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次見他是在一場國風展上,當時的他一襲白衫,手握長笛站在場上,身上鋪滿了光,那一刻,他是陽光寵幸的孩子,而我,是為他傾倒的信徒。
我好像瘋了一樣,心臟狂跳不止,激動的全身發(fā)燙,雙手不自覺地抓緊我的大紅色的裙擺,像個發(fā)燒良久又無法自愈的病人。
國風展結(jié)束后,我得知了他的名字——江珋。
江中會發(fā)光的玉石。
多好聽的名字啊,配我。
但在那之后,我就一直沒能再在現(xiàn)實中見過他。
于是我開了個小號,隔著屏幕窺探他的生活小日常,看到最后,我覺得我大概已經(jīng)無可救藥,竟然連他窗邊的一朵玫瑰都嫉妒,嫉妒它可以開在我的月亮旁。
與他真正意義上的相識是在長杏街。
秋風蕭瑟時節(jié),銀杏的葉子鋪滿了整條長杏街。
我和攝影師約好了要在竹枝家拍一組神明少女寫真,結(jié)果在騎小電驢路過長杏街時意外撞上了一個人。
我慌忙下車,問他是否有事。
他搖頭,雙手撐著地,有些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我看清了他的臉,那居然是我一見鐘情繼而朝思暮想的江珋。
“我沒事?!?p> 如果不是注意到他那雙滲血的手,只看他那溫和的表情,我想我就信了。
我當時就跟我的攝影師說,我在路上出了點小事故。對方非常善解人意,說可以把拍攝時間延后幾天。
于是,沒有了后顧之憂的我堅持把他送去了醫(yī)院。
那一路上,我高興的就像是春天的柳絮一樣,風一吹就要炸開。但回頭看到他手上的傷,我又開始忍不住地埋怨自己,騎車怎么這么不小心?竟然撞壞了我的寶藏!
醫(yī)生說他沒有什么大礙,只是手扭了,外加一些輕微擦傷,只是靜養(yǎng)十幾天就可以康復了。就這樣,我借著想彌補我犯下的錯誤,不然我良心不安的理由,要到了他的聯(lián)系方式外加地址。
于是在接下來的十幾天里,我每天都會為他帶飯,在他面前刷臉,企圖讓他記住我,記住一個叫做子佩的女孩。
慢慢的,我們就熟悉了起來。他說他看我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我。
但是我的本職工作是古風模特后,他笑的像個小孩,說知道在哪見過我了。
跟他相處的日子流逝的很快,兩個月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常州下起了雪,長杏街也經(jīng)歷了從黃的白的變裝,在那個普通又安靜的雪夜,他撐著傘,站在雪里對我說,他這個人有點木訥,不會太多美好的情話,但在這個飛雪的冬季,他想同我一起度過。
驚喜來的太突然了,我仿佛成了個木頭樁子,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然后,我聽見他說,子佩,當我女朋友吧?
就像做夢一樣,我迫不及待的想驗證真假。
于是我摔進了他用愛編織的溫柔里。
我摘下了月亮——只屬于我一個人的月亮。
后記。
本來想寫be文的,后來又覺得不忍心,于是就給了他們一個he的結(jié)局。篇幅不長,但余生很長。
十三余yu
新人,練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