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一道驚恐聲劃破了蕭府上空。
聞聲趕來的蕭云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蕭明義,雙眼驚恐,神色悲慟。
“爹,爹,我是云兒啊。爹,你快起來啊。”
蕭云抱著蕭明義的尸體放聲痛哭了起來。
此時的他無比后悔自己當(dāng)初對蕭明義的忤逆之舉,可是人已死事情再無轉(zhuǎn)機。
靳風(fēng)火急火燎的來到殷司洛的房中,正巧碰到蘇婉兒也來了。
“王爺?!?p> “何事?”
靳風(fēng)看了一眼蘇婉兒,回道:“蕭大人昨夜在府中遇刺,死了。”
殷司洛聞言,神情肅然冷凜。
蘇婉兒更是一臉驚恐,不愿相信。
“蕭大人死了,怎么會這樣?”
殷司洛問道,“可有抓到刺客?”
靳風(fēng)搖搖頭,“并沒有,聽說那刺客身手了得,侍衛(wèi)們趕到時蕭大人已經(jīng)死了,刺客也跑了。”
蘇婉兒似沒聽到殷司洛與靳風(fēng)二人的交談,一直喃喃自語道:“我還沒來得及去找他了,怎么就死了。”
聞言,殷司洛看著蘇婉兒問道:“你找蕭大人何事?”
蘇婉兒抬頭與殷司洛四目相對,“爹爹出征之前,接見過的最后一個人便是蕭大人,曾與他在房中交談了一個時辰之久。我就猜想興許他知道些什么,打算去找他問問我爹可是有對他說了些什么話?!?p> 蘇婉兒的話讓殷司洛面色一沉,洲國之戰(zhàn)的案件讓他感到越發(fā)的撲朔迷離,其中似乎牽扯著許多朝廷命官。
“王爺。”
察覺到殷司洛異樣的神情,靳風(fēng)有些擔(dān)心。
殷司洛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他需要空間好好的捋一捋。
用過晚膳的蘇婉兒回到房中,待天色暗下就換了一套夜行衣。
剛開門準(zhǔn)備離去,撞見了前來給她送綠豆湯的青兒。
“王妃?你怎么穿成這樣?”
蘇婉兒捂住青兒的嘴,將她拉進房中。
“噓,小聲點?!?p> 青兒端著綠豆湯壓低聲音道:“王妃,你不會是又要逃走吧?”
蘇婉兒接過綠豆湯一飲而盡,擦了擦嘴巴道:“放心,我出去散散步就回來?!?p> 青兒看著蘇婉兒的這身行頭,一臉懷疑的道:“王王妃,你是說你穿著這身夜行衣去散步?”
王妃是當(dāng)她傻,還是她自己傻。
蘇婉兒帶上面罩,拍了拍青兒的肩膀。
“別告訴任何人,我馬上回來?!?p> 然后開門朝后院而去。
青兒看著托盤中的空碗,一時有些懵懂不明。
“王妃,最近怎么怪怪的。”
蘇婉兒從后院出來后,一路朝蕭府而去。
到了蕭府高墻下,蘇婉兒就犯了難。
“這么高怎么爬進去?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聽爹爹的了,練練輕功該多好。”
正在她不知如何是好時,高墻下的一道后門微微開啟。
蘇婉兒上前,質(zhì)疑了一下就推門走了進去。
蘇婉兒一路輕手輕腳借著月光摸到蕭明義的房前。
“應(yīng)該是這里了?!?p> 9歲那年,蘇晉安曾帶著她到過蕭府,蕭明義就是在這間房中與她爹相談要事。
蘇婉兒輕輕推開房門然后又關(guān)上,拿出火折子點燃。
原本漆黑的房內(nèi),立即通亮了起來。
蘇婉兒在房中開始四處翻找了起來,半個時辰過去了,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怎么會什么也沒有?”
門外突然傳來動靜。
“你們?nèi)ツ沁吙纯础!?p> 一行侍衛(wèi)朝這邊走來。
蘇婉兒趕緊吹滅火折子,往門口走去。
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將拉到柱子后面。
蘇婉兒掙扎著,張嘴便往那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p> 暗中之人吃痛的收回了手。
“你屬狗的嗎?”
聞聲,蘇婉兒驚訝道:“王爺?你怎么在這?”
“本王為何不能在這兒?”
殷司洛朝門口看了看,見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就從柱子后面走了出來。
蘇婉兒看著同樣一身黑衣的殷司洛,有些不悅道:“你這身夜行衣未免也太過好看了吧?!?p> 殷司洛瞪了她一眼,朝房內(nèi)看了看。
“我這不是夜行衣,還有這房間我已經(jīng)找過了,并無任何線索,走吧。”
蘇婉兒還想再找找,卻一不小心手碰到桌上的蠟燭,將其打倒在地。
“有人,走,去看看。”
走不遠(yuǎn)的侍衛(wèi)聽到動靜,立即朝這邊趕了過來。
殷司洛戴上面具拉起蘇婉兒,開門跑了出去。
奈何剛出門就被趕來的侍衛(wèi)圍住了。
“有刺客,快抓住他們?!?p> 殷司洛緊拉住蘇婉兒,與他們打了起來。
沒一會兒就將侍衛(wèi)們一個個打趴下了,等到蕭云趕來時,殷司洛已抱著蘇婉兒躍墻而去。
一個身受重傷的侍衛(wèi)艱難的站了起來,“公子。”
蕭云看向此人問道:“可有看清刺客是何人?”
侍衛(wèi)搖了搖頭,“他們都戴著面具,并未看清?!?p> 蕭云呲咧著嘴,縱身一躍追了上去。
“公子?!?p> 殷司洛抱著蘇婉兒一路往王府而去,卻發(fā)現(xiàn)蕭云追了上來。
到了離王府不遠(yuǎn)的巷子處,殷司洛松開蘇婉兒朝身后看去,“你先回去?!?p> 蘇婉兒擔(dān)心道:“可是,王爺?!?p> “你留下只會拖累我,走?!?p> 一聽這話,蘇婉兒就不悅了,轉(zhuǎn)身朝王府而去。
“切,走就走,說我是累贅,給我等著,總有一日我定能練得一身武藝,讓你跪地求饒。”
沒想到蘇婉兒的這番立志,在數(shù)年后還當(dāng)真應(yīng)驗了。
待蘇婉兒離開后,殷司洛躍上屋頂?shù)戎穪淼氖捲啤?p> 蕭云停在離殷司洛二十米處的房頂上,兇狠地瞪著殷司洛。
看來他是將殷司洛當(dāng)成那夜殺他父親的兇手了。
殷司洛語氣冰冷道:“身手不錯,只是可惜了?!?p> 蕭云不明道:“可惜什么?”
“可惜空有一身蠻力,卻沒有腦子,你比你爹蕭大人可是差個十萬八千里啊?!?p> 蕭云哪受得了這番嘲笑與輕蔑,怒吼道:“你殺了我爹,今日必要了你的狗命?!?p> 說完,便朝殷司洛沖了過去。
兩人在月光之下,屋頂之上對打了起來。
殷司洛對著蕭云,僅用了一手之力,而且只防不攻。
蕭云見此更是心中怒火燃燒,越打越猛。
十招之后,殷司洛一掌打在蕭云的胸前,蕭云朝后連跌了數(shù)十步。
“這一掌是教訓(xùn)你對本,公子出言不遜。再有下次,便要了你的命?!?p> 說完,就轉(zhuǎn)身飛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