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平淡的日常,送異人入趙
話說陳慶卿這幾日為了白起的事情來回奔波,顧不上訓(xùn)練陷陣軍,便將陷陣軍托付給了自家大姐顧楠來操練了,這一托付,自然就是長長久久。
而顧楠對此也沒有異議,畢竟陳慶卿忙前忙后的樣子她也是看在眼里,自己這個做姐姐的若是就這么干巴巴地看著自然不行,現(xiàn)在難得弟弟托付自己一只軍隊,那她肯定是會拼盡全力地替弟練軍的!
不然她太閑了,整日被魏瀾催婚,王翦那個濃眉大眼的還不安好心地天天上門拜訪,她真得有很認(rèn)真地考慮過要不要想逃離這個家了o(╥﹏╥)o
不過這些日子,白仲小哥哥倒是回來看了一下,當(dāng)時我們的陳慶卿小弟弟正好在家,兄弟倆便進行了一場愉快又愉快的交流~。
?。ú灰僬f陳慶卿把白起當(dāng)爺爺,為什么會是白仲兄弟這件事了,我錯了o(╥﹏╥)o)
期間,顧楠二姐也是摻和了進去,使交流更加熱烈~
交流過后,白仲流下了懺悔的淚水(絕對不是被揍的,而是因為陳慶卿對他造成了精神傷害),當(dāng)場就與陳慶卿一起去花果山中看望白起了。
其實吧,父子倆哪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同樣倔強的兩人因些瑣事而漸行漸遠(yuǎn)罷了。
如今白起假死,白仲在心情大起大落之下而大徹大悟。
白起就更不必說了,全天下都以為他已經(jīng)死的人了,自然也是有著那一份心境,父子倆便當(dāng)場重歸于好。
那場面,嘖嘖嘖,著實讓陳慶卿尷尬萬分。
不過既然已經(jīng)重歸于好,大家又都是成年人了,自然不會再搞黏糊糊的那一套,白仲更是在吃完晚飯后便趕回了咸陽。
這里就不得不再提一下了,由于白仲不想依靠白起的名聲,所以他是從士卒做起的,直到現(xiàn)在,也只是個小小千夫長,哪里有他陳慶卿喊一聲嬴伯來得快,真是可笑可笑<(?????)
真是年輕人的執(zhí)著喲~
瞧瞧,在白仲趕回咸陽上班的時候,他陳慶卿還能美滋滋地在白起這里睡上一覺,明天的班更是愛去不去,反正陷陣軍已經(jīng)交給楠姐了,他現(xiàn)在可是妥妥的“富貴散人”“混世佳公子”啊。
當(dāng)然,這都是陳慶卿的精神勝利法,因為和白起對白仲的挽留不同,他是硬生生受著白起的白眼留下的!
不過,一家人的事情,怎么能叫混吃混喝呢~
他只是怕白起這個孤寡老人寂寞罷了~
……
在陳慶卿將魏瀾也送去花果山與白起一起生活后,這件事便徹底告一段落了。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無比的平淡,顧楠在操練三百陷陣,陳慶卿在武安君府與花果山兩處來回跑,過去幫忙種地,時不時還會去找白仲大哥交流一下情感。
隨著兩人不斷的接觸,陳慶卿發(fā)現(xiàn)這人還真是口嫌體正直,嘴上說著來回一趟麻煩,不要不要的,但實際上白仲往花果山那邊跑的次數(shù)并不比自己少。
父子不和的小遺憾,倒也算是被陳慶卿彌補了。
白起兩口子遠(yuǎn)離朝堂與戰(zhàn)場后,倒是越發(fā)像平和的老人,就是這嘮叨的毛病好像隨著兩人的交叉?zhèn)魅驹絹碓絿?yán)重了。
現(xiàn)在陳慶卿一過去都得被嘮叨個半天,白仲和顧楠自然也是如此。
二老現(xiàn)在沒什么人生理想了,就想著抱抱孫子,孫女什么的。至于陳慶卿,他要是能給他們弄出曾孫子、曾孫女什么的出來,那就更好了。
至于幾人這么頻繁地來回跑會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這件事。
只能說,事情都結(jié)束了,全天下都認(rèn)為白起死了。個別一些人放馬后炮說白起沒死,誰信啊,除非你能在陳慶卿眼皮子底下把白起抓走,再讓白起證明他就是白起,這才能夠讓天下人相信白起沒死。
但要做到這種程度,還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富強自己的國家,直接在正面戰(zhàn)場擊敗秦國來的容易些。
一個不能上戰(zhàn)場的白起,在六國的眼中分量還真沒這么重,也就是只有陳慶卿天天提心吊膽地想這想那,甚至又做了不少有用沒用的防備。
……
而另一邊的戰(zhàn)場上,秦國終究還是敗了,魏國信陵君魏無忌在邯鄲城下徹底擊敗了秦軍。
王龁率殘部逃回了汾城,軍中大潰,損軍近三十萬。
更不好的消息是韓國亦加入了合縱抗秦,雖是小國,卻處在秦國的咽喉之地,韓國的加入,讓原本就潰不成軍的秦國更不容易防守下去。
即便因為白起已死,抗秦之盟少了個借口,沒法趁著大義大舉攻伐,但是依舊來勢洶洶。
直取了本已被秦國攻下的河?xùn)|郡、太原郡,甚至還有那埋著數(shù)十萬人的長平上黨。
貪婪的視線仍不滿足地盯著秦國遼闊的土地。
秦王只好含恨命秦王子嬴柱的其中一個兒子嬴異人遣送趙國為質(zhì)。
秦國退讓了,本來的合縱聯(lián)盟不過也就是一紙盟約,以求自保而已。若是真打起來,沒有人愿意沖在前面直接抗衡秦國,哪怕秦國此時國力有損。
而嬴異人他早就知道了會有這么一天,默默在殿中喝了一壺酒后,便欣然領(lǐng)命了。
秦王安排顧楠去送他一程,此時的顧楠自然是知道了當(dāng)日東簪樓中那位趙公子的身份。
護送的那一日,顧楠穿著那身陳慶卿留給她的喪白色的戰(zhàn)袍,在軍列中顯得尤為顯眼,但是因為帶著青銅甲面的原因,嬴異人并沒有認(rèn)出她來。
他久居宮中,又怎知那大名鼎鼎的白袍將卻是換成了故人?
他只是將顧楠當(dāng)成了一位不熟識的年輕有為的將軍罷了。
而顧楠就走在嬴異人的一側(cè),親自將他送去了趙人的手里,她也沒有主動與嬴異人相認(rèn)。
因為此刻嬴異人的身上,當(dāng)日相識的那份瀟灑和隨性都沒了,有的只剩下被當(dāng)做器物所拋棄的悲哀和決然。
顧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東簪樓片刻的把酒言歡她已記不太清,但她知道,嬴異人,是那位千古一帝,秦始皇的父親。
顧楠拉過了黑哥的馬頭,領(lǐng)兵回秦。
一旁始終隱藏在隱蔽處的陳慶卿,也是緩緩?fù)鲁鲆豢陂L氣,起身回秦。
他卻是先幾日便來了邯鄲,在皇宮中收集了不少情報,并確保呂不韋與趙姬都在邯鄲后,才放心地一直在城外等著顧楠將贏異人送來。
他也試圖找到趙高,但趙高此刻也就一兩歲的樣子,若沒有旁人驗證,他還真得認(rèn)不出來。更何況,他只知道趙高是趙國人,但不確定趙高是否就在邯鄲,無奈之下便只好放棄了。
反正,遲早會見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