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懸山的地底,這里竟是顯現(xiàn)出了生機(jī)。
草原雪山,飛禽走獸。
這里的一切顯現(xiàn)出不該出現(xiàn)的生機(jī)勃勃。
一個無比震撼的、讓人懷疑的想法情不自禁的從李阡心底涌上。
洞天世界!
搖了搖頭,使勁的揉揉眼睛,眼前的一切不由得他不信。
這確實(shí)是一個洞天世界,一個已經(jīng)于世間消失的神武強(qiáng)者才能開辟的洞天世界。
被那山靈打入這方小世界的李阡此時心態(tài)受到劇烈的沖擊。
小股清流,一方樹林,遠(yuǎn)處的小河邊有一處略顯破爛的木屋。
一縷細(xì)長的炊煙從你那木屋中飄起,讓人知道,那木屋還有主人存在。
李阡向著那破舊的木屋前進(jìn),在其周圍繞了幾圈之后,一句話打碎了他的謹(jǐn)慎。
“小子,進(jìn)來吧,這里晚上很危險的?!?p> 只見那木屋的破門緩緩打開,一個佝僂的灰衣老頭兒走了出來。
看見那老者,李阡不由得生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似曾經(jīng)見過他一般。
他與李阡隔著數(shù)百米,就佇立在那里,死死的盯著李阡,深邃的眼眸中沒有透露一絲情感。
老頭兒就這樣站在那里,仿佛與天地一體,但周身令人捉摸不透的氣勢,讓人不由得向他產(chǎn)生一種恐懼。
那是一個螻蟻來源于心底對天神的恐懼。
忽然,那老頭兒突然邪異的笑了,咧著嘴對李阡說道。
“小子,你怕了?”
說完,他也不理會李阡,伸手一劃,一具虛幻的手臂出現(xiàn)在空中。
手臂的姿勢很奇怪,微微屈著。
“啾~”
一聲銳利的鷹唳,穿破天空,撕裂空氣。
伴隨著呼嘯的風(fēng)聲,天空之上一個巨大的黑影疾馳而下。
銳利的眼神,寒光閃閃的羽毛,威武霸氣的身軀。
那是一只霸氣外露的雄鷹,此時的它收了以往的傲氣,乖乖的立在那佝僂老者幻化出的虛幻手臂之上。
死死盯著李阡的寒冷鷹眸之中,充滿不屑,那是對螻蟻的不屑。
“小子,我對你沒有惡意,進(jìn)屋吧,這里很危險的,暗夜將至,我老頭子請你看一出好戲?!?p> 李阡狠狠的盯著那老人和那只雄鷹看了會兒,想想他們要對自己不利自己也無能為力。
不說那作為主人深不可測的老者,就是那只雄鷹李阡也不會是對手,因?yàn)樗芮逦母兄侥侵机棻闰q叔更強(qiáng)!
想到這里,李阡也是一下豁達(dá)了,大笑著開口說道。
“好,老人家,那小子就期待您的好戲。”
說話間,幾步飛身來到那佝僂老者的身前。
察覺到李阡飛來,那只鷹仍是表現(xiàn)不屑,高傲的轉(zhuǎn)過頭去。
李阡來到近旁,佝僂的老頭臉上也是露出一絲喜意。
“小子,我老頭子很久沒見到過人了,今天見到你,我老頭子還是有那么一絲喜意,跟我進(jìn)屋吧,天還未暗,請你看好戲之前,我老頭子送你一場機(jī)緣?!?p> 佝僂老者說完,轉(zhuǎn)身便向屋內(nèi)走去。
見此一幕,李阡也是有所猶豫,第一次見面就送自己機(jī)緣?
見李阡久久未動,已經(jīng)走入屋內(nèi)的老者轉(zhuǎn)過身來,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很是滲人。
“都到這里了,你小子還是怕了?”
“有何可怕?”
李阡大喊一聲,大步流星的往屋內(nèi)走去。
進(jìn)入屋內(nèi),依舊是一副殘破不堪的樣子,除了兩張椅子、一張桌子,就只有一個火爐,可謂是家徒四壁也不為過啊!
走入屋內(nèi),老頭兒那布滿皺紋的老臉以一個奇怪的樣子露出笑意,看上去頗為滲人。
“啊...!”
在李阡毫無防備之下,那老者打了李阡一下,李阡一下張開,那老手中扔出一物直入李阡的咽喉。
那物體入了口中,充滿了一種難以描述的腥味,讓人反胃。
不過在那物體進(jìn)入人體的瞬間開始,那物體便是化為一股精純且暴躁的能量,向人體周身涌去。
李阡還來不及對腥味排除,便是立馬盤坐下來,努力的控制并吸收體內(nèi)那近乎暴走的能量。
盤坐了半個時辰之后,李阡終于吸收了那物體的能量,他的根基變得更加扎實(shí),不僅更加穩(wěn)固先前修為,此時還突破到天武六重。
但此時的李阡根本沒有因?yàn)楦€(wěn)固、修為突破而高興,蹲在一邊瘋狂的干嘔起來。
一邊干嘔,李阡一邊痛罵那老頭兒。
“你個臭老頭兒,給吃了什么?這腥味誰受得了?”
看著狼狽的李阡,那老者也是嘿嘿的笑著。
“吃的啥?一條天武巔峰的天毒臭蟾蜍分泌的蟾元?!?p> “那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腥味?”李阡止住干嘔,轉(zhuǎn)頭不解的看向那老者,詢問其原因。
老者也是不咸不淡回答了他。
“還能為什么?因?yàn)檫@蟾元其實(shí)和你的吐沫差不多,相當(dāng)于它的口水?!?p> “我就不該問的?!?p> 聽了那老者的解釋,這次李阡直接吐了出來,雖然知道那老頭兒給自己的是好東西,但他還是受不了。
吐了一陣之后,李阡終于站起身來,擦了擦嘴,李阡惡狠狠對著那老者說道。
“老頭兒,你如果再給我吃這種東西,即使打不過,你信不信我都和你拼命?”
老者攤攤手,說道?!斑@天毒臭蟾蜍的蟾元多少人想得到還得不到呢?如今這世間我敢說,除了老頭子給你吃那一份,再也找不出第二份了!你小子還嫌棄?現(xiàn)在就算想吃也沒有了?!?p> “誰稀罕?”
“啊...!”你打我頭干嘛!
李阡捂住腦袋,死死的盯著那老頭兒,要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你以為老頭子不知道,你小子現(xiàn)在心里偷著樂呢!天下獨(dú)一份的好東西都給你了,對了,那蟾元還有另一個作用,就是可以讓你萬毒不侵!”
“真的?!”
李阡不太確定的開口。
“啊...!”腦袋之上又是挨了一下。
那老頭兒有些氣憤的開口說道。
“老頭子沒事兒一直騙你一個小輩作甚?!”
“噢...”
嘭...
那老頭兒一下提著李阡的衣服,像拎小雞一般將其拎著飛到一處高高的雪山之上。
落于山頂,直接將李阡丟開在一旁,老者開口說道?!靶∽?,好戲要開始了!”
李阡狼狽的爬起,撓了撓頭頭,不解的說道。“哪兒有什么好戲?”
“好好看吧,小子?!?p> 聽了他的話,李阡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遠(yuǎn)處的山谷之中,一頭足以媲美人類仙武巔峰強(qiáng)者的巨角青牛正悠閑自得在那里漫步。
李阡指著那頭牛,一臉黑線的說道?!耙活^牛散步,這就那說的看好戲?”
“年輕人,性子別那么急嘛!好好看著就是?!?p> 此時的這方洞天世界之中,雖然是黑夜,但夜空之中,星辰碩大,有點(diǎn)兒像一個個小燈籠,漫天閃爍,照亮整個世界。
“啾~”
一聲尖銳的鷹唳劃破寂靜,天穹之上,一只碩大的雄鷹俯沖而下,快如閃電,而它的目標(biāo)正是那山谷中的巨角青牛。
鋒利的鉤爪攜天地大勢飛速向那巨角青牛襲去,那青牛感受到威脅,朝著天空雄鷹的方向發(fā)出怒吼,聲震天地。
巨角青牛正對那雄鷹的方向,將巨大的、鋒銳如矛的牛角對準(zhǔn)襲來的鷹的方向。
“歃...”
那是一種令戰(zhàn)士狂熱的入血聲,只見那雄鷹的利爪深深插入那巨角青牛的頭顱。
一頭可媲美人類仙武巔峰強(qiáng)者的異獸就這樣倒下,淪為其它物種的食物。
從那雄鷹襲擊那青牛開始,整個過程就那么一瞬之間,讓人驚駭。
李阡轉(zhuǎn)過頭看著一旁的佝僂老者,開口說道。
“這是你的那只鷹?”
老者仍舊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道。
“好戲,才剛剛開始...”
“???”
李阡愣神片刻,天穹之上,又是飛來一只雄鷹,朝地面的那只鷹飛馳而去。
兩只外表簡直毫無差異的雄鷹在這片刻之間便是戰(zhàn)在了一起。
鷹嘴如槍,鷹爪如刀,兩只雄鷹都帶著驚天動地的氣勢,兩者之間的戰(zhàn)斗驚動整個洞天世界。
風(fēng)雷閃耀,天地震動。兩只鷹從地上戰(zhàn)到天上,又從天上打到地表。
因?yàn)樗鼈兊膽?zhàn)斗,山谷周圍已經(jīng)成為一片焦土。
轉(zhuǎn)眼,近百回合的戰(zhàn)斗過去,終于,一只鷹敗下陣來。
勝利的那只雄鷹高抬驕傲的頭顱,走到那巨角青牛尸體旁大快朵頤的享受著美味佳肴。
旁邊的李阡幾次想要開口,最終還是閉口不言,乖乖的跟在那老者的身邊。
老者抬手一揮,又是一個巨大的虛幻手臂出現(xiàn)在他的頭上。
“啾~”
一聲鷹唳,那享受完勝利成果的雄鷹展翅飛來,乖巧的立在那老者顯現(xiàn)的虛幻手臂上。
李阡終于忍不住了,開口問道。
“前輩,你這鷹...剛才那是?”
老者對李阡的問題并沒有感到意外,給他講了起來。
“說來也沒什么,這方洞天世界剛形成之時,誕生了兩只神鷹霸主,兩只神鷹后來孵化了兩只雛鷹,小時候老大很強(qiáng)大,而老二被老大趕落山崖,被我救起。
如今幾百年已過,兩只老鷹已經(jīng)離去。這兩只鷹也迎來了他們的宿命之戰(zhàn),他們此戰(zhàn)決定了誰將是這方洞天世界的霸主。”
“那就是說這家伙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這方世界的絕對霸主?”李阡指著那老者身旁的鷹不肯定的說道。
“啾~”
那鷹沖李阡大叫一聲,撲棱了幾下翅膀,卷起烈烈罡風(fēng)向李阡襲去。
如果那鷹想要襲殺李阡絕對可以做到,但罡風(fēng)并沒有什么傷害,這是在向他表達(dá)對他之前行為的不滿。
希望君能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