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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diào)酒師的奇妙冒險

第十一章:調(diào)酒師(終)

  對于一個在誰的世界都不重要的過客,像一串Word上的文字消失,像一首喜歡的歌消失在“我的列表”,任誰也不會關(guān)心,只是心里掛念一句:“我好像記得他,他死了嗎?”泛不起一絲的漣漪。甚至不如飛逝的流星,人們還會紀(jì)念著看到它的那一刻,為它的美麗拍照,慶祝,還會對它許下美好的愿望。

  魏茹月走了,那個像是鄰家妹妹一樣的女孩。

  邊清問自己,如果多在意她一點,如果昨晚回她的信息,雖然改變不了結(jié)局,但她走的時候是否少了許些遺憾。

  可即便在一起了,邊清自認(rèn)為自己就像只無拘無束的鳥兒飛在天空。久了,愛也會消失的,對嗎?

  “至少,我在最美好的年紀(jì),遇見了最美好的你。十九歲的你,還沒有沾染紅塵的糜爛煙火?!?p>  每個人都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不一定非要是愛情。

  ……

  錢塘江,橋外行人街。

  寒冷的夜晚氣息一如昨日,只是人不在舊,比之以往的心境,又多了幾分孤單和傷悲。

  邊清攥緊的拳頭滴答著鮮血,一滴一滴的向下流著。他的腳下,踩著一個凄慘的血人。他的小指被邊清切下了一截,腦袋汩汩的流淌著赭色的鮮血。

  成瑞龍,比想象的弱。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在他單薄的身形下毫無反抗之力。

  切下的小指和染血的瑞士軍刀被他扔在一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切下成瑞龍的一截小指后,邊清選擇了用拳頭的方式了結(jié)他。

  他要活活打死成瑞龍,無關(guān)于其它。

  他在這個世界中,美奶奶走了。還會為他哭泣的人,魏茹月也被成瑞龍一槍打死了。

  邊清騎在奄奄一息的成瑞龍身上,一拳又一拳的砸在他腦袋上,像個瘋子一樣大哭大笑,“她的世界只有我,你卻把她殺了,因為我她選擇呆在了酒吧,受盡了同學(xué)的流言蜚語……”

  這似乎是對成瑞龍的憤怒和咆哮,又像是無法原諒自己對魏茹月漠不關(guān)心的罪行。哪怕流言蜚語是真的,邊清又怎么會在乎呢,一個眼里只有你,只對你好的女孩。

  她再壞,即便是和全世界為敵,邊清也會毫不猶豫的站在她的身邊,敢于踐踏世間的秩序。

  有人報警了。

  楚香得知了報警詳情,預(yù)感不妙。

  他懷疑,那是邊清早他一步找到了兇手。而他對邊清的認(rèn)知,一個敢于拋棄生命,面對死亡的人,即便知道被判死刑,他也會殺死那個兇手。

  “李哥,快跟我走。這不是簡單的打架斗毆?!?p>  “都動刀子了,我也知道。但這件事濱江的警局已經(jīng)出警了,你專心尋找線索?!?p>  “不,邊清可能已經(jīng)找到了兇手。他在錢塘江選擇自殺,同樣的地點又出現(xiàn)一起案件,我想他做好了被我們擊斃的準(zhǔn)備,選擇投身錢塘江。”

  黑黝黝的李哥看了楚香一眼,看著他懇求的眼神嘆了一口氣:“加班了加班了,今晚的夜宵你可得請我?!?p>  “相信我李哥,我可以肯定。”

  李哥搖頭笑笑,他大概知道兇手是什么人,怎么會被一個毫無經(jīng)驗的小子給干掉。

  “為你我受冷風(fēng)吹”

  “寂寞時候流眼淚”

  “有人問我是與非說是與非”

  鬼哭狼嚎的嗓音在加密頻道里反復(fù)的唱著,吵的一眾人耳根子疼。

  “七號,別唱了?!?p>  “六號,別看我唱歌悠哉游哉的,我在抓緊跑呢。后面還有個騎摩托的小警花追我,是她不知道我們部門還是我們這是不在備案的私下行動。”

  “私下行動,在第四律趕來前將九號秘密帶走。雖然槍殺民眾在先,但我們其它部門被陷害了,那些記者跟蒼蠅似的比警察還快?!?p>  “嘖嘖嘖,為了一個小小的九號出動我們五個人,他面子可真大?!?p>  錢塘江,橋外行人街。

  “邊清,你在聽嗎?邊清!我理解你的感受,但他應(yīng)該交給法律去審判,我不希望看到你死,不要糊涂!”楚香焦急的說著。

  他面前的筆記本上呈現(xiàn)著橋外行人街的監(jiān)控畫面,緊急情況下他黑進了路邊監(jiān)控,看著那個狀若瘋魔的青年,恨不得現(xiàn)在飛過去。

  “子彈取出了嗎?”邊清沙啞的問道。

  楚香怔了怔,開口回答道:“取出來了,5.8毫米制的DAP92式普通彈?!?p>  “你確定嗎?不是9毫米帕拉貝魯姆彈?”

  “5.8毫米制的DAP92式普通彈”,楚香以極其肯定的口吻再次回答道。

  電話另一頭的邊清沉默了,意大利伯萊塔92F型手槍的子彈是9毫米帕拉貝魯姆彈。

  這一肯定的句回答回響在腦海,邊清的瞳孔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失魂落魄的松開了手機,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

  楚香松了一口氣兒,他總算是停手了。希望他眼前的犯人沒有被打死,還有一口氣能救回來。正當(dāng)他通過電腦屏看向犯人時,瞳孔猛的一下收縮起來,“邊清,身后!”

  伴隨著手機里的一聲急吼,沉重的槍響聲劃破了黑夜。

  邊清踉蹌幾步,看向腰間,有一個血淋淋的口子。

  “收藏槍械是我的愛好,有誰說過我去殺令你心愛的女孩,必須用伯萊塔92F型手槍呢?竟然被你陰差陽錯的找上我了?!?p>  邊清慢慢轉(zhuǎn)過身,看著晃晃悠悠站起的成瑞龍,渙散的瞳孔重新聚焦起來。

  “怎么回事!”

  楚香徹底慌了神,雖然他與邊清的交流非常短暫,但他心底里已經(jīng)將他當(dāng)成了一個可靠的朋友??匆娺吳迳碇幸粯?,他緊握拳頭的手掌被指甲割出血來。

  “C型9600KF恢復(fù)藥劑,透支壽命和潛力迅速補充生命力?!?p>  李哥解釋了一句,點了一支煙。

  車速,越來越快。

  事情已經(jīng)嚴(yán)重起來了,他對兇手有一定的猜測,但是沒有想到兇手是官方的自己人。

  第四律呢?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嗎?

  有高層在借這個棋子,在權(quán)力上進行壓軋。一個可怕的猜測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中,甚至有可能,特殊部門的高層被反滲透了。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邊清看見了成瑞龍手里的一支藥劑,一把5.8毫米制的92型手槍,還有他違反常理快速恢復(fù)的生命力,但這并不妨礙他肆意的狂笑。

  “沒有打死我,所以瘋了嗎”,成瑞龍喘著粗氣冷笑,“你像個怪物,但很可惜,你的生命到頭了。而我,只是被關(guān)押一段時間就會釋放。我在一個你這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的部門,我的世界你也一輩子接觸不到,螻蟻!”

  “抱歉抱歉”,邊清止住了笑容,笑著咳嗽出了一口血。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笑著解釋道:“我剛才在遺憾打錯了人,可能會被警察帶走關(guān)進監(jiān)獄,這一生都沒有辦法替她報仇了??蓻]想到驚喜來的是這么突然,你,做好被我打死的準(zhǔn)備了嗎?”

  看著眼前癲癲瘋瘋的男人向他一步一步的靠近,看著他像野獸一樣的眼神,瑞成龍害怕了。他顫抖的手都忘了手里還有一把槍。

  “你要害中了一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瑞成龍不理解眼前的狀況。

  “絕望嗎?我是被惡魔選中的人吶……”

  “砰!”

  “砰!”

  接連兩槍的射出,打中了邊清的身體。

  他踉蹌了兩步,嘿嘿笑著繼續(xù)向瑞成龍靠近。

  “怪物,你就是個怪物!”

  瑞成龍瘋狂的扣著扳機,可92式手槍有一個通病,容易卡彈。所以有了改良版的華夏92G手槍,在外國手槍射擊比賽中一舉奪得了冠軍,被譽為世界前五的手槍之王。

  “你所說的階層也不怎么樣嘛,92G也配不上嗎?”

  憤怒的一拳砸在他的臉上,這一拳的力量將成瑞龍牙齒打飛了幾顆,飛出三米遠(yuǎn)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不待他回過神,邊清像踢足球似的狂奔兩步,又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

  血肉橫飛,五官塌陷。

  錢塘江大橋,橋架的最高處。

  一個女孩坐在最高處,她輕蕩著雙腿,嘴角微微揚起,一頭秀長的紅發(fā)在寒冷的風(fēng)中飄亂。

  她扛著與她身形嚴(yán)重不符的反坦克重型狙擊步槍巴雷特M-82A1,通過瞄準(zhǔn)鏡觀察著三百米開外,那個像小孩子一樣打架的弟弟。

  “我愚蠢的弟弟,竟然不需要姐姐的幫忙?!?p>  成瑞龍,一個自詡不知道什么階層的東西,腦袋被他打成了漿糊。邊清硬生生的靠著一雙拳頭,打碎了他的頭骨蓋。

  “舉起手來!”

  “舉起手來!”

  一陣陣怒喝,刺目的白光照向了他,邊清慢慢舉起了雙手。

  穿著黑色防爆衣的特警,舉著槍聯(lián)袂向他靠近。

  “月,我替你報仇了?!边吳宓袜?,臉上的血與淚劃落。

  他的上衣口袋里有一個掛著卡通小酒瓶的粉紅色外殼手機。

  它擋下了第一顆要命的子彈。

  “六號,呼叫六號。計劃出問題了?!?p>  “第四律先我們一步嗎?”

  “不是,是九號被……被一個男孩活生生打死了?!?p>  三個月后,酒吧。

  “老板,來一杯曼哈頓?!?p>  “我不是老板,我是副調(diào)?!毙★w搖搖頭,開始拿酒。

  “讓老板來給我調(diào)杯酒唄,我聽朋友說你們這的老板調(diào)酒特厲害。”

  “老板不在?!?p>  首席調(diào)酒師走來笑了笑,“我們幫老板照看生意,老板一時半會回不來了?!?p>  “為啥嘞?”

  “因為,老板是英雄?!?p>  首席調(diào)酒師看著酒吧大熒幕上播報的新聞,少年沖冠一怒為紅顏,血染錢塘江。

  酒吧的裝飾和格局沒有任何的改變,只是酒柜的最上層,只有一把吉他,一封紙條,一句話:

  你是我一輩子的遺憾——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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