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陽德回來后,就一直嘟囔著,很是害怕。
“行了,你這老道!閉嘴!”
周烈的話一出,陽德瞬間安靜了下來。
“諸位,我們還是快些尋找陣眼吧?!蹦菐熜钟痔嶙h道。
“薛道友,剛才路上不是說了嗎?那躲藏的鼠輩不一定是高手,他不出來也可能不是我們的對手,想用陣法拖時間,煉制更多的活尸魔,再一舉將我們擊破。所以我們把人找出來就行?!?p> 周烈說的推測,陳安善覺得有些道理。
剛才路上,他們就討論過這問題。
途中也得知了師兄妹的名字,薛文石和畢姍,來自癸山宗。
“你這只是猜測,萬一不是你說的那樣,讓幕后之人沒了戲耍之心,你我皆當(dāng)送命。還是尋找陣眼穩(wěn)妥一些?!?p> 周烈聽了薛文石的話,又是不屑,隨后詢問著陳安善的意見,“陳道友意下如何?”
“我也同意周道友,陣眼這東西應(yīng)該比找人難吧?況且這活尸魔的問題不解決,終究會有大麻煩。”
周烈對此笑了笑,隨后看著師兄妹說道:“現(xiàn)在贊成我的人多,你們當(dāng)如何?”
畢姍聽此,怒道:“不是還有人沒贊同你嗎?怎么就成你那邊多了?”
周烈沒有理會她,對著陽德戲笑道:“本大爺說我這邊人多就是如此,是不是啊,陽德道長?”
“是是是?!标柕虏桓曳纯拱敕?。
“你們……”
“師妹,好了,就依周道友的吧?!?p> 薛文石拉回了他師妹,對她搖了搖頭。
“你們也可自行去尋找陣眼,分頭行動也很好。”
對周烈的提議,薛文石立馬拒絕了。
他不傻,不管背后之人強(qiáng)不強(qiáng),敵暗我明的情況,單獨(dú)行動肯定是不智的。
“周道友就不要取笑我們師兄妹了,目前的情況,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有抱團(tuán)才能生存?!?p> 周烈沒有說什么,笑了笑。接著對張泉說道:“你把你們莊上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一處來?!?p> 見他仍愣著,周烈大聲了起來,“聽不懂嗎?把你們的人叫來!一個都不許漏掉!”
張泉顯然是被這種情況嚇傻了,聽到怒吼,他回過神來,連忙吩咐下人去把人召集起來。
眾人在此等了一會兒后,院子里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二十幾人。
隨后一名下人上前,說道:“老爺,全莊上下二十四口人,已全部到場。”
看著下面那些下人和張泉家眷,周烈率先去進(jìn)行一一查看,隨后師兄妹也入場進(jìn)行檢查。
陳安善沒有去,因?yàn)樗膊粫约荷眢w的境界都還查看不準(zhǔn),何談檢查別人的修為。
可他也沒閑著,仔細(xì)查看著那些人的反應(yīng)。
等所有人檢查完畢,周烈他們回到了陳安善身邊。
他們對視了下,都相互搖了搖頭。
陳安善也說道:“檢查時都無異常反應(yīng)。”
“怪了。”周磊說出了眾人此時的想法,隨后對張泉又道:“你確定所有人都到了?”
“周仙師,人真的齊了?!睆埲拔⒌?。
“周道友,或許那人藏在莊內(nèi)某處,憑他應(yīng)該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置身莊內(nèi),等待著你我的到來?!?p> 陳安善見不得凡人被欺負(fù),又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轉(zhuǎn)移周烈的注意。
張泉夫婦感激地看了下他。
“對啊,有可能,走我們?nèi)デf內(nèi)各處找找?!?p> 周烈說著就帶著眾人想去別處找找,后又想起這里需要人看著,于是朝著陽德說道:“老道,你留下來,看住他們。”
被嚇破膽的陽德哪敢一個人待著,連忙道:“不不不,萬一那人見你們走了,就來到這里,我怎么抵擋?”
“你真是……”
周烈有著他的想法,覺得用陽德來釣出幕后之人豈不更好?省得去找。
薛文石也想到了這,所以他漠視地看著這一切。
但陳安善沒有這些想法,他腦子里想的是既要保全眾人,又要抓住那用活人煉尸魔的混蛋。
“那我也留下來吧,這樣彼此有個照應(yīng)?!?p> 聽著他的話,想著聰明的陳安善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幫陽德,這時周烈想起了陽德是有嫌疑的。
難怪陳道友說彼此有照應(yīng),看來他也懷疑這陽德有問題了。
“行,有陳道友坐鎮(zhèn)這里,我也就放心了?!?p> 說完,帶著薛文石他們?nèi)チ藙e處。
臨走時,薛文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陽德過來對他表示感謝了一聲后,就退到了一旁,一言不發(fā),心里忐忑。
他對此也不在意,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一段時間后,或是怕他們二人口渴,張泉的夫人站了起來,端著茶水,來到了陳安善身旁。
“陳仙師,請喝茶?!?p> 他本不想喝茶,但出于禮節(jié),他還伸出了手。
剛想接過,那蕙蘭夫人手又輕輕向前推了推,弄得陳安善無意之間碰到了她的手。
出于現(xiàn)代思想的他,覺得這沒什么,可看著那蕙蘭夫人卻因此羞紅了臉,這把他打的措手不及,只得道了句,“夫人,抱歉?!?p> 那蕙蘭夫人抬起頭,雙眼秋波漣漣,小聲道,“無礙?!?p> 隨后又向著陽德款款走去。
這把陳安善弄不會了。
這是干啥?
看著她的背影,他不相信看著如此端莊的夫人會是水性楊花的人,只得以為是這時代的女子容易害羞。
陽德對這夫人敬茶一事更加不堪,色瞇瞇的眼睛沒有離開蕙蘭夫人過一眼,簡直魂都快被勾走了。
陳安善收回目光,把茶杯放到了酒桌上。
又過了一會兒,周烈他們回來了。
一回來,周烈就氣勢洶洶地來到張泉面前,說道:“你這莊子有密道嗎?”
“周仙師,我這莊子沒有密道的。”
“真的?”
“千真萬確,這莊子是我找人修建的,不可能會有密道的。”
周烈聽此,來到他的酒桌,倒了杯酒,一灌,而后把酒杯猛地放下。
“陳道友,你們這邊有什么狀況嗎?”
陳安善搖了搖頭。
“那混蛋究竟藏在哪兒!”
見他這樣,陳安善知道他們是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了。
他又思考了起來。
山莊沒有可藏匿的位置,陣法必定是人為布置的,但又找不到那人。
這不合理。
人究竟會藏哪兒?人……人?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向周烈詢問道:“周道友,陣法必須是有修為的人才能布置嗎?”
“那不是當(dāng)……然?等等,我聽門中前輩說過,好像有一種陣法,只需把陣法刻在上等玄晶上,隨后把上等玄晶放入陣眼就可以……”
周烈猛地抬頭,震驚地看著他。
“那在場的所有凡人都有嫌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