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南宮劍
這種尷尬的局面,即使寧川這種經(jīng)過無數(shù)的大風大浪的人,此時也變得有點不知所措了起來,哪怕面對十尊獸王也毫無懼色的他,現(xiàn)在卻恨不得馬上逃離此地。
但這次回無雙城,他本來就是抱著入世的心態(tài)而來,要在這滾滾紅塵中體驗那愛恨情仇,徹底釋放出自己的天性。
“那個…就不用點了?!睂幫踅┯驳牡?。
“哦,那好吧。”蘇倩說完,連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又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真的不需要嗎?”
“………”
菜很快便上來,味道的確不錯,三人都很滿意。
周圍的人也沒在關(guān)注他們,各自交談了起來,這讓寧川他們?nèi)怂闪丝跉?,被人用怪異的眼光注視著感覺真的不好受。
其實主要是寧川和余韻兒兩人,至于蘇倩,除了剛開始滿臉紅霞外,很快便恢復平靜,又開始拼命給寧川碗里夾菜。
不得不說,在心理承認能力這方面,她的確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
不過蘇倩的舉動,讓余韻兒眼中的火藥味越來越濃。
呵呵…我的好閨蜜,我喜歡的菜你一個都沒點,如果給你一條尾巴,你是不是都開始對寧川哥哥搖頭擺尾起來了?
現(xiàn)在你的眼里,除了寧川哥哥還有我嗎?
哼!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
當然,其實她也很想像蘇倩那樣給寧川夾菜,但臉皮薄的她卻有點放不開,只能在那里暗生悶氣。
隔壁桌有一名老兵顯然喝多了,正和幾個同伴大聲的說著三天前,寧王一身白衣鎮(zhèn)壓十尊獸王,驚退百萬妖獸的傳奇事跡,很多人聞言都沒有再出聲,在那里靜靜的聽著。
當聽到百萬妖獸黑壓壓的一片,在十尊無敵獸王的俯視之下直奔而來時,眾人都似乎能感受到戰(zhàn)場上那種無助與絕望的氣息。
當老兵說到身邊的一個個戰(zhàn)友用鮮血和斷骨與那些妖獸同歸于盡時,在場每個人都眼眶一陣滾燙,只覺得心中莫名的悲痛。
當老兵說到寧王出場,一人壓得妖獸大軍失去聲音時,所有人身體都顫抖著,激動的無法語言,就連蘇倩和余韻兒也聽得很入神,美目中有崇拜的色彩,這等蓋世英雄不得不讓人心生折服。
余韻兒在蘇倩耳邊輕聲說道:“倩倩,你不是說你是修煉奇才嗎?剛好那個寧王也是絕世無雙的強者,要不你放過寧川哥哥唄,傳言天下聞名的至尊殿主,不但風華絕代宛如謫仙,而且從來沒聽人說過他有什么緋聞,我覺得以你優(yōu)秀的條件,再加上你不要臉的天賦,還是有很大的機會的,畢竟你和他才是這世間最完美的一對啊?!?p> “是嗎?可是我覺得寧川哥哥的天資也很好啊,至少不比我差!”
“但事實上,寧王顯然更加出眾啊?!?p> “膚淺,愛情可不是用實力和天資來衡量的。”
“愛情?什么亂七八糟的?!庇囗崈簹饨Y(jié),惱怒道:“反正你不許打?qū)幋ǜ绺绲闹饕狻!?p> “憑什么?難道你對他有歹念?”蘇倩毫不示弱。
“關(guān)你什么事,我對他有沒有歹念…啊呸,什么叫我對他有歹念?少廢話,你到底肯不肯放過寧川哥哥?”
“不要,我就要寧川哥哥?!?p> “……”
兩個美女在那里爭吵不休,她們都以外自己的聲音很小,殊不知對面寧川卻是全部收入耳中。
寧川暗想,你們說的寧王,不就是我嗎?
“砰!”
就在那個老兵說得起勁時,一個酒瓶突然飛了過來,狠狠的砸在他臺面上,然后轟然炸碎,飛濺的玻璃碎片夾帶著酒水灑了他一臉。
“是誰扔的?”
與老兵同桌的四五個中年人大怒,紛紛站了起來,其中一人一拍桌子,冷冷的開口問道。
他們雖然不是兵部的人,但在這無雙城中也算是頗有勢力,被人莫名其妙的用酒瓶砸過來,這和當眾打他們的臉有什么區(qū)別?
幾人頓時目光冷冷環(huán)繞四周,要尋找出手之人。
天下美食里面的眾人看到這一幕也心中憤怒,那個老兵是從戰(zhàn)場上殺敵衛(wèi)國的英雄,一個年近六十的老人,本該在家里享受天倫之樂,卻為了國家,為了保護身后的同胞,舉起手中的戰(zhàn)刀一次次在戰(zhàn)場上廝殺。
直到失去了一條手臂,渾身是傷再也無法征戰(zhàn)才黯然退場,沒想到退役后竟被人如此對待,今日若不能為他討一個公道,在場所有人都有責任。
“誰扔的酒瓶?滾出來!”
“藏頭露尾,有本事做卻不敢承認?”
“你躲不掉的!今日不給個說法,你走不出這里?!?p> 人群中也有人紛紛開口,每個人皆神色憤然。
“我扔的,他話太多了,影響本少爺吃飯。”一道聲音在樓梯口傳來,那是一個滿臉傲氣的年輕人,他悠哉悠哉的走了下來,目光陰冷的掃視著眾人,最后對剛才開口那幾個人說道:
“你們想要什么樣的說法?現(xiàn)在不妨說出來聽聽?!?p> 他身后跟著兩名黑衣人,那兩人神色冷漠,走路的姿勢很是怪異,每一步踏出看起來輕飄飄的,卻仿佛踏在眾人心口上,讓人感到非常的難受。
“他是…南宮劍!”有人驚呼到,眾人聞言皆倒吸一口冷氣,隨后所有的叫囂聲都瞬間安靜了下來。
南宮家族,無雙城中絕對的無冕之王,可謂是權(quán)勢滔天,但凡敢與之作對者,輕則家破人亡,重則誅連九族!
南宮劍是當今南宮家主的第三子,也是最小最得寵的幼子,可謂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在這無雙城內(nèi),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存在,為人更是養(yǎng)成了囂張跋扈的習慣,只要是他看不順眼的人,就絕對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原來是三少爺…”
與老兵一起那幾人中有人開口,原本憤怒的表情變成慘白,苦笑道:“我等自問未得罪過三少爺,對南宮家族更是尊敬無比,從不敢有絲毫不敬之意,不知是哪里冒犯了三少爺,還請明示,我等必定備上薄禮登門道歉。
“我記得你,你是勝達集團的王東岳?!?p> “是的,三少爺記得沒錯?!蓖鯑|岳回答道。
“當然,本少爺記性一向很好,不過…你們幾個算什么東西?憑你們也有資格踏入我南宮家族半步?你們自問,你們配嗎?”南宮劍一臉諷刺的笑意。
“是,三少爺教訓得對!”王東岳面無表情,其余幾人暗中死死握著拳頭,一根根青筋爆起,雙目中更是布滿狂暴之色,卻低下頭不敢被南宮劍發(fā)現(xiàn)。
他們幾人也曾年少輕狂,無所畏懼,在這無雙城中打拼出一片屬于自己的世界,今日若換作他人,王東岳幾人哪怕明知不敵,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這實在是太憋屈了,他們活了大半輩子,何曾受過這等羞辱?
但對方是南宮劍,卻沒有人敢與他作對,這個人是出了名的喪心病狂,得罪他絕對不是江湖事江湖了這么簡單,在他的字典里,從來就沒有禍不及家人這個概念。
得罪他,就等于為自己的家人帶回一尊死神,給家里帶來一場毀滅性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