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楊叔瞧著里面這番模樣,搖頭唉聲嘆氣道:“唉,我這廚房怕是要沒了。”
另一奴女也唉聲嘆氣道:“唉,今天中午怕是要餓肚子了。”
另一個男仆搖搖頭哭哈哈的道:“你說的不對,不是要餓肚子,是要拉肚子。”
一院子的人望著廚房里的情景,一個個都唉聲嘆氣的,為自己的生死著急。
就連一向神情自若的劉嬤嬤也皺起了眉頭。
兩個鐘頭后,蘇婉青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頓時一張黑膝膝的花臉完美呈現(xiàn)在公眾面前。
惹得院中之人一陣好笑。
“好了,大功告成。青兒,快叫他們端出去吃吧?!?p> 青兒看著灶臺上的菜,不由的打了寒顫,皺著小臉往門口喊道:“那個飯菜王妃已經(jīng)做好了,都來吃吧?!?p> “啊,這能吃嘛,我看還是算了吧。”
“不能吃也得吃,王妃做的飯菜你若不敢吃,小心挨罰?!?p> 幾個婢女一臉不情愿的進來端起飯菜,生無可戀的離開了。
蘇婉兒指著另外幾碗菜對青兒道:“將這幾碗送到王爺房中,就說這是王妃為他特意做的上等好菜?!?p> 青兒看著那燒焦了白菜,還有那一碗蘿卜煮豆腐的湯,以及一碗不知肉還是炭的‘紅燒肉’,心里就開始翻江倒海。
“這真要送去給王爺吃嗎?”她有種要命不久矣的感覺。
蘇婉兒點點頭道:“那是當(dāng)然,王爺不是讓我給他做飯么,不送去怎么能表明我的任務(wù)已完成了了?”
此時殷司洛也剛從皇宮回來,見著劉嬤嬤便問道:“王妃可將本王的午膳做好了?”
劉嬤嬤面露難色道:“回王爺,已經(jīng)好了。”
“嗯,那就讓王妃將膳食送到本王的房中來?!?p> 靳風(fēng)跟在殷司洛身后,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一旁臉色十分痛苦的婢女,就感事情怕是不妙了,一會兒估計他得尋找機會先離開此處了。
殷司洛剛落座,蘇婉兒和青兒便端著飯菜進來了。
殷司洛看著桌上不知為何的東西,一臉詫異的看著蘇婉兒。
“這是什么?”
蘇婉兒臉不紅心不跳的道:“這自然是給王爺做的午膳啊?!?p> 一旁的靳風(fēng)捂著心口吞了吞口水,一副要吐的樣子。
殷司洛瞥了他一眼后望向桌上的菜,眉頭一皺,喉嚨處也似有異物般。
“你讓本王吃這種,這種連豬都不吃的東西?”
蘇婉兒聞言,搖頭咋舌道:“王爺,您錯了,這可是連豬都吃不到的。它們怎么可能吃到我的廚藝首秀呢?嘻嘻,王爺您還是趕緊吃吧,涼了可是不好吃了?!?p> 說著便將筷子遞到殷司洛面前,看著菜向他示意了一下。
青兒和靳風(fēng)倆人不約而同的往門口挪去。
殷司洛不理她,皺眉冷冷道:“這菜,本王下不了口?!?p> “怎么就下不了口了,我下給王爺看。”
蘇婉兒夾起一塊如黑炭的豬肉送入嘴中,津津有味的咀嚼了起來。
“嗯,這不挺好吃的嘛。”
說著,又將筷子遞到殷司洛面前。
丫丫的,要不是宇兒在你手中,看我不在碗里下藥毒死你。
殷司洛推開蘇婉兒的手,不悅道:“不吃,看著就沒食欲?!?p> 這下蘇婉兒的耐心可就到底線了,將筷子扔到桌上怒道:“你愛吃不吃,反正你讓我下廚,我已經(jīng)下了是你自己不吃。如果王爺嫌我手藝不好,今后我就不進廚房便是?!?p> 說著,便要轉(zhuǎn)身離去。
“等等?!?p> 殷司洛看向已經(jīng)退到門口的靳風(fēng)喊道:“靳風(fēng),過來?!?p> 靳風(fēng)拍了一下腦門,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一旁的青兒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王爺,卑職還得出去給你辦事了?!?p> “不著急,你先過來替本王嘗嘗這些菜的味道如何?”
說著就拿起一雙筷子朝靳風(fēng)遞去。
靳風(fēng)無可奈何的走過來接過筷子,手顫抖著夾起一塊黑炭豬肉,再慢悠悠的送入嘴中。
接著便閉上雙眼,一臉痛苦的咀嚼了起來。
可嚼著嚼著他臉上便有了喜色,眉頭也舒展開了。
睜大眼睛,驚訝道:“王爺,很好吃。真的?!?p> 說著,他又夾了一塊往嘴里送去。
殷司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當(dāng)真,好吃?”
靳風(fēng)連連點頭道:“真的好吃。”
蘇婉兒得意道:“那是自然,我做的菜怎么可能不好吃。你再嘗嘗那白菜?!?p> 靳風(fēng)望向那白菜,猛的一咽。
“這白菜,我看還是算了吧?!?p> 豬肉是外焦里嫩,但這白菜總不能也是外焦里嫩吧。
殷司洛朝他搗了一下頭,示意他照著蘇婉兒的話做。
靳風(fēng)膽顫心驚的夾起一塊白菜送入嘴中,“嗯,也很好吃。”
殷司洛不信的拿起筷子先是夾了塊豬肉送入嘴中咀嚼了起來,沒想到味道還真是不錯。
他又夾起一塊白菜,一塊兩塊,倆人沒一下子就將白菜和豬肉吃得個干干凈凈。
唯獨那碗湯沒人下筷,實在是那氣味太給聞了。
靳風(fēng)捂著鼻子指著那碗寡淡的湯問道:“王妃,這湯你是不是加了醋?”
蘇婉兒道:“對啊,蘿卜不放醋怎么好吃?”
殷司洛放下筷子抿了一口茶水,將那碗湯往前面推了推。
“可您這是煮的湯啊,怎么能放醋了?合著這兩菜,您是運氣好才燒得這么好吃的?!?p> 蘇婉兒有些尷尬道:“怎怎么可能,這湯只是個意外意外罷了?!?p> 其實是蘇婉兒錯把醋當(dāng)成了糖醬,手一抖就把整瓶的醋給倒了進去。
殷司洛沒好氣的瞥了蘇婉兒一眼,對靳風(fēng)道:“準備一下,一會兒跟我去趟香溢樓。”
“是。”
待二人離開后,蘇婉兒對青兒問道:“青兒,香溢樓可是酒樓。”
青兒尷尬的笑道:“呵呵,王妃,香溢樓可不是什么酒樓?!?p> “不是酒樓,那是什么地兒?”
“他就是一男人常去的地兒,青樓?!?p> “青樓?”
蘇婉兒一全疑惑道:“他去青樓做什么?”
青兒道:“男人去那種地方能做什么,自然是?!?p> 話到此處她便收住了嘴,有些同情的看向蘇婉兒道:“王妃,興許王爺只是圖個新鮮,沒準過幾天就就?!?p> 可在蘇婉兒心里并不認為殷司洛是去花天酒地的,倒不是她有多信任于他,而是他要是想要女人,根本用不著去青樓。
“青兒,幫我收拾一下這里。”
“哦,好。”
二人端著盤子并往廚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