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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異界肝經(jīng)驗

第二十一章 再遇

我在異界肝經(jīng)驗 卒印 3353 2022-03-31 19:33:12

  突破易筋,陳沐一整天都興高采烈。

  除了習(xí)慣性的練習(xí)飛蝗石和紅隼練形術(shù)。

  陳沐特地出門去了一趟安樂坊如意齋。

  這可是整個青山縣都有名氣的素齋酒樓。

  以往他可舍不得來這里消費(fèi)。

  他也沒去雅間,就在大堂一角找了個坐位,點滿一大桌子菜。

  一邊慢悠悠品嘗,一邊聽著大堂內(nèi)說書人胡侃。

  “這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大梁國祚六百余年,到如今已是垂垂老矣?!?p>  “咱們這里地處西南邊陲,不怎么顯眼。中原之地,各路義軍登場,山頭林立,已經(jīng)快要亂成一鍋粥?!?p>  “亂世顯英豪,國家大事咱們不談,今天就給大家講一位亂世豪杰。此人拳法無雙,人稱鐵腕圣拳……”

  說書人講的跌宕起伏,大堂內(nèi)的眾人聽得熱血沸騰。

  陳沐也聽的津津有味。

  他之前悶頭練武,消息閉塞。第一次聽說江湖亂世,頓時被吸引心神。

  “鐵腕圣拳?那得是什么境界?練形術(shù)大成的易髓層次?”陳沐頗有些艷羨的想著。

  “不急,按部就班,咱早晚也能易髓。”

  熟練度就是他最大儀仗。

  “幸好青山縣地處偏僻?!?p>  起碼不會被亂世波及。

  只要安穩(wěn)肝上個兩三年,他也能練形術(shù)大成。

  到那時,即便亂世他也敢去闖一闖。

  ……

  傍晚時分。

  陳沐意猶未盡的離開如意齋。

  飯菜確實可口,說書人的故事也足夠精彩,要不是天色漸晚,說什么也得再待一會兒。

  可惜這個世界不太平。

  坊間傳說,晚上可是邪祟事件高發(fā)期。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如果沒有特殊原因,他從不在夜間出門。

  安樂坊華燈初上,鶯鶯燕燕之聲隱約傳來。

  陳沐瞅了眼不遠(yuǎn)處拋頭露面的漂亮小姐姐,抬頭看了看快要落山的太陽,訕訕一笑:“下次,下次一定。”

  ……

  平安坊陳家宅院。

  回到家,剛反鎖好大門。陳沐就注意到漆黑屋內(nèi)坐著一個人。

  銀白須發(fā),瞇成一條縫的眼睛,毫無表情的嚴(yán)肅臉龐。

  陳沐淡然走進(jìn)房間,對這老頭的神出鬼沒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貨款?!苯榧滓蝗缂韧难院喴赓W。

  “稍等。”陳沐淡然道。

  然后他點燃油燈,把一個個布袋拆開,掏出藥材仔細(xì)查看。

  不一會兒,陳沐把一個小布袋放在桌子中間,一臉無語的瞪著介甲:“這是假藥?!?p>  “看出來了嗎?”介甲面無表情,眼珠轉(zhuǎn)動掃了一眼藥材,一抹失望一閃而過。

  陳沐:“……”

  你失望個錘子啊?!

  “每次都給我放假藥騙錢,有意思嗎?”陳沐無奈道。

  你說你一高來高去的大殺手,怎么給人跑個腿還偷奸?;??

  “看來,你對我的誤會很深啊?!苯榧椎?。

  陳沐:“……”這嘴臉怎么那么似曾相識?

  算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這老頭計較。

  去掉假藥份額,陳沐老老實實把錢遞給介甲。

  看著對方嗖的一下就消失不見,速度之快,讓陳沐不由嘆氣。

  “還是打不過啊。不然說什么也得揍他一頓?!?p>  本來突破易筋的喜悅頓時就少了一大半。

  “接著練吧。”

  他就是個剛開始練武的小萌新,這世界大著呢,驕傲自滿可要不得。

  “還得找?guī)妆居涗浰幉牡臅纯?。?p>  第一次他就吃了大虧。讓這老頭用假藥騙了。

  “這老頭以次充好的手法越來越刁鉆,得防著點兒?!?p>  要不是因為匪徒作亂,藥店藥材缺失,陳沐早把這老頭蹬了。

  也不知道對方從哪采買,藥材從未缺失過。

  “畢竟干殺手的人,說不定有隱秘渠道?!?p>  ……

  大梁639年,一月十九,天氣晴朗。

  陳沐早早起床,洗漱吃飯,一整個上午都在輪番演練飛蝗石和紅隼練形術(shù)。

  過去半年,陳沐一直都是這樣生活。

  突破易筋后身體素質(zhì)大增,能支撐他修煉更長時間。

  但二階技能升級也困難。

  兩下對沖,每天能肝的熟練度反倒不大。

  到了易骨境,呼吸法循環(huán),從六十個呼吸變成九十個。

  身法上多了九個新動作。

  秘藥還是原來那份。

  但陳沐發(fā)現(xiàn),秘藥的作用少了三分之一。

  也不知道是因為抗藥性,還是盛宏藏了私。

  “再花一百兩去請教?”陳沐搖頭。

  不值當(dāng)?shù)摹?p>  盛宏那老油條也不一定真就說。

  “先這樣練著吧?!庇惺炀毝仍?,早晚能練成。

  下午,陳沐離開家,跟著門口倆大漢直奔城南。

  妙畫坊今天給他聯(lián)系了一樁畫像生意。

  這是本月第一單生意。

  “周良,妙畫坊最近沒什么大事吧?”走在路上,陳沐對著左側(cè)壯漢問道。

  這倆壯漢是城東一個小幫派成員。被妙畫坊雇傭,保護(hù)他安全。

  “沒聽說什么大事,就是甄老板去了南陽府城半個多月,一直沒回來?!敝芰蓟氐馈?p>  陳沐點頭表示知道,心里卻不由嘀咕。

  按照原本計劃,妙畫坊每月給他聯(lián)系四單生意。

  可如今到了一月下旬才來第一單。

  這讓陳沐有種淡淡危機(jī)感。

  他每日練武,大口吃肉,消耗可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畫坊出了問題,他的生活品質(zhì)立馬就會受到影響。

  “希望甄老板能快點兒回來?!?p>  沒多久,陳沐就來到一家大宅院門前。門上掛著牌匾,書寫左府兩個大字。

  周良鄭環(huán)兩人上前敲門通報。

  一個小廝仆役領(lǐng)著他進(jìn)去。周良鄭環(huán)兩人被留在門房歇息等待。

  陳沐給人畫像數(shù)月,業(yè)務(wù)熟練。

  見到左家老爺,問明對方要求,立刻開始作畫。

  以他如今二階畫技,即便他故意拖延時間顯示鄭重,也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給畫好。

  拿了二十兩潤筆費(fèi),陳沐跟著小廝,喜滋滋的往外走。

  路過一個小院,一陣呼喝聲傳來。

  陳沐不由轉(zhuǎn)頭看去。

  透過月亮門,一個年輕公子正演練武藝。

  旁邊站這個四五十歲漢子,正一臉微笑的耐心指點。

  似乎感覺到他人注視,那漢子轉(zhuǎn)頭看過來。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同時一愣。

  盛宏?

  這是被人雇傭,直接請到家里教授武藝?

  陳沐被對方盯住,心里不由一虛:“我練成紅隼練形術(shù)的事,不會被看出來吧?”

  面上絲毫不顯,對著盛宏微笑頷首,然后跟著小廝不急不緩的離開。

  盛宏疑惑的看著陳沐背景,他總覺得剛才那人面熟。

  細(xì)細(xì)一想,頓時恍然:“是那個畫畫的書生!”

  他對陳沐印象不可謂不深。

  這些年他用紅隼練形術(shù)為餌,釣到不知多少冤大頭。

  練形術(shù)哪是那么好學(xué)的。

  凡是來找他的人,最少也得花費(fèi)三百兩銀子才會認(rèn)清現(xiàn)實。

  可這書生來了一次就再也沒來。

  讓他少賺二百兩銀子,他怎能忘記對方。

  “看對方動作身形,似乎有練形術(shù)影子,真練成啦?”盛宏疑惑。

  旋即搖頭失笑:“這世間哪有那么多天才。”

  “算了,不去想他,還是專心糊弄眼前這個大少爺吧。這才是真冤大頭。”盛宏看著眼前左家大少爺笨拙動作,臉上笑開了花:“家大業(yè)大,說不定一次吃飽,足夠我下半輩子花銷!”

  ……

  平安坊,陳家宅院內(nèi)。

  “沒想到竟會遇到盛宏?!?p>  自從學(xué)會紅隼練形術(shù),陳沐就下意識的躲避盛宏所在街區(qū)。

  盛宏用練形術(shù)坑錢。自己一次就學(xué)成。對方要是知道了,能甘心?

  陳沐不僅躲著對方,還躲著陸捕頭。

  兩人沆瀣一氣,陳沐生怕引來不必要麻煩。不然也不會高價雇傭介甲代買藥材。

  “看盛宏表情,似乎并未第一時間認(rèn)出我?!标愩逅梢豢跉?。

  “當(dāng)了左家大少的教練,更不可能再惦記我?!?p>  聽周良鄭環(huán)說,左家是青山縣六大家族之一。

  城外有大片土地,城內(nèi)有成排商鋪,財富驚人。

  “左家少爺聽說是個流連勾欄瓦肆的浪子。吃不得苦,受不得累,每天能練半個時辰武都算勤奮?!?p>  “教導(dǎo)這樣的學(xué)生練武簡直不要太輕松?!?p>  “以練形術(shù)入門難度,盛宏起碼能在左家混個一年半載?!?p>  “七天一百兩,半年,嘶……”

  恨不能以身代之!

  “不想了,不想了,越想越酸。還是老老實實練自己的功,吃自己的飯吧?!?p>  涼拌時蔬、香煎魚塊、水晶肘子,再配上一盆香噴噴白麥飯。

  陳沐把四方桌擺在院子里,一邊欣賞夕陽美景,一邊享受著越發(fā)可口的美食。

  收入可觀,練武有成,還有美食可享,這可是他前世夢寐以求的生活。

  “書生,很會享受嗎?!币坏缆曇舳溉辉谏砗箜懫?。

  陳沐一個哆嗦,猛然轉(zhuǎn)頭。

  不知何時,一道身影已站在身后。

  盛宏?!

  對方悄無聲息的潛入他家中,他卻毫無所覺!

  “盛師傅,要不,一塊對付一口?”陳沐抬手揮灑,指著桌上飯菜道。

  “不打擾?”盛宏滿臉戲謔道。

  “哪里有,能請盛師傅吃飯,是我的榮幸?!标愩迥贸鲆桓毙峦肟陚浜?。

  “沒想到你還有這份手藝?!笔⒑昃捉乐黄е庾訃K嘖稱奇:“我都舍不得動手了?!?p>  陳沐頓時頭皮一緊。

  “當(dāng)然,我也不是那不講道理的人?!笔⒑曷龡l斯理的吃著魚塊。

  “六百兩,六百兩買你一條命,很合理吧?”

  陳沐忍不住的渾身發(fā)抖。

  “不要說你沒有,我查的很清楚,你給人作畫,每月少說得有一百多兩收入。半年多了,怎么可能沒有六百兩銀子?”

  陳沐宛若被人當(dāng)頭潑下一盆冷水。

  他怎么也沒想到,盛宏竟然一直在惦記著他。

  “您不是已經(jīng)成了左家教頭了嗎?”陳沐不可置信,都已經(jīng)大把賺錢了,還惦記我干什么?

  “誰會嫌自己銀子多呢?”盛宏嘿笑一聲。

  “你就不怕得罪妙畫坊!”陳沐怒極大吼。

  盛宏瞥一眼陳沐:“我勸你還是乖乖交錢。門外那倆棒槌已經(jīng)被我捏暈。你喊再大聲他們也聽不到?!?p>  周良鄭環(huán)已經(jīng)被放到了嗎?

  自己雖完成易筋。但盛宏練了半輩子練形術(shù),少說也是個易骨境。

  “那兩人真被你打暈了?”陳沐忍不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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