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調(diào)酒師(八)
“為什么你來了要躲著我?”
“躲著你?我愚蠢的弟弟,Sheetsanyou,Lucife,你和你的小可愛們聊的多愉快喲,我可不敢冒然上前?!?p> 邊清苦笑:“你也知道這是我的工作,有一個英文名,在她們眼中會顯得我更加像個上層名流?!?p> 虞溪灌了一口雞尾酒,臉上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靜靜的不說話。
這種目光看在邊清身上,簡直就像第一次打開神秘的網(wǎng)站偷看被父母發(fā)現(xiàn)一樣,讓他坐立不安。
“好吧,我錯了,因為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我擔(dān)心如果有一天你讓我滾蛋,在那個豪華的別墅里,一樣?xùn)|西都沒有我的。已經(jīng)不叫收拾被褥滾蛋了,連被褥都沒有。我當(dāng)然要努力的工作了,我不想被別人罵天天吃軟飯?!?p> “你吃的還少嗎”,虞溪抬手指了指酒柜,“酒柜最上面的酒,我要全開了?!?p> “好?!?p> 邊清無奈的起身,不管她有什么要求,邊清都會盡力滿足她。
而在邊清走后不久,一個挺著啤酒肚的刀疤臉胖子走了過來,“兄弟,一個人?”
“一個人,怎么,要請我喝酒?”
刀疤臉的胖子哈哈大笑起來,指了指一處包間,“在這里喝酒,我都不要錢的。老板跟我老熟識,一起過去喝點?”
“好啊?!庇菹斓拇饝?yīng)下來。
這刀疤臉的胖子就是阿亮的一桌,他口中所說的老板也自然是一個管后廚的東福。東福這個胖子現(xiàn)在不在酒吧,經(jīng)常開著他的捷豹雙人座跑車跑東跑西,和一些小網(wǎng)紅搞在一起。
雖然購置了后廚設(shè)施提供飲食,但來這的人都有明確的消費(fèi)目的,不像音樂餐廳酒吧,對西式餐點的需求不高。后廚只有一個兼職的服務(wù)員在負(fù)責(zé),完全忙的過來。
雖然這酒吧在邊清眼中差點勁,但畢竟是一個專業(yè)的威士忌吧。調(diào)酒工具和基酒一應(yīng)俱全,吧臺上層也是花了大價錢可拆卸式的,完全可以隨調(diào)酒師的身高而調(diào)整到最佳。
……
“清哥,上面的酒真的全開?”
副調(diào)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要知道酒柜最上面的酒,最少都是40年份的,而且更多的還是限定版,是任何渠道都沒有辦法買的到的。
“小飛,你給67號桌的那位紅頭發(fā)的客人送去?!边吳鍝]揮手,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顯然心情不是很好。
“好……我要幫著開酒嗎?”
“別幫著開了,能喝一瓶就了不得了?!备闭{(diào)口干舌燥的說著,身價沒個億,誰敢這么開酒。
邊清笑笑,那個瘋子一定會全開的。
這件事情驚動了喬燃,聽到這件事,他立刻從溫暖的家里趕來了酒吧,不管是出于籠絡(luò)客人還是什么目的,一筆可能超過千萬的消費(fèi)都不得不讓他出面。
在蹦迪吧如果點了一瓶價格高昂的“假酒”,管理層都會下來身邊圍繞著一群舉著燈牌的女郎來和你拍照呢。
“邊清,你的朋友來了?”
喬燃風(fēng)塵仆仆的來到酒吧,看到了依靠在吧臺上無精打采的邊清,走上前小聲的詢問道。
“帳記在我頭上就是了。”邊清晃了晃手指上掛的車鑰匙,Spyder Weissach Package跑車,“拿它付足夠了。”
喬燃錯愕,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她是你女朋友還是……”
“我的房東,我的姐姐,包養(yǎng)我的小富婆?!?p> “行,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有事你再叫我。”
喬燃深深的看了一眼邊清,認(rèn)為沒有必要再去籠絡(luò)客人了。
眼前這個為酒吧日賺斗金的調(diào)酒師,似乎并不喜歡有人去打擾他的朋友。
包間內(nèi)。
“虞姐,你一定是開大公司的吧?”刀疤臉的胖子滿臉諂媚的揉捏著虞溪的肩膀,這是個妥妥的富婆。
“剛才還叫我兄弟呢,現(xiàn)在怎么就叫姐了,我可沒你這個這么丑的弟弟。”
“是是,是老朱俺高攀了?!?p> 刀疤臉的胖子作勢打了自己臉幾下,在金錢面前,你永遠(yuǎn)不知道一個人的底線。可能你視若女神的暗戀對象,也許在他人面前是一只乖乖的小白兔任君索取。而男人在金錢面前,敢鋌而走險的踐踏法律,也甘愿放下尊嚴(yán)當(dāng)成一條狗。
包間的門緩緩開啟。
“喲,又有什么酒送來了?”刀疤臉的老朱高興的叫了起來。
他的一群社會朋友也跟著怪叫著,這上萬一瓶的酒也就這樣嘛,沒個特別味。
邊清掃了一眼,掃到了坐在最中間的虞溪,她臉色紅彤彤的,但一雙眼睛清澈透亮,還沒有喝到眼神渙散的地步。
她的酒力邊清算的清楚,到現(xiàn)在也差不多到該醉的時候了。熾熱的酒精會在她的血管內(nèi)慢慢流淌,即便現(xiàn)在一點不喝,也會慢慢陷入醺醉的狀態(tài)。
“你誰啊?”
刀疤臉的老朱見來人兩手空空,衣服也不是服務(wù)員常穿的,滿臉兇狠的問道。
邊清也看到了這個胖子搭在虞溪身上的手,眼神逐漸冰冷。
他大步上前越過眾人,徑直的走向最里面,順手握起桌子上的紅酒開酒器,一步上前按住了他的頭頂在了鈦合金制的墻壁上,開酒器的利口頂在了他的喉嚨。
在他人看來毫無緣由的,不過短短五秒,從他開門到他著開酒器就頂著老朱的脖子。
“你的手再敢碰她,我會殺了你?!?p> 猶如一月酷寒毫無溫度的聲音,在他的耳旁響起。
老朱是什么人,在社會摸爬滾打這么多年,年輕的時候抄刀子抄家伙干架多了去了。臉上這條傷疤就是在動刀子的時候被一個仇家留下來的。
他剛想放幾句狠話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青年,可剛一對上邊清的眼眸,在這昏暗的包間里,他的透發(fā)著銳利的光芒,眼神冰冷的像是鋒銳的刀子。
頓時他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如果多說一句話,他相信這個青年,會毫不猶豫的刺穿他的脖子。
“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一旁他的社會朋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的不知所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硬是沒有一個人敢吱聲。
“你來干嘛?”虞溪不滿的問道,似乎是因為打擾了她的興致。
“回家?!?p> “不,我要在這睡覺,我還要找?guī)洑獾男▲喿雍染?。?p> 虞溪耍起了孩子氣,滿臉不情愿的看著邊清。
“你喝醉了,我們回家吧?!?p> “我宣布,這里就是我的新家!我剛剛把酒吧買下來了,我給了老板沒有辦法拒絕的價格?!?p> 刀疤臉的老朱眼珠子轱轆轱轆的轉(zhuǎn)著,大哥,你們倆打情罵俏歸打情罵俏,能不能手上的東西先放開。
老朱試著晃了一下腦袋,可眼前這單薄青年的力氣出奇的大,一時間他的腦袋還抽不出來。
“回家吧,你喝多了?!?p> 邊清放開了鉗制的刀疤臉胖子,不顧虞溪的反抗,強(qiáng)硬著將她抱了起來往外走。
“放開我,你個大笨蛋?!?p> 邊清充耳不聞,在一群酒吧服務(wù)員驚掉下巴的目光下,向外走去。
“清哥走好”
“清哥路上慢點”
他們熱情的打著招呼,時間將近晚上兩點,還有二十分鐘到了下班的時間。
主調(diào)直接抗一個妹子回家,他們哪里敢說現(xiàn)在還沒有下班,你還年輕,你還要夢想要為之奮斗,你要干到凌晨七點,想想自己的未來。
但就是老板來了也得笑著說聲:“路上慢點,要不我送你們?!?p> 他們還不知道酒吧最大的股東已經(jīng)換人了。被這個喝大了的女人,不足半個小時的時間一口氣買下來了。
魏茹月怔怔的盯著邊清的背影,悄無聲息的嘆了一口氣。
蘇黎世小鎮(zhèn),家。
不出邊清所料,在路上稍稍吹了一點冷風(fēng)的她,回到家已經(jīng)醉的不成樣子。
邊清怔怔的看著躺在床上醉意朦朧的虞溪,她的紅色長發(fā)披散著遮住了半邊臉頰,曼妙的身材曲線一覽無余。
“生氣了?”
邊清剛要走,似調(diào)戲的聲音在他背后響起。
他止住了腳步,生氣也許是有一點的兒吧??勺屑?xì)想想,自己是與她毫不相干的人,哪里有資格生她的氣呢?
“我愚蠢的弟弟,你不是喜歡我嗎?難道不應(yīng)該趁著我現(xiàn)在無力反抗的時候徹底的占有我嗎?錯過了這次,可沒有任何機(jī)會上我的床了喲?!?p> 虞溪坐起身,渙散迷離的眼神逐漸澄澈清亮。她柔順著自己亂糟糟的透發(fā),比起以往霸道的風(fēng)范,因潮紅色的臉頰,現(xiàn)在的她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嫵媚,像是她從骨子里透發(fā)出來的。
邊清頓了一下,嘆氣道:“快睡吧?!?p> “難道你不喜歡姐姐了嗎?還是要去找酒吧的那個小歌手,我觀察了她一會,她經(jīng)常偷偷看著你發(fā)呆傻笑呢。”
“我和她沒有關(guān)系,僅僅限于工作上交談?!?p> 虞溪還未說完,邊清便急切的反駁,聲音中帶有一些慍怒。尤其是今晚發(fā)生的事情,那個惡魔對他的影響越來越大了,讓他很是心煩意亂。偏偏又有個讓人不省心的房東。
“我建議你去找她哦,她是個不錯的姑娘。現(xiàn)在去敲開她家里的門,趁她還沒有睡著來的急哦?!?p> “我也建議你有足夠的錢揮霍,不如去多幫助幫助貧困兒童。你贊助的每一塊錢,都會讓一個瘦骨嶙峋的孩子多吃一個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