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前,木匠陳大叔想要離開村子?!?p> “結(jié)果當(dāng)天就被人發(fā)現(xiàn)掉到了樹叢里被木頭亂枝插死?!?p> “三天前,船夫徐老二想要駕船離開。”
“結(jié)果水性很好的他卻掉到河里活生生淹死了?!?p> “前天,酒樓的伙夫李鐵柱不知道為什么跑到了烤爐里。”
“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都已經(jīng)烤的外焦里嫩。”
“今天趙海還沒等離開就被自己的鑿子給插死了。”
“這些事情發(fā)生了多少次了?”
“我都說了多少次,不想著離開這里就不會死。”
“這個在建立之后,被一些不懷好意的家伙詛咒過!來到這里后,如果再離開這里你們都可能會死!”
“為什么你們都不聽呢!”
林曉曉的語氣中帶著一股隱晦的怒氣:
“都這么多年了,為什么你們還要拿自己的命去試呢?”
“可是鎮(zhèn)長,每年的時間又到了啊,俺們誰也不想過著這種等死的日子嘞?!?p> 一位肩膀上扛著個擔(dān)子的村民開口反駁道:
“俺們很感謝你收留了俺?!?p> “但是這個鎮(zhèn)子每年這個時候都要死五個人,俺們逃出去說不定還有那么點機會嘞。”
“夠了。從開始到現(xiàn)在,有人活著逃出去過嗎?!”林曉曉一聲冷哼:
“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四個人了,如果有人真的趕著投胎,那我也攔不住他。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看了一眼天色,林曉曉最后留下了一句話:“天快黑了,都別看熱鬧了。該回家的趕緊回家?!?p> 隨著林曉曉拂袖而去,圍觀的人也轟然散去,只剩下鐵匠的家人們在這里哭天搶地。還好有幾個和趙鐵匠處的比較好的人家主動留在了這里幫忙料理著后事。
張放和陳登琦混在人群里,陳登琦在一旁出了個注意:
“放放,我們要不要去找個人問問啊?說不定還能有些線索?!?p> “不用了。時間緊迫。”張放搖了搖頭,看著已經(jīng)快要黑下來的天空:
“而且線索已經(jīng)夠了。”
“哈?”陳登琦很是好奇張放怎么在這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到底獲得了什么線索。
“容我給你理性分析一波啊……首先,你看到那個鐵匠的死狀沒有?”張放問道。
“看到了?!标惖晴叵肓艘幌拢骸拔腋杏X這個鐵匠身子都硬了,估計昨天晚上可能就死了,但是不知道為啥現(xiàn)在才被人發(fā)現(xiàn)?!?p> “這就對了?!?p> 張放點了點頭:
“林曉曉說了,其他三個人分別是四天前、三天前還有前天死的?!?p> “這些人都是每天一個連續(xù)死去的,結(jié)合剛剛你的發(fā)現(xiàn),可以斷定鐵匠真正的死亡時間是在昨晚,這就是剛剛獲得的第一個信息。”
“你再想想,木匠死于木、船夫死于水、伙夫死于火、鐵匠死于鐵。”
“所以你覺得下一個下一個應(yīng)該是什么?”
“和土相關(guān)的人死于土?”陳登琦一思索便得出了結(jié)論,但是卻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張放:
“為什么總感覺你一副很熟練的樣子?”
“還有?!睆埛抛詣雍雎粤岁惖晴囊蓡枺?p> “根據(jù)那個扛著扁擔(dān)的人說的話,可以猜測每年都有死于五行的人?!?p> “這也是為什么明知道逃離鎮(zhèn)子會死,這幾個人依然拿自己的命去試驗了這件事。”
“因為按照他們的職業(yè),他們很有可能就會成為今年的犧牲品?!?p> “所以說,我們接下來就要找到這個還沒死的,但是即將因土而死的人咯?”陳登琦想了想就明白了。
“沒錯。這是我們第一次正式劇本,按照游戲循序漸進的原則,這個劇本應(yīng)該不會很費時間。”
“而且林曉曉說了,讓大家在天黑之前趕緊回家,可以推測這個鎮(zhèn)子天黑之后可能還會發(fā)生變化?!?p> “更有可能的是,第五個人今晚就會死?!?p> 張放繼續(xù)說道:
“再進一步說,結(jié)合我們的主線任務(wù),是不是每年死的這五個人才是讓所有人都離不開村子的真正原因。”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的任務(wù)就是在今晚救下來第五個人?!?p> “那還等什么?”陳登琦擼起了袖子:
“咱倆分頭去找,一個小時候后,咱們在酒窖門口碰頭!”
“行吧?!睆埛趴戳搜厶焐瑑扇孙w快的各奔東西。
“和土相關(guān)的工作都有什么?”陳登琦一邊走著一邊飛快的想著:
“磚瓦匠?農(nóng)民?不對,這里并沒有看到田地,農(nóng)民應(yīng)該不存在的。磚瓦匠?可是這里都是木質(zhì)房屋,連塊磚頭都看不見……”
陳登琦在人群中不停地奔走,可是鎮(zhèn)子里的居民似乎也都盡量避免自己和五行相關(guān)的職業(yè)扯上關(guān)系。陳登琦奔走了一大圈都沒有找到相關(guān)職業(yè)的人。
直到陳登琦看到幾個人拖著趙海的棺木從遠處走了過來。
他好像知道那個職業(yè)是什么了。
氣喘吁吁地來到了酒窖門口,陳登琦發(fā)現(xiàn)張放正好整以暇的蹲在了酒窖門口,臉不紅氣不喘。
“怎么樣,有發(fā)現(xiàn)沒?”張放看向了陳登琦。
“找到了……”陳登琦一屁股坐在張放旁邊,大口的喘著粗氣:
“是……是一個負(fù)責(zé)挖坑下葬的人,叫張土成。就住在不遠的地方。他……他剛把趙海下葬了之后回去了,就剩下趙海的幾個朋友還在那哭喪。”
說到這,陳登琦看著張放,腦袋上緩緩冒出了一個問號:
“倒是放放,你怎么臉不紅氣也不喘的?”
“因為我壓根就沒去找。”張放的語氣理直氣壯。
但是還不等陳登琦開始噴自己,張放就立刻拿出了一段解釋堵住了陳登琦的嘴:
“時間寶貴嘛。”
“一來我這是相信你的能力。”
“二來,我用這點時間去做了一些保險的布置。
“畢竟留一手總是好的嘛,對不?”
“我咋這么信你呢?”按照自己多年被張放坑的經(jīng)驗,陳登琦對張放的這段話保持了深刻的懷疑。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對了。趙海的朋友現(xiàn)在還在墓地那?”張放冷不丁想到剛剛陳登琦還說了趙海的家人還在哭喪。
陳登琦想了想:“我剛剛過來的時候還看到他們在墓地那里哭呢?!?p> 砰!砰!砰!
整個小鎮(zhèn)里突然響起了接連不斷的關(guān)門聲,太陽的最后一抹余暉也在這時恰好被夜空所吞噬。
一陣凄慘的哭喪聲從遠處傳來,不過隨即這個哭喪聲就變成了令人汗毛倒立的嚎叫。
“快。”張放立刻站了起來:“趕緊去張土成那里?!?p> 張土成的家實在是太過于顯眼,在所有房屋都是門戶緊閉,黑燈瞎火的時候,這唯一亮著光還開著門的建筑,簡直就像黑夜里的燈塔一樣引人注目。
“果然,我猜測的沒錯。”來到張土成的房子門口,張放直接就邁步進入了這棟破爛的草房中。
草房里,勞累了一整天的張土成正躺在躺椅里打著呼嚕,一旁的油燈還在點亮著。
最主要的是,這草房的房梁上正有一些細小的土屑正在一點點掉下來。
“這房子要塌了?!睆埛趴戳艘谎坳惖晴皝泶畎咽?。”
張土成睡得很沉,沉到兩人把它從草房里搬出來這么大的動作他都沒有醒過來。
兩人剛把張土成放在門外的地上,就聽見一旁轟隆的一聲巨響,張土成的房子塌了。
張放和陳登琦心里同時流下來了一股冷汗。
兩人要是晚來一點點,張土成恐怕就遇害了。
“看起來這是偶然事件啊,可是怎么這么巧。”陳登琦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胸口,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不是偶然事件。張土成睡得那么死明顯不正常,你剛才看沒看到他桌子上有一個空了的湯碗,我懷疑他被人下藥了。而且……”
張放指了指陳登琦的背后:“你看他們。”
陳登琦的背后,五名面色蒼白如紙,身體僵硬的人,正繞成了一個包圍圈,搖搖晃晃的向著兩人走來。
這些人陳登琦都認(rèn)得。都是剛剛在趙海墓前哭喪的人!
我正在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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