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九皇子府上,議事堂里仍聚著五六人。燭火只點了一盞,昏暗的燈光下,幾人小聲議論。
這些人都是追隨九皇子多年忠心耿耿的將軍,每個人背后都有著成百上千的精良戰(zhàn)士。
他們圍成一個圈,中央鋪著一張圖紙,不斷用手比劃著,正密謀一件大事。
正在這時,奧雅推門而入,眾人見后驚慌間收起了圖紙。
“各位,太晚了,都請回吧。”奧雅下了逐客令,九皇子和他們在干什么,她多少有所耳聞。
“奧雅,我們在議事,你先出去!”九皇子明顯不悅。
“我就不!”奧雅昂著頭,雙手抱于胸前。
“阿爾曼·奧雅!”九皇子憤怒至極,拍著桌子沖奧雅大喊。
眾人見狀都好言相勸,識相的離開了。
“奧雅,你也太任性了!”九皇子背對著奧雅,仍然極為生氣。
“梁昱戚,你知不知道謀逆是什么罪?你是不是嫌自己活的太長!”
九皇子被奧雅的話一驚,瞪大眼睛看著她。
“你聽誰說的?”
“你們最好做的再保密些!”奧雅將一張卷曲的紙條摔在桌上,上面寫著密謀的字據(jù)。
九皇子看著紙條啞然,急忙拿燭火將其點燃。
“昱戚,你為何要這樣做?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奧雅雙手托于桌面哭泣。
“奧雅,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屆時我會提前休了你,你只管回蒙古國當(dāng)你的公主,他們不會動你分毫?!?p> 九皇子為奧雅拭去眼淚。
“我不怕死,若你死了,我會陪著你。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么非要這樣做?那個皇位就非要去奪嗎?”
“奧雅,我意已決?!?p> “你是……因為葉槿蓉!”奧雅紅著雙眼,死死盯著九皇子。
九皇子沉默了,他并不否認(rèn),他要這個皇位,就是要把槿蓉重新奪回身邊。只有他當(dāng)了皇上,任誰也無法阻擋他們在一起了。
奧雅幾近崩潰,她將桌上的物具悉數(shù)打翻在地。她的九皇子,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要去謀反,縱然九死一生也在所不惜。
九皇子緩緩離開,只留她一人躲在地上,抱著自己痛哭不已。
……
這天陽光明媚,槿蓉在雋秀宮已有些時日,拉著彩屏要去別處逛逛。
一路上聽到一些宮女小聲議論,大概是今日早朝,大臣提議盡快舉行選秀,壯大后宮隊伍,為皇族開枝散葉。
想來也對,哪個皇上后宮不是佳麗三千,這梁昱辰就算是初登皇位,后宮加上皇后也才四人,屬實太少了些。
槿蓉聽后瞬間失了游玩的興致,悻悻而歸。
這一天,她過的心神不寧,皇宮里要選秀這件事,已然成了她的心病,一想起來皇上可能要寵幸她人,她心里就像打翻了醋壇子,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為緩解情緒,她上了涼亭,亂七八糟的撫著琴弦,最后干脆將琴一推,無力煩悶的一頭栽在桌子上。
這時她不知道,梁昱辰已然來到了涼亭,正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她。
“蓉兒?!绷宏懦捷p輕喚著她
槿蓉聞聲抬起了頭,梁昱辰正歪著頭寵溺的看著她。
她急忙整了整凌亂的頭發(fā),喚了聲皇上,情緒明顯不高。
“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梁昱辰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算熱。
“沒有。”槿蓉把身體轉(zhuǎn)過去,背對著梁昱辰,不知覺的將情緒遷怒于他。
“不開心?”梁昱辰從身后將槿蓉抱住,側(cè)過頭看著她。
“也沒有?!遍热鼐锪肃僮欤挥傻脟@了口氣。
“那你怎么了,朕不會猜你的心思,告訴朕,朕幫你解決?!绷宏懦剿砷_槿蓉,將她轉(zhuǎn)了過來,與她面對面。
“皇上,是否要選秀了?!遍热仡D了頓,還是決心問一問。
“消息還挺靈通的嗎?”梁昱辰刮了下槿蓉的鼻子,轉(zhuǎn)身倚著欄桿。
“看來這消息屬實了?!遍热氐椭^,情緒更為低迷。
“也不竟然?!绷宏懦交仡^看著槿蓉,又緩緩說道
“大臣們今日是提議朕盡快舉行選秀,不過,朕拒絕了?!闭Z畢,梁昱辰嘴角牽起一個弧度。
“真的嗎?”槿蓉一下來了精神,又覺得表現(xiàn)的過于明顯,馬上又收斂了起來。
“皇上為何拒絕,選些美人,開枝散葉,不是皆大歡喜嗎?”槿蓉雙手揉著手絹,沒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滿滿的醋意。
“吃醋了?”梁昱辰?jīng)]想到他的蓉兒居然會吃醋,又驚又喜。
“才沒有?!遍热亟吡Ψ裾J(rèn),用手撫了一下琴。
“蓉兒,朕有你一人足矣。對了,你可知我為何封你為懿妃?”
“為何?”
“蓉兒,你來。”梁昱辰拿起一支毛筆,輕輕蘸了蘸墨汁,將筆遞給了槿蓉。
槿蓉接過筆,梁昱辰站在她的身后,雙手將她環(huán)住,右手覆上了槿蓉握筆的手,仿似教她寫字般,兩人一筆一畫寫了個“懿”字。
“你看這懿字,由哪幾個字組成?”
“壹、次、心。”槿蓉輕輕的道
“一顆心,一輩子,只此一次,只為你?!?p> 梁昱辰緩緩開口,槿蓉聽的癡迷,看著他溫柔的面龐,紅潤的嘴唇,不禁輕吻了上去。
梁昱辰心弦一震,喉結(jié)滑動,聲音都變得有些沙啞
“蓉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梁昱辰的眼睛滿是欲望的火焰,似乎一不小心就會將她吞噬。
“我知道,你說過會等我愿意,現(xiàn)在,我想說我愿意!”槿蓉說著閉上了雙眼,承受著他更為熾烈的深吻。
眼看擦槍走火之際,槿蓉輕輕推了梁昱辰
“別這樣,我們在外面,會被別人看到?!?p> 梁昱辰笑了笑,伸手將紗簾解開,一時間,涼亭被遮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
“這下沒人能看見了。”梁昱辰壞笑著撲向槿蓉,這次,她再也逃不開了。
黃桃吃蛋撻
終于圓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