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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紈绔權(quán)臣家的小嬌娘

第三十一章 車內(nèi)談話

重生紈绔權(quán)臣家的小嬌娘 南燭館 2027 2022-03-24 07:26:00

  圓酥再次直愣愣地點頭。

  雖然聽不懂他口中的許多話,但她至少知道自己以后是能吃飽飯的了,這位公子還會給自己找個師傅,若是他在主人家做工再好些,說不準(zhǔn)以后還能脫了奴籍,這下她心里便是一心都要好好跟著這位公子了。

  這些年,與涼國的戰(zhàn)爭雖然未對這些南方的百姓造成什么影響,可戰(zhàn)爭到底是促進(jìn)了兩國之間的交流,這潛移默化之中為百姓之間帶來的變化也不少。

  這一方面便體現(xiàn)在了吃食上,今天他們來的這家酒樓,便是一家融合了涼國與乾國飲食的特色館子。

  據(jù)說酒樓老板少時曾在邊境待過一段時日,那時從軍也殺過不少涼國蠻子,后來遇到了如今的娘子,卻是一個生活在邊境上的涼國女人,因在戰(zhàn)爭中失去了父母,輾轉(zhuǎn)流落到他所在的地方。

  兩人在邊境相識相戀,最后打破國與國之間的芥蒂,最終才走到一起。

  通過過去多年的所見所聞,加之娘子的一番遭遇,那老板頓感戰(zhàn)爭與殺戮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戰(zhàn)爭給普通平民帶來的只有無盡的痛苦和悲傷,無論是涼國還是乾國。

  之后再上戰(zhàn)場也無當(dāng)初那種意氣風(fēng)發(fā)、橫刀立馬之感。

  于是他便離開了軍隊,帶著娘子在這天林鎮(zhèn)落下腳,開了這樣一家酒樓。

  隨著酒樓的名氣越來越響,老板的經(jīng)歷也漸漸為人所知。

  不消片刻店小二便上了菜。

  首先端上來的是一個上方有口,中間高聳的一個銅鍋,然后又將幾塊燒得正旺的炭火放進(jìn)那銅鍋,在四周摻入高湯。

  緊接著便端上來幾盤鮮切的羊肉并一些蔬菜、佐料,之后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他們這群人走南闖北對各地風(fēng)俗都頗為熟悉,只有祁漣姐弟并未見識過這等吃食,有些茫然不知如何下箸,左安便擔(dān)起了這介紹的重任。

  “此地雖然不臨邊境,但老板家養(yǎng)的羊味道卻甚為鮮美,膻味兒很淡,廚師的刀工也是極好的,瞧這羊肉切成薄薄的一片,在這沸騰的湯鍋里一涮很快便好,再佐以老板秘制的韭花醬,味道十分鮮美。”左安一邊運起筷子,一邊對著祁漣姐弟說道。

  這銅鍋涮肉左安不知吃過多少家的了,始終還是覺得這家是做的最為和他心意的。

  聽他說的這樣美味,眾人還不等肉吃到嘴里,便已覺得口舌生津,一股羊肉的鮮美直沖天靈蓋而來。

  隨即便各自動作起來,趕了這許多天的路,總算能吃到口熱乎的東西了,遂也不再多話,大快朵頤起來。

  之后又嘗過幾道特殊風(fēng)味的美食,眾人便回到客棧,各自歇下。

  次日離開天林鎮(zhèn),之后的日子便又是同之前一樣,車輪轔轔,朝著雍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又坐了近十日的馬車,終于接近雍城的地界。

  祁漣姐弟三兒好似連骨頭都要散架了,這進(jìn)城的喜悅早被這一路上的顛簸沖刷了干凈。

  這天她按著常日的安排正教授著映之和語嫣《論語》,一邊聽著映之背誦,一邊靠在車廂內(nèi)的靠枕上假寐。

  她眼睛才剛閉上一會兒,便聽見車外左安的聲音,“衡大娘子,公子說此時微風(fēng)襲人,春光正好,想請您到他的車上去坐坐,探討探討詩文。”

  這樣一番莫名其妙的理由,搞得在場眾人皆是一頭霧水。

  自從左湙將祁漣在旭陽山上救下后,他們雖經(jīng)常一同出游,但兩人從未獨處過,此刻突然相邀,還是以這樣奇怪的理由,實在顯得十分突兀。

  語嫣看著祁漣準(zhǔn)備下車的動作,注視著她的目光中隱含擔(dān)憂。

  祁漣對此事早有預(yù)料,對上妹妹的眼神透露出安撫的神色,便下了馬車。

  左湙的馬車從外表看十分普通,可內(nèi)飾卻是別有洞天。

  車內(nèi)裝飾雖然素雅但處處顯出精致,其間還飄散著一股冷梅香氣,清冽不低俗,透露出主人不凡的品味。

  當(dāng)中擺著一個葡萄紋黑檀木茶幾,上方一套茶具并幾樣水果點心,四周擺放著幾個素色的蒲團(tuán)并幾個憑幾。

  左湙一身月白色織銀絲繡如意云紋的袍子,頭戴墨綠色玉冠,同色云紋如意簪,姿態(tài)閑適地坐在車廂內(nèi)。

  “衡大娘子,請坐?!币娝M(jìn)來,左湙指了指他對面的蒲團(tuán)道。

  祁漣這會兒了也并不緊張,‘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左湙既然讓她坐下,她便坦坦蕩蕩地坐了。

  左湙給祁漣添了茶,卻不講話,場面一時間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左湙才呷了一口杯中香茗對祁漣道,“咱們再過兩日便能到雍城了,所以今日請大娘子過來,實是有事相求。”

  祁漣心底一個咯噔,道這一天還是來了。

  她將雙手收回規(guī)矩地放在身前,這才看向左湙開口道,“公子說笑了,您救我們姐弟于危難之中,按理說小女子的這條命都是您的,為您辦事實在是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之事,公子是絕然用不上求這個字的?!?p>  常理來說,祁漣如此回答便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的意思,可左湙卻沒接這話茬兒,而是另轉(zhuǎn)了個話題。

  “前些日子我手下一個販商的兄弟路過大樹子村,聽說了娘子一家的事,說到娘子年紀(jì)輕輕就帶著弟妹千里迢迢去雍城尋親,這般膽識,實在是讓人佩服。“

  祁漣不明其意,說道,“公子說笑了,家中雙親皆不在了,我既為長,自然就得擔(dān)負(fù)起照顧弟妹的責(zé)任,無論境遇多艱險,日子總是得過下去不是嗎?“

  “娘子說得極為在理“,左脈之聞言點頭,“不過,我那弟兄還聽到一件事,說是娘子從前在村子里時性子并不如當(dāng)下這般果敢有擔(dān)當(dāng),這倒是令在下十分地好奇?為何娘子竟然有這般大的變化。”

  祁漣早知道左湙心思深重,肯定早派人調(diào)查了他們姐弟的生平,于是也早便想好了說辭。

  她抬頭與他對視,“這想必不足為奇吧!公子既然將我姐弟三人的生平都調(diào)查清楚了,自然清楚我們經(jīng)歷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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