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要做涼王的正王妃。”
書房里,王倩和王也二人坐在茶榻上,王倩也終于說出自己的心底所想。
王也放下茶杯,看著王倩道:“倩兒,不是爹爹不幫你,而是這件事此時不合時宜?!?p> 王倩一臉納悶,“爹爹此話是何意?二年前爹爹可是十分贊同女兒的,為何如今卻是?”
王也道:“此時的涼王與兩年前的涼王可是今非昔比了,況且他府中可還是有一位負罪在身的側(cè)王妃?!?p> “那個蘇婉兒?哼,她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是個罪臣之女,有什么資格與我斗。”
王也摸了一下胡須,欣賞的看著王倩。
他這個女兒的性子與他倒是十分的像,想要得到的東西當不擇手段都要得到,誰與他作對,結(jié)局只有一種,那就是死。
“你可知倘若涼王未處理好此時,那便是要拆家的。你可還想要做這個正王妃?”
王倩陰笑道:“爹,你女兒我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就算得不到我也要毀了他。更何況司洛哥哥娶她的目的就是為了套取情報,他們的婚姻本就是名存實亡。就算將來司洛哥哥沒有在她身上獲得情報,那也與司洛哥哥無關,她本就是陷害司洛哥哥的罪人。反而女兒覺著,她若是無利用價值,倒是可以早些把她給除掉。”
王也聽了王倩的話,頻繁的點著頭,表示認同王倩的想法。
然而他心里有他的小揪揪,倘若真如王倩說的,她若坐上這涼王正王妃的位置,對他又何嘗不是有利之處。
王倩見王也一直沉思不語,便搖著他的手喊道:“爹爹,爹爹?!?p> 王也笑道:“此事需要從長計議,爹爹會找機會跟皇后提議,請她出面幫忙說道說道。至于涼王那邊,你自己也要做做努力。那個蘇婉兒畢竟是將門之后,爹爹看著并不是好對付的?!?p> 王倩站起來,眼神中滿是不屑與陰險。
“爹爹放心,不過是一個虛張聲勢的下賤胚子罷了。女兒可是聽說,她在司洛哥哥那里并不討喜,府中之人也都不待見她,她根本沒有資本與我斗?!?p> 王也對他這個女兒越發(fā)的喜愛,有了他這個女兒他的籌劃又多了些許勝算。
張公公站在涼王府門前,停了幾秒便走了進去。
一進門便見著殷司洛從大堂之上走了過來。
“涼王?!?p> “張公公,突然到來可是有何事?”
張公公笑道:“丞相大人的令千金今日守陵歸府,皇后娘娘特在宮中設冥為她接風洗塵,命老奴前來請涼王和側(cè)王妃今夜一同出席。”
殷司洛眼珠子轉(zhuǎn)了一下便道:“有勞張公公了,今夜本王必攜側(cè)王妃前去宮中赴宴?!?p> 躲在柱子后面的青兒聽了,轉(zhuǎn)身快步的朝后院走去。
張公公笑道:“有件事老奴可是要提醒著涼王,二年前丞相大人的令千金可是差點與涼王喜結(jié)連理。如今她守陵期未到并提前回來,想必與此事脫不了干系?!?p> 殷司洛淺笑道:“多謝張公公提醒?!?p> 張公公見此,便不再多言轉(zhuǎn)身離去。
靳風看著離去的一行人,面露愁容道:“王爺?!?p> 殷司洛伸手制止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她想嫁,那也得看本王想不想娶?!?p> 然后轉(zhuǎn)身朝蘇婉兒的院子走去。
青兒一路小跑到蘇婉兒的房中,“王妃,王妃,不好了,不好了?!?p> 房中正對著一塊手帕發(fā)呆的蘇婉兒聞聲,朝門口看去。
“你慢著點,別又跟上次一樣摔著了。”
青兒喘了一會兒粗氣道:“王爺,宮宴,情敵?!?p> 蘇婉兒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氣喘吁吁的青兒,“你慢點兒說,什么宮宴情敵的,我怎么就聽不明白?!?p> 青兒剛要開口接著說,殷司洛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她是想說,王妃今晚要與本王前去宮中吃宴席?!?p> 蘇婉兒看向殷司洛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后不悅道:“進宮?不去。”
殷司洛聞言,臉色一沉。
“側(cè)王妃若是不去也罷,那就斷了蘇公子的藥膳吧?!?p> 蘇婉兒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
“你,你?!?p> “本王如何?”
殷司洛戲謔的看著氣鼓鼓的蘇婉兒,心中頓時有些快活。
蘇婉兒放下手,甩過頭去,咬牙切齒道:“還請王爺在前院等妾身好生打扮一番后一同前去?!?p> “好,本王就在前院大堂等著王妃。”
待殷司洛離開后,蘇婉兒朝著他背影狠狠地瞪了一眼。
“青兒,幫我洗漱打扮?!?p> “是。”
一個時辰后,蘇婉兒身穿一件偏深粉色的長裙,一頭烏發(fā)散落在身后腰間,頭頂上插了一支簡單卻又不失大氣的玉簪。
殷司洛看著今日不同往日形象的蘇婉兒,一時竟有些失神了。
靳風瞧他如此,壞笑的喊道:“王爺,王爺。”
“咳咳,何事?”
回過神來的殷司洛尷尬的咳了幾下,轉(zhuǎn)身看向別處。
靳風微微側(cè)身道:“王妃今日的打扮,還真是世間絕色啊?!?p> 殷司洛故作鎮(zhèn)定,不以為然。
“嗯,還湊合。走吧?!?p> 說完,就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也不管身后一臉錯愕的蘇婉兒。
蘇婉兒見他這般也不生氣,她早就習慣他的這般態(tài)度了。
馬車上,倆人一陣沉默。
片刻后,殷司洛叮囑著蘇婉兒。
“到了宮中不要隨處走動,也不要隨便說話,你只需要吃便是?!?p> 蘇婉兒不悅道:“我不是豬,也不是啞巴,更不是愚蠢之人。什么事該做,什么話該說,我自是知道。倘若王爺不放心,大可不用帶我前去?!?p> 殷司洛一時被她說得不知如何作答,挺直著身板看向前方。
“本王并不是擔心你的安危,你最好是不要給本王惹麻煩。”
“妾身自然是知道,在王爺?shù)男闹泻莶坏脷⒘随?,怎么會擔心妾身的安危。至于給王爺惹麻煩,王爺更是不必擔心。比起王爺來,妾身更怕麻煩?!?p> 她如今是罪人,所有人都想要殺了她,她如今想保命都來不及,怎么可能還去找死。
再說了,蘇成宇還在殷司洛手中,就算不為她自己著想,她也得為她這個體弱多病的弟弟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