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突然來了陌生人,村子里的人感到稀奇,都走了出來看看。
一個中年漢子,咧著滿是黃板牙的嘴說“陳老四啊,里面誰??!”
“家里來人了,干啥的!”旁邊的一個婦女也說。
“門口這頭驢是真不錯!”
“老四,家里來親戚了?”一個拄著拐杖的老者抻著脖子問。
“老太爺,這位道長來看看陳氏的病情,說可以醫(yī)治”陳老四回道。
“這可使不得啊,你家陳氏是中邪了,小心傷到人,再說這道長行嗎,這么年輕!”黃板牙連忙說。
“是啊,你家這陳氏可嚇人了!”婦女也應(yīng)和著。
頓時,街坊鄰居,七嘴八舌的說著,大抵意思就是道長太年輕,一看就不像高人,肯定治不好陳氏。
見場面混亂,云翔說“諸位,貧道保證絕對沒有問題!”
“俺給你說,這陳氏是中邪,很是了不得!”
黃板牙冷哼一聲。
“是啊,那東西可邪性了!”
身后的胖丫被這場面給嚇哭了,陳老四也一臉忐忑,說不出話來。
“這道長年紀(jì)輕輕的,能看個啥子?”又一位漢子說。
“對啊!這么年輕懂什么???”
面對質(zhì)疑,云翔只是微微一笑,并沒有解釋什么,這些人情緒如此激動,任何的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強(qiáng)加解釋的話,效果說不定會適得其反。
局面越發(fā)混亂,隱隱有控制不住的趨勢,云翔向天空放出了個火球術(shù),一個大火球在空中爆開。
眾人驚呆,紛紛驚呼神仙。
沉默的老太爺都哆哆嗦嗦的開口了“仙長,我們鄉(xiāng)下人愚昧有眼不識泰山,還望仙長恕罪……”
云翔擺了擺手,原諒了他們,不然怎么辦,果然是老奸巨猾,剛剛什么也沒開口,等云翔展露本事了,就說錯了請求原諒,還自己愚昧,好個生存之道。
“多謝仙長,多謝仙長!”黃板牙連忙跪下磕頭,生怕云翔反悔。
胖丫這個時候也搖了搖云翔的胳膊,眼巴巴的看著云翔。
“道長,你真厲害!”
云翔越看胖丫心里越喜歡這個小姑娘了,蹲子“放心,你母親一定會沒事的,拉鉤!”
聞言,胖丫一喜,和云翔勾了勾手指。
給所有人吃了一顆定心丸,陳老四才得以順利的帶云翔,云翔兩人去看陳氏的情況。
陳氏被關(guān)在一個的房間里,所有的村民都出來了,這些人不敢上前,在不遠(yuǎn)處觀望,這可是仙人啊,這些人那是都想來沾沾仙氣。
陳老四小心翼翼的把門打開,摘下鎖之后,猛地向后退,緊接著一雙滿是泥巴的手伸了出來,要不是陳老四退后的快,肯定被那雙手給抓住。
“嗚嗚嗚!”凄厲的嘶吼聲音從屋內(nèi)傳來。
云翔皺了皺眉頭,當(dāng)陳老四打開門時,他就感覺到一股妖氣沖出來,一步一步走上前,往小屋里看了過去。
小屋里面,是一個渾身上下破爛的女人,用好幾道繩子捆住,渾身上下臟兮兮的全是黑泥,在這大冷天里仿佛感不到寒冷,頭發(fā)散亂打結(jié),幾乎和野人差不多,不斷的嘶吼,亂舞亂撓,緊咬著牙關(guān)的嘴巴里不斷淌著哈喇子,目光兇狠,表情怪異的看著云翔。
雙方距離約莫半米,云翔捂著鼻子,在這小屋里還有一股酸臭的屎尿味道,有點辣眼睛。
強(qiáng)忍著這股味道,在墻角的位置上,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石頭雕塑,頂三十厘米高的樣子,造型詭異,透著邪氣。
見到自己老婆這個樣子,陳老四于心不忍,把頭偏到了一邊,胖丫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云翔將胖丫推到后面,生怕嚇到小女孩。
“道長,怎么樣?”見云翔轉(zhuǎn)過身,陳老四問。
“應(yīng)該就是被妖物沖了身體!”
云翔面色嚴(yán)峻,沉聲說“陳氏現(xiàn)在身體的三把火十分虛弱,若不盡早把這東西驅(qū)逐出去的話,怕活不過三天!”
陳老四宛若遭受晴天霹靂,兩個手都在顫抖,整個人如同傻了一般“那現(xiàn)在應(yīng)該咋辦!”
“mumu!”胖丫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落著,小女孩這個樣子看著就讓人心疼。
“放心吧,有貧道在,區(qū)區(qū)妖物何足掛齒,看看能不能讓它自己走,實在不行,就只能用強(qiáng)的!”
本身,陳氏現(xiàn)在身體十分虛弱,若是邪物鐵了心留在陳氏身體里面,定然會傷了陳氏的根基,這是迫不得已的辦法。
云翔轉(zhuǎn)過身,看向張牙舞爪的陳氏,沉聲說“孽畜,貧道在這還敢放肆,速速離開她的身體!”
“嘿嘿,道士,憑你一兩句話就想我離開,想得美?”
陳氏在邪笑,喉嚨中傳來粗狂的聲音。
“靠,真是妖物??!”
“是啊,怪不得陳氏那么瘋狂呢,幸好沒有害我!”
“希望仙長能收了這禍害!”
不少看熱鬧的村民都深深的捏了把汗。
云翔不為所動,深深的看了一眼陳氏,冷聲說“這么說,鐵了心要這皮囊了!”
“是又怎樣?如果你有本事,就拿走!”陳氏邪笑聲更加的張狂。
云翔搖了搖頭,對方執(zhí)迷不悟,那自己只能用強(qiáng)了。
“吼吼!”陳氏低沉的嘶吼著,仿佛一頭暴怒的野獸一般,每一次,小屋都忍不住晃動,搖搖欲墜,隨時有可能垮塌,這一幕深深的刺激眾人的神經(jīng),不女心中暗暗祈禱。
“道士,你知道這樣的后果嗎?這個女人也沒有好下場,而且我也是有后臺的!”
見云翔準(zhǔn)備來真的,陳氏躁動起來,發(fā)狠道。
云翔沒有理會陳氏的警告,隨手拿出一道辟邪符,將其化在水中。
云翔端起符水,一步一步向著陳氏走去。
“吼吼!”陳氏呲牙咧嘴的邪笑著,怨毒的目光死死盯著云翔“道士,我一定讓你付出代價!”
陳氏惡狠狠的威脅。
云翔輕哼了一聲“我等著!”說完,揮揮手將陳氏定住,將符水給陳氏灌下。
“啊啊!”
凄厲的慘叫聲音從陳氏的喉嚨傳來,陳氏不顧一切的亂動。
“陳氏!”
“媽媽!”
陳老四父女兩大叫,紅著眼,情緒激動的想要沖過去,被云翔死死的攔住。
“轟隆!”
磚頭瓦礫飛濺,一道人影突然從屋子里破墻而出,并不是陳氏,是一個雙腳站立,滿是獠牙,像一樣的東西。
“山精!”
云翔一眼便認(rèn)出這怪物的身份。
“妖怪??!”
“妖怪?。 ?p> 遠(yuǎn)處抻著脖子看熱鬧的眾人驚慌失措的大叫著,所有人都往后縮了縮,堆擠在一起。
“咱兩井水不犯河水,這是你逼我的!”
山精陰冷的聲音中包含著肅殺之氣。
“你不在深山老林里呆著,跑這里來?這還不叫井水不犯河水?”
云翔說。
“放你娘的屁,是這娘們把我撿回來的!”山精大罵。
“那我就再把你打回去!”
云翔瞇了瞇,懶得和這怪物再理論,拿起拂塵就打了過去。
“狂妄!”山精悶哼一聲,身上的妖氣沖天爆發(fā),勁風(fēng)吹動,發(fā)出低沉的“嗚嗚”聲。
山精的兩個腮幫子如同膨脹的氣球一般在不斷的變大,眼見著拂塵撲來,山精猛然張開血盆大口,一道黑氣與云翔的拂塵斗在一起。
“嘿嘿,這點小手段就想收服爺,還差點!”
山精怪笑著。
“是嗎!”
云翔表情淡然,緊接著就看到拂塵勢如破竹,將那黑氣打散。
拂塵可不會給山精任何的機(jī)會,狠狠的向山精拍去,無數(shù)的綠色爛肉四濺滿地,腥臭的味道在彌散,讓人隱隱做嘔。
轉(zhuǎn)過身,對著還處于震撼中的陳老四說道“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去看看陳氏怎么樣了啊!”
“哦,好,好!”回過神的陳老四連連點頭。
云翔把山精的雕像給拿了出來,看著丑惡的嘴臉,云翔一個火球拍在了雕像上,一陣陣白煙冒起,很快火苗躥出,把整個雕像吞噬。
“啊啊,姥姥不會放過你的!”看著燃燒的雕像,云翔耳邊滿是山精的慘叫聲,他在求饒,他在詛咒,然而云翔始終沉默,只有把山精的雕像毀掉,才能完全斷了山精的后路,不然,十多年后,這東西還會再出來,到時候會更加的兇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