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歐陽道友怎么可能是從遠處來的,秘地這才剛開啟多久,我等才在這里相遇不久,歐陽道友怎么會到了那么遠的地方,伊道友未免太多疑了?!惫珜O熠說道。
“歐陽兄,飛越那些大山不可行,我來時也只是貼地飛行,還是被兇獸襲擊了幾次,想來你可能較幸運,路上未被兇獸襲擊,所以不知它們的兇性?!惫珜O熠對著歐陽默說道。
“也許是,公孫兄言之有理?!睔W陽默道。
他是被師尊扔過來的,飛得那么快,就算有兇獸發(fā)現(xiàn)他,也追不上他。
“諸位道友,若先去劍山太過耗時了,而且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求到古劍,倒不如先去北面的那寶庫,搜羅點秘寶再繞行至劍山。”公孫熠道。
“好吧,公孫道友的確考慮周到,在下欠考慮了?!币箖A宇道。
“我贊同公孫道友的提議?!蹦庆`鹿須珈彌開口道。
“我也贊成公孫道友的意見?!睔W陽默道。
“我亦贊同?!蹦勤ぷ迳倌暧拈L音道。
“在下亦同幾位?!甭辶氐?。
“韶薇仙子,伊道友,你們是何意見?”夜傾宇問道。
“沒有意見?!币列娜镜f道。
“我自然跟著各位?!泵鳜幑廨笭柕?。
“好,那我們稍后就去那寶庫,在此之前,勞煩公孫兄講講那寶庫的具體情況?!币箖A宇道。
“也不是知道很多,因為這秘地百年才開啟一次,機會難得,我族的前輩對此非常重視,之前每次都特意分出些人手,不爭秘寶,專門探索秘地各處,歸去后繪制地圖。因此我才對秘地有這些了解,但是我族前輩只是探查方位,并未深入,所以對這廟觀北面的寶庫并無多少了解。想來這個寶庫應該和入口附近那幾個已經差不多被探明白的寶庫,差的并不多吧?!惫珜O熠道。
“公孫兄言之有理,入口附近的那幾個寶庫的情況我知曉一二,里面寶物都有陣法保護,雖然陣法各異,但也是大同小異,想必這廟觀北面那寶庫也是如此。”夜傾宇道。
“夜道友,寶庫中陣法是何水平?我等能夠抵擋其威力嗎?”須珈彌問道。
“據(jù)我宗前輩說,寶庫門口的陣法應該最弱,靈胎境修士憑借一件宿靈境的護身法器就能闖進去,其內鎮(zhèn)守秘寶的陣法有強有弱,秘寶越珍貴陣法越強,想要拿到秘寶必須承受陣法攻擊,我們雖然修為不高,但也能抵擋住一些比較弱的陣法了,取得幾件一般的寶物還是可以的?!币箖A宇道。
“進去后,我們是各取各的嗎?”歐陽默問道。
“當然是,不過我們先說好,不要相互爭奪,我們萍水相逢,既然臨時聚在了一起,就要好聚好散,到出口再分別。如果有人不認同,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了。”夜傾宇道。
在場眾人皆不語,表示認同。
“夜道友,若有重寶,你不動心嗎?”伊心染忽然問道。
“伊道友,你莫要質疑在下的人品,就算動心,我也不會對諸位動手的,何況我們境界并不高,不見得能得到什么重寶?!币箖A宇道。
“那可不一定?!币列娜拘α?。
“難怪是罪族后裔,心里裝的全是爾虞我詐,殺人越貨的事,夜道友是上界大宗弟子,神通手段不比你多?得到的秘寶還會比你的差?到時候誰搶誰的一目了然?!庇拈L音譏諷道。
“也許。”伊心染全然無怒色,只是笑著盯住了這個紫發(fā)紫膚的冥族少年。
眼看著火藥味漸濃,夜傾宇忙打圓場:“二位莫要再講這些,我們既然聚到了一起,便要彼此敬重?!?p> “夜道友說的對,雖然冥族與九幽族之間關系緊張,但也稱不上世仇,何必如此呢?!惫珜O熠道。
伊心染只是微笑,幽長音則是一臉傲然。
“動身去寶庫前,二位先做個承諾,不得對對方動手,若不承諾,我們便不動身。”夜傾宇正色道。
“他不動手,我怎會動手?!币列娜镜?。
“夜道友,我只承諾不會先行動手,你看著,到時她必定動手?!庇拈L音道。
“二位都不先行動手,自然是極好,我等可以出發(fā)了,公孫兄,勞煩你帶路了?!币箖A宇道。
“好,諸位隨我來?!惫珜O熠縱身躍起,離地數(shù)丈,朝一個方向飛去。
幾人迅速飛身跟上,剩下的靈胎境修士也都跟在后面飛行。
秘地中,參天大樹比比皆是,茂密的森林里,有靈藥在散發(fā)神妙的光彩,而眾人卻不理會,只是趕路。因為機遇與兇險并存,靈藥旁一般有兇獸蟄伏,貿然采摘,費力費時。而且,還可能有大宗大族的長老、族老級人物,擊殺了守護靈藥的兇物后,在周圍隱匿起來,守株待兔,專門獵殺來采藥的人。
眾人只管趕路,不作不必要的停留,一路上,雖然有幾次兇獸襲擊,但也不甚兇險,并無人員損失。
終于,他們到了。
寶庫似乎藏在地下,因為地面上只有一個石制門戶。這門戶是用一種特殊的石料制成的,散發(fā)著異樣的光華,上面有玄妙的符文紋路,光華流轉間,隱隱透露出些許威勢。
“門戶半敞,似乎有人進去過?!币箖A宇道。
“如何行事?若是里面還有人,只怕有兇險。”公孫熠道。
須珈彌走了過去,探出巨大鹿首,往里面窺了一眼。
“這寶庫里有阻隔靈識的陣法,靈識探不進去?!表氱鞆浀?。
“竟如此……哪位道友修有瞳術,勞煩過來探探。”夜傾宇轉身,向著眾人問道。
“我有?!笔锹辶?,他站了出來。
“勞煩洛道友了?!币箖A宇道。
洛霖走上前去,站在了半開的石門前。他那玄黑的眼眸忽而變作了碧藍的色彩,并有如水的眼波在瀲滟,他看向門戶里那一片漆黑,開始了探查。
他不時眼瞳微動,似乎是在觀察寶庫內部各處的情況。數(shù)十息后,他的眼瞳又恢復原色,他也轉過身來。
“如何,洛道友,里面有沒有人?”夜傾宇問道。
“不行,寶庫內似乎有陣法,能散出霧障,遮住了視線,我只能看到三四十丈遠的地方?!甭辶氐?。
“如何是好,洛道友的瞳術也不能奏效。諸位道友可有辦法?”夜傾宇道。
“我試試?!币列娜咀呱锨?,淡淡道。
“伊道友,你有何方法?”夜傾宇問道。
“天感?!币列娜镜氐馈?p> 歐陽默暗道離譜,這么玄乎的東西都出來了。他瞥了瞥幽長音,發(fā)現(xiàn)他并無什么異色,這讓歐陽默奇怪,按理說,這種時候他不是應該譏諷幾句嗎?畢竟他之前可是一直對伊心染冷嘲熱諷,這一路上就沒消停,怎么此時他卻無話了,難不成這所謂“天感”還真能奏效?
伊心染緩緩走到了門前,輕輕合上了雙目。
“問——
吉?
兇?”
她以一種細微的聲音喃喃道。
時間慢慢流逝,這就過去了半刻鐘,伊心染閉眼站在那里,眾人都不出聲,靜靜等待著她結束這所謂“天感”。
終于,她輕輕睜開了眼。
“天曰:隨?!彼虮娙说?。
“不解,勞煩伊道友闡述?!币箖A宇道。
“從隨之卦象,無災無難?!币列娜镜?。
歐陽默暗自看了看明瑤光,發(fā)現(xiàn)她面上無波無瀾。
從隨,是說的她嗎?怎么這么玄妙,還真是,有明瑤光跟隨,他們這一行人自然安全無比。
伊心染自我介紹說她來自天族,夜傾宇卻糾正為九幽族,細細品味,有神秘意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