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位微胖的中年男子,穿著縣長官服,而他的身旁正跟著一位俊逸的青年男子。
“下官南門縣長參見郡守!”
“草民陳軍拜見少帥!”
高長恭微微一笑,扶起了兩人,道:“縣長能來,甚是榮幸,這位是?”
啟稟少帥:“他是下官胞弟的兒子,我南門縣的縣軍,都是交給他管理的?!?p> 高長恭道:“辛?xí)??!彪S即他讓下人備了一桌酒席。
席中,高長恭與陳軍相談甚歡,一會兒談到治軍法度,一會兒又聊到民生匪患,后來更是談到諸國的軍事。
“少帥,我意帶領(lǐng)我南門縣軍攻占南鄰縣,若成,少帥可以給我什么職位?”陳軍樂呵呵的說道。
高長恭不假思索,道:“軍座若帶領(lǐng)一千人投我,就是千夫長,一萬人就是萬夫長,如何?”
陳軍道:“好,那就請少帥靜候佳音?!?p> 待陳軍離去后,高長恭回到后院。
只見康琪琪正坐在椅子上發(fā)呆。
“琪琪?!?p> 康琪琪轉(zhuǎn)過身來,語氣卻冷漠了許多,“新任郡守大人,可否將我父親和哥哥放了。”
高長恭嘆了口氣,走向前,伸手欲攬她入懷,“岳父大人們,我恐怕暫時不能放,不過你放心,我絕不會傷他們一根汗毛!”
康琪琪躲到一邊,冷冷的說道:“我只恨我自己,怪我自己瞎了眼,竟然引狼入室,禍害了父親與兄長,高長恭,你個白眼狼,你給我好生記著,從此刻起,我康琪琪與你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我一輩子都不會讓你碰的,你若是敢碰我一下,我立刻就自殺死在你面前,不要以為我在說笑,我康琪琪雖不是男子漢,但也一定說到做到?!?p> 高長恭理虧,只能無奈轉(zhuǎn)身離去,他以為康琪琪過些日子,就會原諒他,到時候便會夫妻恩愛,可這一次,他是真的想錯了,原來康琪琪真的是一個說到做到的硬女子,從這一天起,她真的是一輩子都沒讓高長恭碰她,不管是高長恭以后做了齊王,還是他統(tǒng)一了天下,他對高長恭的態(tài)度始終未變,永遠(yuǎn)是冷漠和無情。
他雖然得到了南風(fēng)郡這個至關(guān)重要的根據(jù)地,卻也真正的永遠(yuǎn)失去了一個女人,康琪琪。
陳軍在郡府辭過大伯后,立刻快馬去往南鄰縣。
第二天中午時分。
陳軍到了縣府門口。南鄰縣長正吃著午飯,聽聞下人匯報后,讓人帶他一同吃午餐。
陳軍見到南鄰縣長后,微笑道:“縣長,少帥高長恭邀你去郡府共商大事,你為何不去?”
南鄰縣長道:“高長恭以武力奪取他岳父的勢力,不仁不義,而且他的做法,等于公然反抗朝廷,本縣長豈能同流合污??!”
陳軍突然似笑非笑起來,“哦,原來是這樣?。 ?p> 只見陳軍話音一落,突然抽出胸前的大刀,往南鄰縣長砍去。
南鄰縣長嚇的一激靈,趕忙抱頭鼠竄,可仍然在數(shù)息后,被陳軍所殺。隨后他依然孤身一人去往軍營接收南鄰縣的軍隊。
可以說陳軍的膽子,不可謂不大,可這一切還都被他辦成了。
他離開郡城僅僅兩天后,就帶著南鄰縣的軍隊來往郡城。
而高長恭也給了陳軍萬夫長的職位,雖然他所帶來的南門縣和南鄰縣的總軍隊才只有一千多人,如今高長恭手下只有兩萬多的軍隊,只有三位萬夫長,分別是陳軍,冷祥,和原黑風(fēng)寨的二當(dāng)家蔡明松。
而每天,高長恭都忙著招兵買馬,和訓(xùn)練軍隊,他將原有的軍裝全部都染成黑色,然后在頭盔上添上紅櫻,作為少帥軍的軍裝。
半個月后,南風(fēng)郡來了豐賢郡的客人。那是一位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他的長相很一般,臉上卻時常帶著笑容,想是極有自信。
聽聞戰(zhàn)侯的人來拜訪,高長恭連忙讓人請了進(jìn)來。
“戰(zhàn)侯座下說客江維,見過少帥?!?p> 高長恭道:“有禮了,請坐?!?p> 高長恭也不說話,只是摸著手里的核桃殼。
江維笑道:“少帥短短幾個月里就計奪南風(fēng)郡,從一無所有到擁兵兩萬余眾,實在是厲害,我們戰(zhàn)侯,那也是佩服的很,我家戰(zhàn)侯有意,與少帥歃血為盟,結(jié)為異姓兄弟,一起吞滅齊國,滅了齊國后,共分之,屆時,我們戰(zhàn)侯要北邊三郡,而南邊三郡,就歸少帥,我們豐賢郡與南風(fēng)郡之間隔了一個寧安郡,我們戰(zhàn)侯的意思,是一同出兵,先滅了寧安郡再說,到時候,我們戰(zhàn)侯會在寧安郡的郡守府與少帥締結(jié)盟約。你看,如何?”
“甚好!甚好!”高長恭早有與戰(zhàn)侯結(jié)盟之意,此事,自是欣然答應(yīng)。
江維道:“那就下月初,一同發(fā)兵如何?”
高長恭道:“好?!?p> 軍營。
“白山求見將軍?!?p> “進(jìn)來吧!”陳軍看著寧安郡的地圖,心不在焉的回道。
白山道:“將軍,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單獨詳談!”
“你們都下去吧!”
“諾!”
等軍帳中只剩下兩人時,白山湊了近來,小聲說道:“將軍,食君之祿,自當(dāng)忠君之事,我們作為少帥的心腹部下,自是要為他分憂的,屬下發(fā)現(xiàn)少帥的爭霸路上,還有一個不得不滅的隱患,屬下愿領(lǐng)兵剿滅?!?p> 陳軍道:“哦,什么隱患?”
白山冷笑道:“原南風(fēng)郡郡守父子。他們雖是少帥唯一一位夫人的親人,卻絕對每時每刻都恨不得殺少帥而后快的。”
陳軍道:“你要多少人?”
白山道:“我領(lǐng)二十人去足以,只是需要將軍的軍牌,不然我一個小小的百夫長,那看守康有為的侍衛(wèi)們又怎么會信任我?!?p> “好,此事最好做的隱蔽些,若是被少帥知道了,我會去扛。”
“諾?!?p> ……
南風(fēng)郡一處園子里。
康有為父子正在下棋,不料身旁不知何時來了一位青年男子,他瓜子臉,二十多歲,皮膚倒是很白,偶爾瞇著眼睛,像是眼神不好使。
康有為道:“白山,你不去備戰(zhàn),來這里做什?”
白山道:“我早就說過,我做任何事,都是為了琪琪,當(dāng)初做你康家的侍衛(wèi),如今當(dāng)少帥的兵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