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離家,躊躇滿志的他一路前行,不久,便是到了常州城地界。
常州城外的一處酒肆,少年走了進來,小二開口詢問。
“客官,您要什么?”
“我要肆意妄為,我要志得意滿,我要遨游這山川湖海,我要這世界所有的浪漫?!鄙倌晟l(fā)著昂揚的斗志。
“這位爺,您就別和小的開玩笑了?!?p> “不開玩笑了,給我來點酒肉。”
“好嘞~您稍等。”
吃完離開酒樓,少年仍舊壯志凌云,他要堅持不懈,給自己一個完美的答案。
少年本該如此,少年之所以值得被期待,是因為熱愛在沸騰,熾熱的熱愛,值得他們奮不顧身。
常州城朱雀大街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個少年牽著一匹健壯的龍血寶馬漫步前行,左右張望著。
這是少年李阡是十年前隨南安王歸隱南安鎮(zhèn)后第一次走出那個小地方。
生命最開始的六年,年幼的李阡只是生活在帝京城的南安王府,未得出門,這可以說是他第一次看到這世界的大城市。
正在李阡好奇的打量周圍的建筑和風(fēng)景思考去哪兒玩一會兒和晚上在哪里住宿之時,前面熙攘的人群卻是悄然的讓開了一條路。
迎面幾個穿著不同顏色衣服的,像極了街頭混混的人迎面走了過來。
“快躲遠(yuǎn)點,那幾個瘟神又來了”
“你小聲一點,不怕他們聽見啊”
“真是邪了門了,咋就遇見這幾個家伙了”
……
讓開的人群還在小聲的議論著,此時只有李阡一人站在那路中央,一個好心的老者的提醒打斷了李阡的思考
“小伙子,快讓開啊,還愣著干什么”
“啊?讓開?為什么?”李阡有點懵,他想不明白自己好好走著,讓開干什么?
旁邊的老者看李阡還在路中央沒有讓開,焦急的話語再次傳來
“你是外來的吧,我告訴你這幾人在我們常州城人稱常州五盜,平時囂張跋扈,私下還會盜取他人財富??刹皇鞘裁春萌税 ?p> 老者話還沒有說完,那幾人已經(jīng)迎面走到了李阡前面不遠(yuǎn)處,幾人中那紅衣男子率先開口
“小子,你很囂張???沒看見見到我們五兄弟走過來了嗎?竟然還敢在這路中央擋著”
“我走我的路,見你們走過來了就要給你們讓路,憑什么?憑你們五個長的丑嗎?”
李阡此話一出,旁邊的人是都笑出了聲。
“這么久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這么諷刺五盜的?!?p> “憑什么?憑你長的丑嗎?哈哈哈,笑死我了,這小子是真的虎??!”
“我去,這小子是想笑死我然后繼承我那五顆銀幣的遺產(chǎn)嗎?”
旁邊一眾人都在議論李阡搞笑的話語,但也有人在為李阡的結(jié)果擔(dān)憂
“剛才這小子擋了五盜的路,頂多就是向他們道個歉便過去了,現(xiàn)在看來他不被打一頓是不可能了”
聽了這話,他旁邊的那個人也是搖了搖頭說道
“還是太年輕了,他要為他的魯莽付出代價”
“倒是挺期待五盜接下來的反應(yīng)”
“嗯,好久都沒看見五盜打人了,別說,是挺期待的”
“哈哈哈,希望這小子別慫”
……
果然,聽見旁邊那些人的議論,那五人也是臉色鐵青,剛才說話的那紅衣男子也是走了出來。
“小子,你很好,成功惹怒我了”
說著,一股沖天的磅礴氣勢從那紅衣男子身上沖天而起。
“小子,別說你爺爺們欺負(fù)你,來來來,我朱霸蓋和你單挑,讓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竟然這么狂?”
看見那叫朱霸蓋的男子天武巔峰的氣勢,李阡也是內(nèi)心微驚。
天武境雖然并不是什么高端戰(zhàn)力,但在這玄陽帝國,圣武大能盡是那各域域主、強大家族中人以及少數(shù)歸隱散修,所以仙武之境是大多數(shù)城主以及家族的最高戰(zhàn)力。
仙武之下的天武之境也不不算什么蝦兵蟹將。瞧這六兄弟的氣勢應(yīng)該個個都是天武之境,五個天武之境也是一股不錯的力量了,也難怪這五人如此囂張。
李阡也是絲毫不慫,天武一重的氣勢爆發(fā)而出,拔起腰間的玄甲劍飛上高空。
“那個叫豬八蓋的丑八怪,你上來,在下面打壞了建筑就不好了,小爺我在這上面收拾你?!?p> 那朱霸蓋聽了李阡那嘲諷的話語,臉色更加難看,一蹬腳向天上彈射而去,那地上被蹬出的巨大的坑洞在述說著他的憤怒。
那之前與朱霸蓋一起的其它四盜也是也是并未插手。
一是那朱霸蓋已經(jīng)說過,他要獨自與李阡一戰(zhàn)。
二是那李阡只有天武一重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是天武巔峰的朱霸蓋的對手,他們也不屑于出手。
旁邊的眾人看到李阡此舉也是議論紛紛。
“好小子,勇氣可嘉啊”
“匹夫之勇罷了,知道朱霸蓋是天武巔峰實力還沖上去,這不是找死嗎?”
“對對,那天武一重,對陣天武巔峰就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雞蛋碰石頭,敗局已定,那小子今天完了。”
……
一眾議論聲中無一人看好李阡的,畢竟天武一重和天武巔峰根本不在一個量級。
天空之上,朱霸蓋手握常機刀與李阡面對面,臉色猙獰的說道。
“小子,我不想出手傷人,再給你一次機會,跪下叫爺爺,我就放過你”
“喝~”李阡發(fā)出一聲輕喝,隨即不屑的回答。
“要戰(zhàn)便戰(zhàn),哪兒來的那么多廢話。該不會是慫了吧?”
說著李阡便是提劍向朱霸蓋殺去,如同一道閃電般瞬間便是到了朱霸蓋面前,朱霸蓋也是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倉促之間提刀格擋,這一擊直接將其震的虎口炸裂!
少年初出第一戰(zhàn),一劍退敵鋒芒顯!
朱霸蓋此時也是瞬間清醒,連忙飛退而去與李阡拉開距離,手中常機刀也并未閑下來,飛退之間,也是在不斷揮動,打出一道道攻擊。
看到此幕,地面上人無不震驚,議論再起。
“那小子竟然逼退了老三?不簡單啊!”五盜中身穿黃袍的謝狂感嘆道
聽了自家大哥的話,旁邊那放浪不羈的白袍男子也是甩一下手中折扇。
“大哥莫是漲他人志氣?那分明就是他偷襲。”
那黃袍謝狂聽了白袍男子的話,笑了笑,并沒有再開口。
而一旁觀戰(zhàn)的眾人也是驚訝不已,他們沒想到李阡以區(qū)區(qū)天武一重逼退了天武巔峰的朱霸蓋!
“這家伙怕不是開掛了吧?”一男子驚嘆開口
他旁邊的那人摸了摸下巴回應(yīng)那男子“我也覺得,而且這掛還開的不小?!?p> 李阡一擊過后正欲趁勝追擊,可那朱霸蓋瞬間反應(yīng)過來后退中打過來的刀芒也是徹底打碎了他的計劃,趁著李阡抵擋之時,朱霸蓋已經(jīng)退至遠(yuǎn)處。
“好小子,不錯嘛,雖然有偷襲的嫌疑,但以天武一重之境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你足以自傲了,但這并不能阻擋你落敗的腳步?!?p> 朱霸蓋說罷,手中常機刀不斷揮舞,接連打出五式常機斬敵刃。
另一邊,李阡絲毫不懼。
“一劍破萬甲”
一聲輕喝,也是打出一招迎了上去。
兩邊武技瞬間接觸到了一起,竟是同時在這蒼穹之上炸裂,發(fā)出來的巨響傳遍整個常州城。
兩人皆是被震退,但李阡身懷寶物,率先穩(wěn)定身形。
“落鴻斬,殺!”輕喝之下,又是一道武技打出。
只見一道巨大的劍影斬向朱霸蓋,光影閃耀,那九天驚鴻如要被其斬落!
地面上的眾人皆是被震驚的無法呼吸,而謝狂四人率先反應(yīng)過來。
“不好,老三有危險!”
隨著謝狂的一聲驚語,四人皆是爆發(fā)出天武巔峰的實力沖天而起。
謝狂擋在朱霸蓋面前,胸前手印翻轉(zhuǎn),打出一個護盾擋住了李阡的落虹斬。而其它三人長刀出鞘,三道常機斬敵刃向著李阡飛馳而去。
護體神珠再次擋下幾人的攻擊,即使對面五人個個都是比自己修為更高的人,但李阡卻不曾有懼意,手中長劍揮舞,李阡殺向了幾人。
五盜也非真強盜,對李阡的攻擊也有留手,真正的生死搏殺他們絕對不可能和李阡像現(xiàn)在這般糾纏。
膠著的戰(zhàn)了數(shù)十回合,五盜一起發(fā)動一道軍中合擊之技。
巨大的獅頭向李阡奔來,帶著些許罡風(fēng),以及浩瀚的肅殺之氣。
五盜不想和李阡再過多糾纏了,畢竟五個天武巔峰打一個天武一重半天,下去他們五盜的面子著實不好看。
而李阡已無靈力,本來就靠嗑藥和道符苦苦支撐,現(xiàn)在根本無法發(fā)動攻擊來抵消他們的攻勢,身上的護體神珠的能量已經(jīng)不足以再擋下這攻擊。
眼看栩栩如生的獅頭近在眼前,李阡正欲啟用手段跑路,可那三道攻擊卻就在其面前化為虛無。
隨著那三道攻擊的消失,一道略顯蒼老卻鏗鏘有力的話語響徹整個常州城。
“我倒是想看看誰敢動我家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