一他,其實都消失快兩年了,剛剛他能出來一會兒,真的已經(jīng)是極限了。”
“星醬你也沒有再束縛我的理由了吧,畢竟我真的不是他?!?p> 他雙手掙扎著,金屬手銬不斷和床邊撞擊出聲響,他想讓三島千星清醒一些。
可三島千星眼神里的光彩卻完全消失了。
她發(fā)瘋似的揮舞著蝴蝶刀,春日悠一腿,腹肌,小臂上一時都被劃上了深深淺淺的刀痕。
他強忍的疼痛,有些哀愁的說:
“星醬,悠一他真的回不來了?!?p> “無路賽!”
千星將刀扔到床角,雙手發(fā)怒似的掐住悠一的脖子。
歇斯底里的聲音里又帶著悲哀的絕望。
“快把我的悠一還給我…”
三島千星表情很復(fù)雜,啜泣著又帶著絕望和瘋狂。
她的眼淚也淅淅瀝瀝的落在了悠一臉上。
春日悠一強忍快窒息的痛苦,溫柔的笑了起來。
“千星,最喜歡你了。”
三島千星發(fā)力的雙手猛地停了下來,葡萄色的眼睛里似乎恢復(fù)了些光彩,她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p> “悠一,是你吧。”
春日悠一嗯了一聲,就連續(xù)咳嗽起來,用一種極其虛弱的聲音說:
“千星,我…我好疼,能不能放開我?!?p> “我不知道悠二什么時候會出來,我現(xiàn)在太虛弱了?!?p> 失而復(fù)得的喜悅終于讓三島千星終于解開了悠一脖子上的束縛,她慢慢的將他攙扶了起來。
看著他身上的傷痕,千星長長睫毛上滿掛著淚水,不斷自責(zé)的說:
“抱歉,抱歉,真的抱歉”
“我差點…以為悠一你再…也回不來了?!?p> 苦肉計可能成功了,春日悠一接著溫柔的說:
“沒事,沒事,只要有千星在就好了?!?p> “現(xiàn)在讓我去拿一下藥箱包扎一下吧,血流得有些厲害。”
三島千星擦拭著眼淚,啜泣著說:
“我去拿就好的,那個…對不起?!?p> “悠一,可能還要委屈你一下,我不想離開你?!?p> “我怕悠二又出來了,他不喜歡我…”
春日悠一為不破壞人設(shè),只好說:
“那好吧,希望這次我能待久一點。”
她小心翼翼的拿來藥箱,幫悠一清理著傷口,一時間碘伏的味道充斥了整個房間。
可正當(dāng)她想要幫虛弱的悠一喂食早飯時,急促的門鈴響起,有節(jié)奏的持續(xù)了好一會兒。
春日悠一見可能脫困的機會要來了,剛想出聲提醒,三島千星突然就將手帕牢牢的塞進悠一嘴里,才起身走了出去。
“悠一要乖乖的哦?!?p> “我一會兒就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