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疊疊與云霧相纏繞著,山林中茂盛樹木在輕風(fēng)中搖曳,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斑駁駁的影子。
然,就在這陽光明媚的天氣之下,偏僻無人的山林深處正上演著一幕殘忍而血腥的畫面。
一輛馬車被打翻至地,腹部插著一把長刀的馬兒,發(fā)出微弱的慘叫聲。
它眼神恐懼的望著前面,只見數(shù)十只全身發(fā)黑像蠶蛹的東西,正奮力的蠕動著身體向它爬來。
“咴咴”
馬兒忍著身上的疼痛,掙扎著想要站起來逃離這可怕的地方。
奈何馬車壓在它身上,失血過多的它掙扎了幾番,腦袋就癱在地上,吐著舌頭喘著微弱的氣息,無助的望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東西,一行淚水流了出來。
“啊,你們要做什么?放開我,放開我,爹救我?!?p> 一名穿著上等綢緞的少女,此時正被兩名身材高大精壯的男子壓在地上,凌亂的發(fā)絲垂落在臉頰上,與嘴角的血絲融為一體。
“你們這些混蛋,快放開她,放開她。有什么事沖我來?!?p> 另一邊一個看上去四十來歲,身材有些發(fā)福的男子悲痛的掙扎著,雙腿挨了兩刀的他痛苦的趴在地上,吃力的往少女的方向爬去。
“呵,臭老頭骨頭還挺硬的,既然你想救你女兒,那我就成全你,哈哈哈?!?p> 一個滿臉橫肉皮膚黝黑的男子點了一下頭,舉起刀子對著老頭的背部用力的插了進去。
“啊?!?p> 一道慘叫聲劃破山林,樹上的鳥兒們受驚的拍打著翅膀往空中飛去。
“爹,爹?!?p> 少女淚流滿面,神情悲痛的看著氣息極弱的老頭,轉(zhuǎn)頭一口咬在男子手背上。
“嘶?!?p> 男子吃痛的松開了手,少女見機爬起來往老頭的方向跑去。
可沒跑幾步,就被從后面追了上來的男子一把揪住頭發(fā)拽了回來,然后一拳狠狠的打在少女的腹部上。
“啊?!?p> 少女吃痛的跪倒在地上,捂著腹部痛苦不已。
男子仍不可罷休,依舊抓起少女的頭發(fā),迫使她不得不仰頭與他對視。
少女雙手拍打著頭頂上的大手,眼中滿是恨意。
“放開我,你們這些混蛋,放過我?!?p> 吃了痛的男子一臉怒火,又怎么會乖乖聽話放了她。
“臭丫頭,想去救你爹是嗎?我就讓你親眼看著你爹痛苦的死的你的面前。哈哈哈。”
站在老頭身邊的男子陰冷的笑了一聲,抽出老頭背上的長刀。
老頭一口鮮血吐在地上,被染紅的樹葉在陽光的照射下,尤為的刺眼。
“爹?!?p> 此時的老頭抬頭看向自己的女兒,手慢慢伸向少女,嘴中不停的吐著鮮血,氣息微弱的道:“求求,求求你們放了我女兒,求求你們。額。”
男子再次舉刀插出老頭的腰部,老頭雙瞳驟然放大,伸向前方的手癱軟在地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少女。
“哈哈哈,光讓女兒看著自己爹慘死太沒勁了?!?p> 男子一邊撕扯著少女身上的衣服,一邊發(fā)出惡心的笑聲。
少女掙扎了幾番便無力的放棄了,雙手?jǐn)傇趦蓚?cè),淚水無聲的流著。
老頭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受辱,卻無能為力的斷了氣。
少女看向自己已經(jīng)斷氣的爹,臉上沒有半絲痛苦。
她緩緩的轉(zhuǎn)正頭,露出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可惜男子并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的表情。
如果如果她能活過來,一定要將今天她所受的痛苦,百倍千倍的還給他們。
此時她的雙眼充滿了紅血絲,空洞的望向天空。
男子見她一動不動吐了口唾沫。
另一個男子抽出長刀,在老頭尸體上擦了擦刀身,撿起地上搶來的財物,對著他們道:“好了,該走了?!?p> 幾人剛走沒多遠(yuǎn),一道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從后面?zhèn)髁诉^來。
“呵呵,不是還沒玩夠嗎?這么就走了,多沒勁啊?!?p> 幾人聞聲,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轉(zhuǎn)過頭往身后看去。
只見剛剛已經(jīng)死去的少女,一頭黑發(fā)散落在她身后,滿臉是血的呲咧著嘴看著他們。
“鬼啊?!?p> 剛剛還囂張跋扈的幾人,驚恐的往身后跑去。
“別跑啊,我還沒玩夠了,再陪我玩一會兒啊。”
少女的身體飄浮在空中,迅速的朝他們飛去。
“不要,啊?!?p> 一道道慘叫聲劃破長空,驚鳥四處逃竄。
一汩汩鮮血緩緩的流著,淌過樹葉滲入泥土中,一只如樹枝般的觸手大口吸吮著,最后發(fā)出滿意的飽嗝聲。
馬車旁一具白骨靜靜的躺著,沒有一絲鮮血的痕跡,一陣山風(fēng)吹過,幾根馬毛隨風(fēng)而去。
少女拖著奄奄一息、生命垂危的男子往山頂上而去,所經(jīng)之地全是男子身上流下的鮮血。
少女站在山頂之上,眼神陰冷的看著山下的殷都之城。
“它美嗎?”
不知何時,凌起出現(xiàn)在少女的身側(cè)。
少女面無表情的道:“美?!?p> 凌起滿意的嘴角一揚,“接下來能不能讓它變得更美,就看你的了?!?p> “好。”
“這個男人,你打算拖到什么時候?胳膊和腿,還有男人那個玩意都已經(jīng)被你生生的咬斷了,留下他一口氣痛苦的活到現(xiàn)在,你也該泄憤了。”
凌起沒想到,這個女人變成蠱人之后會這般殘忍,更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剛剛練出來的蠱術(shù)居然讓她復(fù)活后跟活人一般。
少女將男子提到自己跟前,望著只有身體和頭顱,氣息極弱的男子。
“太便宜他了?!?p> 話音一落,只聽“咔嚓”一聲。
男子的頭從脖子上斷開,滾落至懸崖之下。
凌起似乎對自己的這個作品十分的滿意,“你以后的名字就叫凌柔吧。”
“好?!?p> 凌柔轉(zhuǎn)身往山林走去。
“去哪?”
“去將我爹的尸體埋了?!?p> 凌起看著凌柔的漸漸消失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眼角劃過一抹陰冷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