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筑基,便是鑄造基礎,為以后的仙道求索打下地基。
這筑基不僅僅涉及到煉氣上的突破,還有對身體上的突破和改造。
要求在體內構建一座丹室,孕養(yǎng)丹氣,方有突破金丹之機。
構建丹室之法多種多樣,每一種都有著不同的玄妙,其中大部分都要求有寶材為引,改造己身,對于楊鈞這般窮苦散修而言,筑基路遙,誰也不知道自己筑基之時能鑄成何種丹室根基,又親近哪種屬性。
因此除開一早便確定自身路途,且有著穩(wěn)定筑基途徑的修煉之人,一般修煉者在煉氣期的功法上都會選擇沒有明顯屬性偏向,中正平和的功法。
以便日后筑基時,所用構建丹室之法不會與之前功法相沖,也可以在筑基之后輕易轉修適合自身丹室根基的法門。
眼前足夠功勛購買的功法中,中正平和者,只有前三位的引氣決,元一決,以及養(yǎng)元功。
三門功法中,引氣決首先排除,這是著名的基礎功法,之前的風物志上有一頁專門記載,言說此功開天下散修成仙道,意義非凡,但是也承認,正因其基礎,可供幾乎所有人修煉,所以也及其平庸。
對于修士來說,如有他選,見之則棄。
另外的元一決和養(yǎng)元功中一個可輔助丹道修行,另一個則是借氣血加速修行。
楊鈞自然知道該如何選,先不說那元一決對資質要求頗高,且他自己又不通丹道,單單那養(yǎng)元功具有的借氣血輔助修行的效果就足以讓他下定決心。
氣血對于常人來說十分珍貴,哪怕是有著藥補,食補,自身的吸收轉化總是需要時間,也總會浪費。但是楊鈞卻不一樣,他最不缺的就是氣血!
如今的他經過半月的積攢,手中氣血又來到了八十五縷。
這功法對他來說再適合不過。
確定了主修功法的選擇,楊鈞手頭的功勛還有兩百可以自由支配,他并沒有保留的打算,而是將寶策翻到了武道那一部分。
從中選取了一部名為老牛樁的功法。
后來翻動間看到了一門名為獸語的法術,心念一動也將之放在了自己的兌換目標中,他可沒有忘記,那寒潭中還有一條潛力可達七品的小玄蛇在。
五百功勛至此被他花了個干干凈凈。
【老牛樁:蛻凡境界進階及修煉之法。(附搬血藥方)】
【所需功勛:一百】
【獸語:修行后可聞獸語?!?p> 【所需功勛:一百】
選好了所需的東西,楊鈞果斷將寶策合上。
寶物動人心,此時所選的三樣東西都是他如今正需要的。
他怕自己看的多了反而拿不定主意,做出什么不智的決定。
召喚值守的陰差進來,說明自己選擇的寶物,再將寶策歸還,又將功勛令和客卿令牌交給他,之后楊鈞就在靜室中等待。
沒過多久,那陰差便拿取了三根手指長短粗細的晶瑩玉簡過來。
“這三枚玉簡中記錄著你選擇的三樣寶物,只需貼合眉心,便可印刻腦中。”
一邊的陰差解釋道。
楊鈞依言而行,拾起一枚玉簡,之覺得入手溫潤清涼,隨后貼合眉心,閉合雙目,果然見到一篇千字功法清晰的在腦海中浮現(xiàn),正是養(yǎng)元功。
將玉簡放下,楊鈞腦中思索,果然感覺到這功法清晰如刻,絲毫不見遺忘的意思。
隨后將另外兩枚玉簡如法炮制,楊鈞便離開了陰司。
……
“聽說了嗎?這呂家突然宣布,要退出平淮縣,舉家搬遷回歸族地去了!”
“知道啊,縣太爺可是親自登門勸說了好久,呂家在城里不知道多少的店鋪生意,這一走,不知道衙門一年要少收多少錢?!?p> “呂家本就是早年外地來的行商,如今成了巨富,衣錦還鄉(xiāng)也算是合理。”
“可不怎么,沒見每年大祭都沒有呂家人在嗎,人家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平淮人!”
一大早楊鈞走在城東的坊市間聽到身邊眾人的議論,面露詫異,前日里拿到功法之后,他便在唐宅專注修行,也沒有再通過黑虎幫關注城中的消息,不想竟然有這般事。
“看來這呂家要落魄咯?!睏钼x搖了搖頭。
別人不知道,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呂家根本就是原來城中的張家,哪里有什么在外的族地。這般說法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呂家挪用陰司宅邸,往大了說扣上個攪亂陰陽的帽子也不為過,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懲罰,但是想來是不會輕,呂家十數(shù)代人以內恐怕是沒有翻身之機了。
輕車熟路的來到王家肉鋪,干完一天的活計,再次積累了八縷氣血之后,楊鈞便出城歸家連日將自家老爹接到了城里。
城外越來越亂,他說什么也不能再讓老爹在城外居住了。
以進城過年為由,好說歹說終于是將楊屠夫請進了城里。
并未讓黑虎幫置辦房屋,只是與王家之人住在一起。
王家鋪子后方二層小樓內便有一間空房,專門為楊屠夫所留,之前楊鈞留宿城中住的也是這房子。
此時的日子距離過年還有大半月的時間,不過今年的年祭倒是比過去晚了一些,最終定在了臘月十五。
年祭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不必多說,之前未定之時,總覺年還未到,如今一定下時間,雖然還有數(shù)日,但是百姓間的年味卻都已經起來了。
“新年好啊!”
“新年好!”
一大早,楊鈞正打掃著肉鋪中的衛(wèi)生,王屠夫則是站在門口與周邊鋪子的老板打著招呼。
因為如今住在王家鋪子里,不用來回趕路,楊鈞晨起便幫著一起開門,兼之打掃。
待到有早班看檔的伙計過來,王家的早餐時間便到了。
王屠夫和劉氏,王歡一家三口,加上楊屠夫和楊鈞兩人,五人坐在了院中的桌子上。
四方的桌子,三個屠夫占據(jù)了三面,另外一面則是劉氏與王歡坐在一起。
桌子上伙食豐盛,一鍋燉肉,一鍋濃稠的臘八粥,加上三碟清炒的小菜。
平時殺豬日活計頗多,劉氏總是無暇一起吃喝,現(xiàn)在倒是難得湊齊兩家人坐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