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不要面子的?
姜蕁的話一下子把姜母給震住了。
她對祁年這孩子很喜歡不錯,也覺得若他能和自己的女兒喜結(jié)連理,往后由他照顧自己女兒的下半生,自己的女兒一定會幸福順?biāo)臁?p> 可自己女兒是一旦認準(zhǔn)了,就不會輕易改變心意的人。
她要是真的跟祁年斷絕來往,連朋友都沒得做,還談什么以后?
姜母苦惱著臉抱怨道:“你媽我已經(jīng)在祈年面前做了保證,現(xiàn)在你卻讓我去告訴他,我不行,沒辦到,你讓我怎么開得了口?”
“我不要面子的嗎?”
姜母言語中透著一股為難。
姜蕁也不想讓她媽難做人,便妥協(xié)一步:“真要讓他來我班也不是不行,不過要等到下個學(xué)期?!?p> “為什么要等到下個學(xué)期?”姜母刨根究底追問。
幾個月,夠她結(jié)束和陸云霆和白蔚蔚之間的恩怨了。
姜蕁微冷下臉:“媽,你要是不答應(yīng),那就算了。直到畢業(yè),我也不會跟季祁年同班學(xué)習(xí)的。”
“好,好,好,媽也退讓一步?!?p> 見姜蕁態(tài)度如此強硬,姜母也不敢逼她逼得太近,只能退讓一步。
她下樓去給季祁年打電話,季祁年聽到他下學(xué)期可以轉(zhuǎn)到姜蕁的班里,跟她成為同學(xué),還是很開心的。
姜母稍微松了口氣。
內(nèi)心感嘆:祁年這孩子對我家蕁蕁是真的癡情,我一定要想方設(shè)法將他們撮合成功。
濱江花橋餐廳。
白蔚蔚一邊欣賞著兩側(cè)的街景,一邊慢條斯理吃著陸云霆給她切的牛排。
可陸云霆雖然還是和往常一樣溫柔體貼,看著卻并不太開心。
白蔚蔚啜飲了一口紅酒后,手指微微挑動,凝視著高腳杯里晃動的酒紅色液體,緩緩開口:“云霆,聽說姜蕁今天上體育課的時候被人絆倒了,是你設(shè)計的?”
陸云霆毫不隱瞞,薄唇微啟:“是?!卑孜滴递p輕一笑:“沒想到這姜蕁性子夠狠絕的,跟你分手后,你用了英雄救美的手段,還是打動不了他?!?p> 陸云霆的眉眼驟然陰郁了幾分。
短暫的沉默過后,白蔚蔚將手中的高腳杯放下,雙手交疊放在餐桌上,語氣開始認真
“云霆,如果姜蕁一直和你這么關(guān)系僵硬下去,你打算怎么辦?”
陸云霆沒接話,只是臉色越來越青,當(dāng)那股陰青厚重到隱隱有發(fā)黑的跡象,他拿起桌上的伏加特,一飲而盡。
辛辣的酒味灼燒著他的喉嚨,陸云霆并沒有覺得那么難受,因為心里的憤怒遠遠超過了酒精帶給他的身體刺激。
白蔚蔚凝著他,緩而凝重道:“云霆,目前來看,普通的手段已經(jīng)對姜蕁沒用了。如果你真的想讓她的心重回你的身上,得想些激烈的法子了。”
“什么激烈的法子?”
陸云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看得出,他有些頹喪,更也有些迷茫。
一直捏在手心的東西突然不受他掌控了,他能不頹靡嗎?
白蔚蔚晾了一會,又才緩緩說:“云霆,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么話?”
“通往一個女人的心就要先通往……”
她還沒說完,就被陸云霆打斷:“絕無可能?!?p> 他心里清楚他自己對蔚蔚的愛堅定不移,斷然不可能為了復(fù)仇,犧牲色相到這種地步。
而且現(xiàn)在姜蕁有了季祁年這個新男朋友,把她約出來,跟他上床,她也未必肯。
用強的話,他不屑。
白蔚蔚眼角微微舒展。
陸云霆粗暴打斷她,這并沒有令她生氣,她反而有些開心。
陸云霆是真的愛她,所以不想讓他們之間的愛情蒙上陰垢。
可越是這樣,她越要往下說。
唇角微勾,她大義凜然般自我犧牲:“云霆,你要是做不來,我可以去做,我寧愿臟了自己的手,也不要你憋屈地活著?!?p> “夠了,這件事不準(zhǔn)再提?!标懺砌琅f強勢地拒絕了她。
白蔚蔚抿了抿唇,不再說話。
氣氛突然有些僵冷。
陸云霆怕她多想,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放于自己胸前:“蔚蔚,你別生氣,我并未有意要兇你。只是要復(fù)仇,我們可以想其他辦法,并不是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p> 白蔚蔚點頭,并不與他再爭辯。
姜蕁因為膝蓋受傷,不宜行動過大,所以請了兩天假在家休息。
季祁年卻并沒有懈怠,放了學(xué)還是讓司機開車到姜家,打算給姜蕁補幾個小時的課。
姜蕁發(fā)現(xiàn)他的口袋里鼓鼓的,有什么東西在鉆來鉆去。
心生好奇,她問道:“祁年,你外套口袋里是不是藏了什么東西?”
季祁年一拉開口袋,一只毛茸茸的小腦袋探了出來,竟然是一只灰色貴賓犬。
“好可愛??!”姜蕁情不自禁喊出聲。
季祁年將口袋里的貴賓犬拿出來,放在姜蕁合握的掌心上。
姜蕁手指摸了兩下它的小腦袋,貴賓犬就伸出舌頭舔她的掌心,一點也不怕生。
姜蕁感覺這小東西簡直萌化了。
姜母給季祁年端來茶,笑吟吟道:“還是祁年有心,知道蕁蕁在家無聊,所以送這小東西來給蕁蕁解悶?!?p> 季祁年溫和一笑。
他在下面和姜母寒暄了一會,姜母就吩咐兩個傭人:“你們把蕁蕁扶上樓,她和祁年要準(zhǔn)備學(xué)習(xí)了?!?p> “阿姨,不用麻煩她們了,我一個人就行?!?p> 季祁年在兩個傭人伸手來扶姜蕁之前,將姜蕁打橫抱起。
猝不及防的失重感讓姜蕁下意識摟住了季祁年的脖子,發(fā)出一聲驚叫。
眾人掩嘴偷笑。
姜蕁的臉很快紅了。
她氣得伸手擂了季祁年一拳。
真是丟死人了。
“快上去?!彼笓]他。
在下面留得越久,她就要被笑話得越久。
“好,我們上樓?!?p> 季祁年抱著她,兩步一臺階,絲毫沒有壓力,也不氣喘。
姜蕁沒想到他雙臂竟這樣有力。
這家伙,身材精瘦,因為臉長得像小白臉,所以看起來總透出幾分羸弱的感覺,沒想到是真人不露相?。?p> 季祁年將她抱回房間,輕輕放在沙發(fā)上,將本來有點遠的茶幾推近了些。
“今晚就在這學(xué)習(xí)吧,任務(wù)不會很繁重?!?p> “好?!?p> 季祁年拿出輔導(dǎo)書給她補習(xí),一面還留心觀察她精神是否集中,會不會太累。
姜蕁燥了:“季祁年,你老看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