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清月正睡得迷迷糊糊中,屋外鐵門響起被人一個勁猛拍的聲音,就在清月被吵得不耐煩的時候,屋外傳來無比熟悉的錢碧芳的聲音,“清月,快來給媽媽開門!”
這聲音似記憶中那般溫柔而親昵的叫喚聲讓清月猛地從睡夢中強撐著意識睜開眼睛,清月耐著性子手指揉了揉凌亂的頭發(fā),整個人仍舊感到困倦的起身去開門。
拉開門的一瞬間,屋外走道襲來冰涼的風讓清月瞬間清醒了些。
入眼處,走道外是一片空蕩的寂寞,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任何人的蹤跡。
“人呢?”清月愣了下,腳下邁出步子走出屋外巡查,隱隱感覺到垃圾桶旁邊有動靜的清月下意識的朝著那邊看去。
藍色的垃圾桶固定的擺放在角落,就在藍色大塑料桶旁邊今天卻多了一個大紙箱,看外形,清月一眼辨認出,這正是上次那個乞討女生打算送給她的那個紙盒。
可是那個女生怎么不在這里?
清月張望了下四周圍,自從剛剛看了眼那個紙箱起,她全身就好似包裹了一層冰涼,心底洋溢開一股股說不出的古怪感。
處于戒備的心理,清月立馬關(guān)上鐵門跑回房間換了身衣服,她得下去王大叔那邊查查監(jiān)控,她想,到底剛剛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那女生又為什么要把那個紙箱扔在垃圾桶旁邊?剛剛那陣敲門聲又是怎么回事?
順便等會看完那些監(jiān)控,她也要出去買點午餐。
臨下樓時,清月下意識的看向那個古怪紙盒,隱隱有一種奇妙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有雙陰毒的眼睛正透過紙盒也在虎視眈眈的盯著她看。
那一瞬間的功夫,清月有種喘息不過來的恐懼感。
清月緩了緩緊張的情緒,借著扶手的方向感,清月心底才有了點放松感。
一路無阻的下了樓,剛走到保安亭,王大叔就快清月一步的開口招呼了她一聲,隨意的聊了幾句,得知清月下來找他的目的,王大叔猶豫了下,古怪的看了眼清月才開口說道,“那個姑娘被送到醫(yī)院了。”
“送到醫(yī)院?王大叔,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清月皺眉,難以置信的追問道。
“說起來,也不知道那個姑娘今天怎么跑到小區(qū)里面的,等到救護車來把那個姑娘抬走的時候,我一看到那個姑娘就嚇了跳,也不知道那個姑娘在小區(qū)里面發(fā)生什么事情,竟然會摔得全身幾處骨折,小腿那個位置還被劃破,傷口處血肉模糊的,那摸樣看著怪讓人心疼的?!?p> 說著,王大叔止住話語,有些難堪的繼續(xù)說道,“我一見那個姑娘被送走,我就查看了下你那棟樓的監(jiān)控,說起來也奇怪,所有監(jiān)控都好好的,就你那棟樓的監(jiān)控被損壞掉,怎么調(diào)都調(diào)不出來畫面?!?p> 清月陷入王大叔的話語之中。
那個紙盒如果是那個乞討女生放在她家門口的,那、那個女生又是從哪里摔得全身幾處骨折?小腿還被劃得血肉模糊?
剛剛那個時間段,那個女生應該被送去醫(yī)院了,那又是誰在她家惡搞裝成錢碧芳的聲音來糊弄她?
清月沒來由的想起在公交車上,一個婦女給她的紙條,紙條內(nèi)容赫然寫著:你身上纏滿黑氣,怕是最近有霉運纏身,重則喪命,輕則無恙,愿你自求多福。
難道真的被那個中年婦女說中了?
“清月,你沒事吧?”王大叔見清月失神的模樣,有些不放心的詢問道。
清月緩過神,扯著嘴角露出一臉勉強的笑意,喃喃的低語道,“沒事,我只是覺得那個人怎么會摔得那么慘。”
“說的也是。”王大叔聞言,露出一臉嘆息的憐憫。
好半響,氣氛陷入沉寂之中。
王大叔抬眼看向清月,“你剛剛給吳政打電話了沒有?聊得怎么樣?”
“打了,我們就隨便聊了幾句就掛了?!鼻逶孪乱庾R的回答道,察覺到王大叔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有些怪異,清月狐疑的看向王大叔追問道,“王大叔,怎么了?”
王大叔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說道,“清月啊,王大叔不是護著吳政那小子說話,說句心底話,吳政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性格雖然暴躁了點,但是心性也是很善良的,而且家庭條件各方面的都是百里挑一,就是年齡比你大了幾歲,都26歲也不知道找個女朋友結(jié)婚,他家里人成天都在為他擔心?!?p> “王大叔,你該不會誤會什么了吧?”清月嚇了跳,有些尷尬的看向王大叔。
“傻姑娘啊?!蓖醮笫鍑@息的伸手拍了拍清月的肩膀,略帶憐憫的疼惜道,“這段時間,你家里發(fā)生這么多事情,王大叔我都看在眼底,你說這女孩子啊,長大了都是遲早要嫁人的,你看你現(xiàn)在也有十八歲了,隔個幾年不也得找婆家嫁人么?聽王大叔一句話,現(xiàn)在要是有不錯的對象,就比如吳政那樣的有家世的人家,就要好好的去把握,指定以后還能減輕你不少負擔?!?p> “王大叔,你真的誤會了。我和寒吳政那家伙怎么可能會交往的來!”清月嚇了跳,忙回絕道。一想起寒吳政那副嘴臉,清月心底就不由的騰升起一股股排斥感。
寒吳政那家伙雖然長得人模人樣的,走出去也是女人成堆的恭維著他。可是清月就是說不出來的討厭他,跟寒吳政這種人結(jié)婚?清月光是想象,心底就難受的不行。
一見到王大叔還準備說什么的架勢,清月立馬轉(zhuǎn)移話題,有些慌張的說道,“王大叔,我先去買吃的,回來聊。”
不等王大叔答話,清月便頭也不回的溜遠。
清月跑的太過于匆忙,才跑出小區(qū)門外不遠處,還來不及看清前面的狀況,腳下就被一塊凸起的石尖絆住,整個人被腳下勁道推著撞向前面的一堵溫暖肉墻。
“做什么?”
頭頂傳來一聲悶悶的男音,清月愣了下,伸手忙推開身前的阻礙物,有些尷尬的退后幾步看去。面前站著這個人竟然會是上次那個戴著口罩,被寒碩稱作吳依的男人。在吳依身側(cè)兩步遠跟著那個釘著唇釘,給人變.態(tài)感覺的中年男人六幺。
只一眼,清月便僵住了,臉色不由的騰升起一股緋紅。她剛剛怎么會跌到這個叫吳依的男人懷里?這個叫吳依的男人剛剛還問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