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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俠我,來了

第四章 俠客行

大俠我,來了 琉璃咸魚 3219 2022-04-01 01:15:33

  張子韜時間就像是被吃了一樣,兩年匆匆轉過,張子韜這兩年白天跟父親上山打獵,夜晚就在院內練習掛篇,時不時自己摸上山去給白芷送個禮,道個歉。

  因為張子韜總覺得自己差點把白芷給咔嚓了,過意不去,雖然白芷本著不知者無罪的原則也沒有太過于怪罪他,誰讓山靈兔一直就是這么心善呢。

  但白芷越是跟張子韜說沒事,張子韜就越覺得愧疚,以至于老年之時依然還保留著送禮道歉的傳統(tǒng)。

  那是后話了,先且不說。

  芳芳村的孩子不論男女都是十五歲行成年禮,男子帶冠女子帶笄,兩月前張翰文就托老賬房找好日子了張家因為是逃難來的也沒啥要邀請的親朋,就僅僅是叫了學堂的老夫子,村里的老賬房和白家一家觀禮。

  這兩年里隨老爹上山,張子韜也算是認全了白家一家,平日里打獵休憩時也能去白家住的藥圃里討杯茶喝。

  嗯,真·討茶,張子韜自己都信了。

  ………………

  白玄老頭還是那身隱士打扮,捧著個白鹿皮弁,張子韜則一改平日里皮裘野人的模樣,穿個白衣漢服到有幾分白面書生的樣子。

  白玄見吉時已到就開始對著張子韜說著祝詞,自今月吉日說起到受天之慶為止。

  張子韜雖說每個字都能認識,但是連一塊就啥也不懂了,白老頭又實在是暮氣沉沉的,張子韜聽的頭昏腦漲,練練點頭,這一下又把那書生勁給一股腦的還了回去。

  樂得在一邊觀禮的白芷捂著嘴笑個不停,張翰文則是一臉黑恨不得給這熊孩子兩巴掌。

  迷迷糊糊間張子韜突然聽到白玄問到。

  “汝之后,能否戒驕戒躁,行能不虧于心?”

  張子韜急忙答道:“能!”

  這是芳芳村成人禮特有的步驟,由觀禮賓客輪流問答,即是對受冠者的祝福又是對受冠者的提醒。

  張翰文扶須問道:“汝之后,能否不畏強暴,處事不辱于人?”

  張子韜正色答道:“能!”

  張林山問道:“汝之后,能否勤儉持家,為子不棄父母?”

  張子韜高聲答道:“能!”

  白芷問道:“汝之后,能否敬愛山林,為生靈不毀自然?”

  張子韜點頭:“能!”

  張小雅問道:“兄長,能否親近兄弟姐妹,互相幫襯?”

  張子韜笑道:“能?!?p>  ……

  三巡酒過,賓主盡歡。

  張子韜有點發(fā)愣,自己這就成年了?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動,更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氣派,就跟起床喝水一般自然。

  倒是張翰文張林山喝的很激動,一身酒氣,醉醺醺的推開張子韜房門架起來就拖到靈屋。

  進門沒有想象中的從低到高一墻的靈位,反而很簡單,反而只有一支筆一本書和一個血紅大字——張。

  “還不快跪下!”

  張林山一腳踹到了張子韜腿上,張翰文這次倒是沒說什么,張子韜也知道這是要干嘛,噗通一聲跪下來,一點也沒嫌石地硬。

  張翰文拿書執(zhí)筆,酒氣熏熏的數(shù)落張林山道:“你個臭小子,字也不會寫一個,連這事都得我?guī)湍?!?p>  張林山尷尬的笑笑,也沒搭話,自家老爹當然明白,脾氣發(fā)過去就好了。

  “我張翰文,執(zhí)張家家譜宣布,第十三代子孫張子韜為張家家主?!?p>  張翰文翻開已經泛黃的紙張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脑谑撋蠈懴聫堊禹w三字。

  張翰文寫完后好像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一下子塌在了椅子上,仰著頭說。

  “子韜啊,你既然沒有讀書心選了練武成俠,那么你就要擔負起練武的責任!”

  “你成天嚷嚷著要成大俠,我不求你成為那種為國為民的大俠,你只要能做到不欺凌弱小也就成了,遇上不平事幫忙也好不幫也罷,爺爺只求你能量力而為?!?p>  “咱家走丟的那些人,能找就找不找我估計也過得不差?!?p>  “子韜啊…………”

  張子韜靜靜的聽,張翰文靜靜的說,說著說著張翰文就躺在椅子上打鼾了。張林山早溜了,老子訓孫子自己待著也沒意思,還不如趕緊把張子韜的弓給車出來。

  弓是什么弓?烏木虎筋弓!

  箭是什么箭?白羽精鐵箭!

  …………

  當清晨的露水從草葉上滑落時,張子韜背著弓攜一把長橫刀一把短柴刀踏上了自己的俠客路。

  就跟出門上學一樣的自然,吃過早飯跟父母老爺子拜別,直奔情難山。

  張子韜這些年早就把情難山給摸熟了,輕車熟路的找到白芷,小兔子還窩在藥園里睡覺呢,跟個白雪團子一樣把頭埋在毛里,一雙兔兒又時不時立起來很警惕的樣子。

  張子韜見白芷還在睡覺,就存了作弄的心思,貓著腳靠近白芷,輕輕捏起那雙耳朵,朝著粉紅的耳廓呼的一口氣。

  白芷瞬間打了個激靈一下子就睜開了碧紅的雙眼,見是張子韜一腳蹬過去,張子韜一下子縮回手來。

  張子韜笑道:“誒嘿,沒蹬著!”

  白芷羞憤道:“說了多少遍!不要動耳朵!”

  張子韜邊笑邊賠罪:“哈哈,抱歉抱歉,再不揪一次幾年我是揪不到了。”

  “我是來跟你告別的,我要去游歷七國了。白芷你大概幾年都看不見我嘍?!?p>  白芷愣了一下,看著張子韜堅定的眼神問道:“確定了?”

  張子韜點點頭:“嗯”

  只見白芷猛的化成人形,揪著張子韜衣領:“你等我!”

  張子韜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白芷急急忙忙的拿起個青藤小包,在藥園里采來采去。

  張子韜心里想著:這是要送我點藥?

  結果白芷直接把包往身上一背,說道:“走吧!本姑娘跟你一起去!”

  “欸!”

  張子韜驚訝的問道:“你也要去?!”

  白芷點點頭,很肯定的說:“嗯!”

  白芷又俏皮的問道:“怎么?跟本姑娘一塊不行嗎?”

  張子韜點點頭又搖搖頭

  “嗯?你不想我去?”

  張子韜急忙介紹:“去去去,但是你真要跟我一起?。俊?p>  白芷點點頭,說道:“走唄,反正在山里待著也沒意思?!?p>  然后,這個江湖上就有了抱兔大俠和神鬼莫測的香醫(yī)的故事。

  ……………

  一個月后,秦國邊境。

  在大山里轉轉悠悠了一個月,好不容易看到一塊平地,張子韜激動的仰天長嘯,一身獸皮衣破破爛爛,占滿了污血,要不是白芷有去味的方子估計早就臭了。

  反觀白芷,見河就洗,依舊是仙氣飄飄。

  “你啊你,還不趕緊找個人家淘換身舊衣裳?!?p>  白芷嫌棄的用手指按著張子韜額頭,趕緊吧這孩子拉回正常狀態(tài)。

  張子韜點點頭,往山下村莊奔去,一個月的時間張子韜大大小小的活物獵了一個遍。

  最值錢的還當屬一頭幼虎,雖然還年幼卻依然給張子韜帶來了不小的麻煩,隔壁上留了一條橫貫小臂的傷疤,不過虎骨虎皮都值錢,尤其是雄的就更值錢了,全身都是寶。

  張子韜當然知道這些東西得去那才能換到好價錢。

  秦國回春堂開遍整個秦國,是個有人的地方就有回春堂,所以這是最好的冤大頭。

  張子韜推搡這白芷去敲門,跟白芷咬著耳朵根說道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張子韜能有啥好心眼,給白芷鬧了個大紅臉,引得白芷羞憤的錘張子韜好幾下。

  白芷平復了下心情,深吸了一口氣,推門而入道:“請問有人嗎?”

  跑堂的小廝哪里見過這樣的美人,一臉諂媚的獻殷勤來招呼白芷。

  “來嘞,夫人是要抓藥還是來開方子?”

  白芷按著張子韜教他的話支支吾吾的說:“那個…….就是……有沒有……治……我夫君”

  小廝見白芷支支吾吾的也很疑惑:“治夫君?”

  白芷逐漸紅了臉“就,壯……就……虎鞭!”

  小廝恍然大悟:“啊,壯陽藥啊,早說嘛?!?p>  白芷紅著臉點點頭,風情萬種的樣子引得那小廝連連暗道可惜,這么漂亮一美人碰上個病秧子,鮮花插在牛糞上。

  小廝去后面的要柜里抓出來一根,白芷紅著臉搖頭嫌小,又一根,還搖頭嫌歪,還不忘問個價錢。

  小廝是個生意人,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心里也不耐煩了,不過看在白芷漂亮的份上也樂意多說幾句話。

  “夫人,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別問價啊,問了又不賣你這不玩我呢么?”

  白芷再也裝不下去了,紅著臉低著頭奪門而逃。

  看的小廝一愣一愣的,張子韜見白芷跑出來了,就知道這白兔臉皮薄待不下去了,不過也到我出場了。

  張子韜推門而入,開門就是個教科書式的開場白:“哥們,你這缺藥啊?!?p>  那小廝擺擺手:“不知是哪家富貴人,真難伺候。”

  張子韜附和到:“誰說不是呢,不過人是真好看啊?!?p>  小廝點點頭:“是啊”

  張子韜又說:“要是能結識一下就好了,可惜沒辦法啊?!?p>  小廝滿腦子里都是白芷,那里聽的進張子韜的話,只顧點頭承認,張子韜見狀開門見山的說:“哥們,我這有條好的你要不要,就收你這個數(shù)”

  張子韜伸出兩個手指頭,小廝搖搖頭:“貴了?!?p>  張子韜又說:“哥們你看這成像,多好活脫脫一神武將軍,那娘子肯定能看上,你再說這是你好不容易獵來的,多神勇說不定人家就覺得你好,跟了你呢。”

  張子韜絮絮叨叨的,倒是說的小廝心里鬼越來越大,糊里糊涂的跟張子韜買了。

  張子韜又忽悠到你說你殺了虎,得有個證明吧,這虎骨,能證明還能入藥咋都不虧,又買了。

  來來回回竟然被張子韜坑了近一串半兩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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