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路邊的盲人少女
說來慚愧,因為有四次元菊花的存在,李凜的探索風(fēng)格可以說與蝗蟲大差不差。
在收集完這個洞穴的道具后,他的背后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調(diào)侃聲。
“哇哦哇哦哇哦~想偷偷摸摸拿走別人的東西喔?”
“不要臉的小偷就活該遭天譴!”
“……”
還好,他的臉皮很厚。
但多少還是有點尷尬的。
正準(zhǔn)備歸還洞穴內(nèi)的道具,手持大盾和長槍的光頭男人已經(jīng)持槍攻了過來。
揮舞長牙,李凜一劍便將他手中的長槍打飛,下一劍便斬的他重心不穩(wěn),連手里的盾牌都要把握不住。
“等!等一下!”他連連高呼。
“我投降!我投降!”
震驚于李凜的實力,他一邊縮起身體,一邊神色慌張的大喊道。
“……”
法國來的?投降速度這么快的么……
李凜收起了長劍。
“呼……把話聽進去了,謝天謝地。”
光頭男人長出了一口氣,解脫般的蹲在地面說道。
“我其實一開始就知道,你這個人會講道理啦。”
“嘿嘿嘿……”他笑得多少有點尷尬。
李凜其實是相當(dāng)愿意和人聊天的類型,但此時此刻,在這個光頭男人面前,他也不由自主的沉默下來。
“仔細(xì)看來,你也是褪色者啊?!?p> “我還以為你是亞人之類的?!?p> “?”
什么意思……他明明沒戴頭盔,長得也比你這家伙帥多了吧。
“總而言之,這種不幸的誤會是常有的啦。話說開之后,恩怨就如水一般流開吧!之后再多多關(guān)照啦,如何?”
這家伙,太自來熟了吧。
彳亍吧,畢竟是自己先拿的人家東西。
無仇無怨,李凜也不準(zhǔn)備抓著他不放。
見李凜沒有深究的意思,帕奇開心的笑了起來:“哎呀,我就知道你講道理,太贊了。”
“我叫帕奇,‘瘋癲’帕奇。和你一樣是褪色者,也是到處旅行的漂泊者。現(xiàn)在跟著那個落魄士兵變成的強盜團行動,我算是同路人啦……總之,我有在罩他們就對了?!?p> 強盜?
李凜微微沉下了臉。
帕奇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李凜的神色變化,馬上接著說道。
“不過啊,搶奪財務(wù)這一行,風(fēng)險也不小嘛,我正打算洗手不干,改開店做生意?!?p> “所以說,有空再過來喔!”他熱情的說道。
“我會做好準(zhǔn)備,等候你大駕光臨。嘿嘿嘿嘿……”
“……”李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還是沒有動手。
下次路過再來看看吧,如果他還在做強盜的生意,就解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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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天的夜晚,李凜在一座橋前遭遇了一位黑色的騎士。
他的戰(zhàn)馬被一塊黑色的長布完全罩住,李凜很好奇他的馬是如何視物的。
這位騎士手持巨戟,他和戰(zhàn)馬的身軀都相當(dāng)?shù)木薮?,恰巧是李凜和托雷特的兩倍。
見到李凜騎著靈馬奔來,他毫不猶豫的操起巨戟,朝李凜攻來。
在馬戰(zhàn)中,只要使用者的身體素質(zhì)和技巧允許,那么往往武器越長,就越能占到優(yōu)勢。
很多不通兵器的人會有這樣的一個思維誤區(qū):長槍是馬戰(zhàn)兵器,在步戰(zhàn)中,刀劍會更具優(yōu)勢。
其實不然,只要有施展的空間,步戰(zhàn)往往也是長槍更具優(yōu)勢……
但這也能說明馬戰(zhàn)中,長槍、長矛、長戟這類長兵器壓倒性的優(yōu)勢。
黑夜騎兵腰馬合一,借著奔騰的馬勢,巨戟如龍般刺來。
如今,李凜的力量已經(jīng)快要足以拿起那把黃金大戟。
但使用刀劍……也并非沒有在馬戰(zhàn)中戰(zhàn)勝長兵器的可能。
黑色的曲劍出鞘。
使用長兵器的確可以獲得更遠的攻擊距離和范圍,但相應(yīng)的,離身體越遠,想要改變武器末端的方向就會越困難。
兩騎對向交錯而過。
李凜和托雷特毫發(fā)無傷,黑夜騎士胯下的戰(zhàn)馬則被劃出一道長長的撕裂血痕。
黑夜騎士掉轉(zhuǎn)馬頭,再度揮動巨戟橫掃而來。
敵人的身軀和力量占據(jù)優(yōu)勢,橫掃攻擊也無法像刺擊那樣攻擊武器側(cè)面使之偏斜。
不過,得益于托雷特和自己的體型要比之小上一倍,李凜在馬背上猛地后仰,腰腹彎出拱橋般的弧度。
托雷特也充滿靈性的微微伏下身體,配合主人躲開了這一記攻擊。
穿過了黑夜騎士的槍圍,李凜再度舉劍。
這一次,獵犬的長牙咬斷了這匹巨馬的咽喉。
落馬的騎士依舊在努力的戰(zhàn)斗著,但失去巨馬的他也失去了大部分的威脅。
落馬后,他曾試圖再次召喚出靈類的戰(zhàn)馬,但李凜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李凜也不下馬,幾個來回后,就將這位黑夜騎士斬于馬下。
幾天的時間過去,他再次來到了摩恩城不遠處的獻祭大橋前。
梅琳娜曾陪他一路清理了這條路上的失智士兵和怪物。
如今,再度踏足這里,又有零星的士兵來到這里,守衛(wèi)于大橋之上。
這次,他的實力已是今非昔比。
靈馬的奔馳沒有停下,隨著曲刃的揮舞,李凜時隔多日,再次跨過了這座大橋。
跨越了大橋,騎馬往前沒走出多遠,他看見了一位孤身一人的黃發(fā)少女靜靜的坐在一盞昏暗的路燈旁。
此時已經(jīng)天色微暗,李凜下了馬,手持獵犬長牙和盾牌走了過去。
“……有人在哪里么?”
好熟悉的對話。
盲女海妲好像也是這么跟自己打招呼的。
黃發(fā)少女轉(zhuǎn)過了頭,眼前被黑布蒙著。
盲人?
“嗯。一位路過的褪色者?!?p> “拜托您,請聽我說?!鄙倥┲胁簧傥圹E的粉白色長裙,對李凜說道。
“我的名字叫伊蕾娜,是從南方的摩恩城逃出來的。城里的仆人群起叛亂,我生來眼睛不方便,沒法全盤了解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聽到了恐怖的嘶吼聲從四方傳來。”
“父親讓我逃了出來……但是他還留在那座城里面,認(rèn)為那是掌權(quán)者應(yīng)盡的職責(zé)?!?p> 是個負(fù)責(zé)的掌權(quán)者啊。
不過好像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看著盲人女孩獨自一人坐在路燈旁的柔弱身影,李凜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