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傲月卻道:“我將計就計是為了把子聞送上高位?!?p> “送上高位?”夏蟬不明白。
江傲月眉頭緊鎖:“庸王生在皇室還聯(lián)同江濤從江湖籌謀到朝堂其心昭然若揭,若被他二人掌控瀾國第一時間一定是除掉八大派的遺孀,雖子聞表面尚未動作,但我心里清楚以他的性格一定已暗中部署如何對付庸王妃,屆時兩人矛盾加劇,你覺得庸王是會向著生下嫡子母家勢力雄厚的庸王妃還是子聞?”
夏蟬一驚:“您是擔(dān)心秋子聞會被他們抹殺?”
江傲月點頭:“庸王早年在子聞腿瘸后就鮮少再有關(guān)心,想占別人的巢是要付出極大代價的,到時朝堂混亂他必須借助庸王妃母家的勢力加以穩(wěn)固,必然會拋棄子聞,子聞痛恨庸王妃但對庸王這個父親還有情,想殺一個毫無防備的人何其簡單,我不能讓子聞經(jīng)歷我曾受過的痛,太子異常暴虐,他繼位瀾國的百姓也將水深火熱,不如讓我除掉所有人將子聞推上高位!”
“您也想淌這渾水?”夏蟬震驚。
“此事不單是為了八大派的遺孀也是為了我自己?!苯猎码p拳漸漸收緊:“庸王與江濤十年前陷害我,太子?xùn)|宮辱我,我怎么也得向他們討個公道,誅心比殺人快意多了,他們愛權(quán)利我便一點點奪去,看看他們眼底的光會不會像十年前的我一樣消失?!?p> 夏蟬憂心:“他們可都是一些厲害之輩,您相當(dāng)于與虎謀皮,稍有不慎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江傲月啞然一笑:“從下山的那一刻我就已經(jīng)做好了死無葬身之地的準備,過去的十年遲遲未對江濤出手一方面是沒有把握另一方面是我過不去血脈那道坎,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必須做出決定的時候,江湖朝堂就讓我來好好攪上一攪,做實地獄來使的名號。”
夏蟬不由擔(dān)心:“可您要是除掉庸王,那秋子聞……”
江傲月眼里的光逐漸黯下:“我知道,他必然會認為我將計就計嫁給他是為了利用他報仇,恨我入骨?!?p> “那您就將庸王十年前陷害您的事告訴他……”
江傲月?lián)u頭:“若告訴他,他該如何自處,是向著我還是向著他的父親,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讓庸王禍害百姓,是我欠了他,昨夜我已看出他對我生出了師徒之外的感情,待他坐上高位又該如何處理我這個殺父之妻,不如讓他恨我自請離開,我心里好受些他心里也好受些。”
“您心里怎么會好受?”夏蟬看向江傲月的眼里滿是心疼。
江傲月笑容發(fā)苦:“他為我夜闖東宮身受鞭刑還奮不顧身留在我身邊保護我,而我卻想殺了他的父親,這一切都是我該受的?!?p> “是庸王禍害百姓陷害您在先?!毕南s忍不住道:“您為了秋子聞那點父子之情不惜讓他恨您,屬下都懷疑您是不是對他也生出了師徒之外的感情!”
江傲月的心猛然一跳,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慌忙壓下升騰的思緒:“師徒便只是師徒,稍后你替我去探探他回王府后如何了,聘禮?整個朝堂誰人不知太子對我勢在必得,如今被他搶了人,無論庸王心底是何想法表面都得罰一罰做給太子看,他鞭傷未愈我擔(dān)心他撐不住?!?p> 夏蟬錯愕:“那您剛才怎么不提醒他準備個軟墊護膝穿在身上?”
江傲月無奈一嘆:“此罰不見血怎能表達庸王對他搶走太子之人的憤怒,他又豈會不知回去會受罰,不過是想給我名分生生受了這難,而我不提醒是知如果他不受這一難連命都保不住。”
“那屬下這就派人去查探?!毕南s著急轉(zhuǎn)身。
“等等。”江傲月又想起一事:“還有一急事需你去處理。”
夏蟬不明所以。
江傲月附耳告知。
夏蟬震驚,當(dāng)即抱拳:“屬下一定完成命令。”
江傲月提醒:“此事時機萬不能錯?!?p> 夏蟬鄭重點頭。
秋子聞回到庸王府后果不其然遭到了已經(jīng)聽到風(fēng)聲的庸王責(zé)罵,跪在書房外受著杖責(zé),鮮血很快染紅了他的衣衫,但依然背脊挺直不愿妥協(xié)。
庸王手中的木棍重重打下:“成全?你知不知道她半只腳已經(jīng)踏入東宮,竟敢橫插一腳?”
江濤不是說江傲月要嫁的是另一男子,怎么會變成他的兒子?
“你讓本王怎么跟太子交代?”
“太子與她并無婚約何須交代?”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瀾國沒有哪條律法規(guī)定相愛之人不能成婚,太子若挾私報復(fù),我不會坐以待斃。”
“你這話是想跟太子作對?”庸王氣得腦仁漲疼:“你以為有幾分聰明會些功夫就能與天爭?”
“天若向我塌破之又如何?”
庸王頗為詫異,不曾想他這庶子會說出如此魄力的話:“看來是本王對你太疏忽管教,竟讓你說出這么大逆不道的話!”
一聲聲木棍打在背脊上的悶聲不停響起!
江傲月得知情況后焦急地站在了庸王府外,天空驚雷響起,大雨驟落,她忍不住想沖進去,賀明揚三人恰好趕來,見她也在此,陶興興興奮地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當(dāng)真和秋子聞暗自成婚了?”
她心中焦急,隨意點頭。
陶興興激動地拉住了江傲月的手,連連追問:“你們是什么時候好上的,怪不得他上次見你受傷那么緊張,你是看中他的相貌還是學(xué)識,連玄陰冥使也敢招惹,他膽子很大嘛……”
江傲月實在心急,想甩開陶興興的手。
陶興興正在興頭上,拽得老緊,一臉揶揄地湊近:“那你們昨夜……”
江傲月實在無心再答:“他現(xiàn)因我在王府里受罰,你再不放手讓我進去救人會出大事的?!?p> “什么?”陶興興才慌忙松手。
四人不顧門子的阻攔強行闖了進去。
江傲月驚見木棍又要落下急忙出聲:“住手!”
秋子聞錯愕抬頭:“你們怎么來了?”
庸王斜睨了眼阻止不成的門子護院們,冷眼轉(zhuǎn)向江傲月:“江小姐真是好本事,輕而易舉就闖入了庸王府,這架勢難道是還想對本王動手?”
江傲月知現(xiàn)還不到和庸王針鋒相對的時候,恭順地跪在了秋子聞的身旁:“一切都是我所主張,您要罰就罰我吧?!?p> 庸王豈會留情,高舉木棍就欲揮下。
誰知陶興興竟跪了下去:“她的罰我來替她受!”
賀明揚錯愕,趕緊上前去拉:“這是他們的事你跟著湊什么熱鬧!”
陶興興怎么也不肯起來:“她救了我姐姐,江湖人講究有恩必報,我不起來!”
“你這女人怎么這么固執(zhí),就你這小身板能受多少棍?”賀明揚無奈,想了想,也跟著跪了下去:“這罰我來替她受!”
只剩梁齊一人站著,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四人,不情不愿地也跪下了。
庸王還怎么打得下去,無奈把木棍砸地:“你們這是聯(lián)合起來威脅本王,這滔天之禍要本王如何收,來人,換衣備車,本王要進宮請罪!”
他說完便勃然離去。
江傲月面無表情地看著庸王做戲。
真是好一張義正言辭的臉。
若不是知道他暗中做的事真會被他瞞騙。
秋子聞卻不知,難免擔(dān)心。
“你放心,皇上是要顏面的,不會因為一顆棋子失了表面風(fēng)度,再說你嫡母羅家還有勢,皇上不會輕易對庸王府動手,最多受些責(zé)罵。”江傲月扶起了秋子聞:“你怎么樣了?”
陶興興喊出了聲:“他背后出了這么多血怎么會沒事,你快帶他回房看看吧!”
江傲月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不知道秋子聞住在什么院。
一小廝及時走上前來:“奴才小文,是大少爺院里的人,幾位請跟奴才來。”
江傲月才將秋子聞送回了寢室的軟塌上。
小文又將陶興興三人迎到其他客房替換打濕的衣物,寢室內(nèi)就剩下她和秋子聞,她立刻脫下秋子聞的濕衣想查看傷勢,但血肉和褻衣粘黏在一起,她小心再小心地扯開,看到后背遍布的鞭痕和棍傷后眼尾不禁泛紅:“我這就去找醫(yī)圣前輩替你拿最好的藥。”
秋子聞卻拉住了站起的江傲月:“這傷我有分寸,若傷到筋骨自會裝暈,父王總不能打一暈了的人吧?!?p> 江傲月一愕。
秋子聞又從衣柜里拿出一個小木盒放在江傲月的手里:“說了要給你聘禮,這是我娘入王府時的嫁妝,早前一直在羅素熙的手里,現(xiàn)已全部拿回來,不過只是幾家鋪子和些許田地,還望你不嫌棄。”
江傲月豈會嫌棄,原來秋子聞?wù)f的聘禮是這個聘禮,這可是他去世母親留下的東西:“這么重要的東西我怎么能收?!?p> “你若不收府中之人怎會信我是真心愛你?”秋子聞眼里滿是期待。
江傲月只得收下:“好,那我就暫時替你保管,等你我和離后再交給你未來的妻子。”
秋子聞雙眼緩緩垂下,玩笑似地問:“先生是不打算對學(xué)生負責(zé)了?”
那夾雜著失落委屈的聲音落入江傲月的耳中,她心中顫動,面上依然嚴肅:“昨夜冒犯實屬不得已,你我乃師徒負責(zé)二字太過越距,往后莫再說了?!?p> “越距?”秋子聞情難壓制,猛地將江傲月抵在了門上:“先生看也看了親也親了,連婚都成了,現(xiàn)在說越距是不是有些晚了?”
肥貓九三
這本書應(yīng)該只有(然然家的***)這個小寶寶在看啦,謝謝你一直給我推薦票,最近一直在拍照沒時間更新,但是會慢慢寫完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