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燕和木子澄到達(dá)議事廳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三批次了。
巴彥青和木子鳶還在維持秩序,招呼族人按照順利依次進(jìn)入,正好就看到韋燕拉著木子澄過來。
木子澄好像十分害怕,一直躲在韋燕的身后。
當(dāng)她們與木子鳶相遇的剎那間,韋燕的臉色呈現(xiàn)出戲劇性的變化,一會白一會紅,尷尬至極,好不容易開口,“子鳶,你,你回來了?!?p> 木子鳶是心直口快的人,不高興就是不高興,絕不藏著掖著,隨口就說,“對呀!母親不希望我回來嗎?”
韋燕一愣,立刻尬笑著說,“怎么會?母親當(dāng)然盼著你回來??吹侥闫桨不貋砦揖头判牧恕!?p> 韋燕隨后看了看周圍正在忙的幾個人,“子鳶出去一趟,結(jié)交了不少的朋友?!?p> 木子鳶嗤笑:“還不是托母親的福,我才能認(rèn)識這么多的好朋友,不至于客死他鄉(xiāng)?!?p> 看到躲在母親身后的木子澄,不免覺得好笑,“妹妹為什么一直躲著,這還是我那個心高氣傲的妹妹嗎?又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木子澄聽到后火冒三丈,立刻就從韋燕的身后竄了出來,氣哼哼地說道:“木子鳶,你得意什么?活著回來了不起嗎?”
“看來是妹妹不想我回來,或者是母親和妹妹都不愿意看到我回來?!蹦咀峪S譏諷道。
“你!木子鳶,不是母親,是我看不慣你,也不想看到你回來!你一回來,所有地人都圍著你轉(zhuǎn),青哥也不理我了,父親也厭棄我了,你回來干什么?你怎么不死在外面呢?”
木子澄越說越難過越大聲,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和影響。
在議事廳里的其他族人都看到了木子澄歇斯底里的一面,包括張大夫的兒子,張大郎。
張大郎氣地直搖頭,“父親,木家二小姐原來是這副模樣和德行,您還讓我娶她嗎?”
張大夫訓(xùn)斥道:“非禮勿視,每個人心里都有陰暗的一面,就看能不能控制好,這個二小姐的自制力確實差了點?!?p> 其他人也對木子澄指指點點。
韋燕眼看木子澄情緒失控,情急之下,吼了一句,“好了,成何體統(tǒng),她是你姐姐,長幼尊卑都忘了嗎?還不快滾回家去,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p> 隨后變了一副腔調(diào),息事寧人地模樣對木子鳶求情:“別跟你妹妹一般見識,她還小,不懂事?!?p> “沒關(guān)系啊,母親回去好好教就是?!蹦咀峪S灑脫一笑。
韋燕的臉色像個彩虹一樣變幻多彩。
韋燕實在沒有那么強(qiáng)大的心理再待下去,只能匆匆告辭,小跑跟上木子澄的步伐,急匆匆回家去了。
巴彥青拍拍木子鳶的肩膀,安慰道:“別放在心上,她終究只是你的繼母。”
木子鳶微微一笑,“我早就想開了,放心。倒是你,木子澄的目的一直都是你,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她有沒有向你獻(xiàn)殷勤?”
巴彥青眉頭一緊,倒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嘴巴張了張,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這左右為難的樣子,木子鳶還是第一次看到,頓時樂不可支。
就在知識普及課程快結(jié)束的時候,一個小伙子氣喘吁吁跑來,要找神醫(yī)。
阮箏忙問:“別急,你慢慢說,是誰病了?”
這個時候金曉光卻沖出來,抓住對方的肩膀,急切問道:“小鐘,是不是我父親病了?”
小鐘一看見自己堂兄,頓時眼淚汪汪。
“堂兄,是大伯父,他突然肚子疼,你快去看看吧?!?p> 金曉光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住阮箏的手就走:“阮箏,快,跟我去看。”
阮箏帶上醫(yī)藥背包就陪同金曉光一路小跑前行。同時巴彥青這里也通知了張大夫。
阮箏看過之后,果斷得出診斷結(jié)果:“在我們東勝,這個病是急性闌尾炎,需要手術(shù)?!?p> 還沒有等阮箏解釋,張大夫也到了,他看了二長老的舌苔,把了脈,最后慌慌張張地說,“又是一例急腹癥,老夫先給他針灸止疼?!?p> 當(dāng)他得出急腹癥這個病癥的時候,在場的諸位都露出了驚恐之色,有人還深深嘆口氣,金曉晴居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緊緊抱著金曉光的手臂,邊哭邊說:“哥哥,哥哥,怎么辦?”
這個時候阮箏才注意到這個哭得稀里嘩啦的小姑娘,不用問,她一定是金曉光的妹妹無疑了。
阮箏看到大家的表情就知道,這些人肯定覺得急腹癥是個絕癥了,阮箏問張大夫:“張伯伯,您一般都是怎么治療?”
張大夫嘆口氣,“先針灸止疼,之后再用湯藥?!?p> “這個病在你們這里很常見嗎?”
“最近幾年常見,以往鮮有?!?p> “可有痊愈的?”
“有,僅有一例,還是個年青的小伙子,不過,那個小伙子在四十幾歲的時候復(fù)發(fā)了,之后,哎,總之在我們這里是比較難醫(yī)的病癥。不知道姑娘這里有沒有效果較好的藥?”
看著張大夫渴求充滿希望的眼睛,阮箏認(rèn)真說:“張伯伯,如果說,東勝,也就是我的家鄉(xiāng)有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您愿不愿意讓我試試?”
張大夫的眼前一亮,“姑娘真的有辦法?”
阮箏:“有,只需要動一個小手術(shù),危險系數(shù)十分小,這么說吧,只要能保證他在兩天之內(nèi)到達(dá)東勝,即使是我們東勝一個小小的醫(yī)院,哦,對了,在你們這兒應(yīng)該叫醫(yī)官,一個小小的醫(yī)官就能輕易解決。”
張大夫喜不自勝,“當(dāng)真?”
“絕無虛言!”在這里住了幾天,阮箏說話越發(fā)言簡意賅了。
張大夫看向金曉光,金曉光是見識過東勝的醫(yī)療技術(shù)的,當(dāng)即拍板定案,“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
“???”阮箏頗為驚訝,結(jié)界的問題還沒有解決,這就回東勝,有些倉促,“不過,救人要緊!現(xiàn)在就出發(fā),我去跟子鳶說一聲?!?p> “嗯,好?!苯饡怨鈱⑷康南M挤旁诹巳罟~的身上,此刻他看阮箏的眼神里都充滿了期待與崇拜。
這個女人不止一次救了自己,如今只覺得她很強(qiáng)大,強(qiáng)大到站在她的身邊都覺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