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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指環(huán)藏世界

第二十七章 各司其職

我的指環(huán)藏世界 叫我阿東就好 2005 2022-03-26 20:05:28

  太陽又一次準備打烊,占據半邊天空的烈焰宣告白日停止營業(yè)。

  另外半邊是藍色,藍黑藍黑的。象征著夜晚的藍。

  一輛紅色外殼的公交車堵在路上,晚風帶來微涼。

  終于起風了。

  “曉哥,天快黑了。”,任林看著公交車外紅藍相間的天空說道。

  “嗯?!保鷷渣c頭。

  林霜站在他們兩人旁邊,拉著高出自己一大截的扶手。

  一件利弊參半的事,最后一個目標的家位于鄉(xiāng)鎮(zhèn)上。

  好消息是鄉(xiāng)鎮(zhèn)的人口密度不是那么大。

  壞消息也是鄉(xiāng)鎮(zhèn)的人口密度不大,在這樣的地方創(chuàng)了鬼可不是很容易求援。

  也不知道學院和外賣派沒派別的人來。

  公交車離他們的目的地越來越近,最后的紅芒也離他們越來越遠,夜晚完全降臨。

  車在一塊沒有路燈的站牌前停下,站牌后面是一塊大魚塘,魚塘邊是柳樹環(huán)合。

  雖然這不是這輛車的終點站,他們三人下車后,公交車上已經是空蕩蕩的了。

  “他家住哪?”,胡曉問林霜。

  林霜并沒有告訴他們最后一個目標叫啥名,住在哪,她只說讓胡曉和任林帶她去,她給他們帶路。

  “說好的?!保炙咴趦扇饲懊?,“我?guī)銈內??!?p>  林霜的聲音沒有任何波動,好像馬上要見的不是她弟弟。

  只有魚塘這里沒有路燈,前面的城鎮(zhèn)還是有房屋燈火,昏黃的路燈勉強將路照亮。

  在昏暗的黃和陰森的白中,似乎有什么東西隱藏在這個小鎮(zhèn)中。

  天黑了,但是時間還不算晚,鎮(zhèn)上完全沒有什么人走動。

  守著店鋪的人已經接了熱水在泡腳了。

  守在自己攤子前的人也是該睡覺的睡覺,打游戲的打游戲。

  只是眼神不時朝某個方向瞟去。

  沒人注意到有些攤販換了一個新面孔。

  鎮(zhèn)上還是有那么多人,沒有小到所有人互相認識的地步。

  “你們吃飯了沒?”,任林揉著自己的肚子。

  “還沒,先到了地方在看看有沒有吃的吧?!?,胡曉回答,這段對話是他們早就串通好的。

  等到了目的地,想辦法把林霜甩掉。

  “不遠了,就在前面?!保炙钢懊娴囊粋€茶樓。

  “他家是開茶鋪的?”

  “嗯?!?p>  茶樓里人流來來往往,在茶樓里長大的小孩總能比宅在家打游戲的小孩見識到更多形形色色的人。

  在站在門口的那一刻胡曉就已經察覺到了數道朝自己移來的目光。

  是便衣警察,還是嫌犯混在其中?

  手環(huán)并沒有提醒說檢測到力場,今天的主角沒有登場?

  “要不去隨便買點什么東西吧?”,任林提議,“我們繼續(xù)在這里蹲著。”

  “可以,要不林霜你去?我們男人在這里更方便一點?!?,胡曉附和。

  “你們吃什么?”,林霜問。

  “攤煎餅吧?!保鷷云沉艘谎勰莻€有意無意朝自己投來目光的攤販。

  “好?!保炙D過身去,都走到這里來了,她沒有理由再和胡曉和任林貼著,把他們甩開自己單獨去見林雨才好。

  不過她害怕林雨身邊會有其他人。

  “三個煎餅,加火腿”,林霜對著攤販說。

  攤販上的年輕男人倒出一罐雞蛋液,艱難勉強地攤成一個圓,沒多久,煎餅攤上便滋滋地傳來焦糊味兒。

  男人很緊張,比面對罪犯的時候還緊張。

  為了隱秘地監(jiān)視被保護人,領導給他安排的工作是當一個小販,于是,在家里練習過幾次后他就出來擺攤。

  看著攤主滿頭大汗的樣子,林霜心想,不會真遇到執(zhí)勤的便衣民警了吧?

  一邊是買東西的林霜,一邊是假裝看手機實則觀察著茶樓的胡曉和任林。

  與此同時,還有兩件事在其他地方發(fā)生著。

  【你在哪?】

  張得彪向黑無常發(fā)去一條消息,動物園已經關門了,他只能在門口東張西望。

  白茫茫的燈光與月光相廝守,草叢里只有青蛙在鳴唱。

  晚上的動物園沒有人跡,如果黑無常出現,那么張得彪會在第一時間發(fā)現他的身影。

  但是,這里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一個張得彪。

  連星星也不陪著他。

  他被人放鴿子了。

  【回話呀!】

  張得彪看著那蒙了一層灰色的黑色頭像。

  從給他發(fā)了那條消息以后,黑無常就再沒上過一次線。

  遭遇不測了?

  誰能殺死一個有著五年經驗的資深抓鬼人,讓他連個消息都發(fā)不出來?

  他張得彪不行,老板也不行。

  大家都是活在刀口之上的人,沒有一點壓箱底的手段才是怪事。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被黑無常耍了。

  可是他為什么騙自己?

  大家都是一個陣營的人,為了共同的目標努力,是志同道合的同志。

  有時候,同志比同胞還靠譜。

  那自己要不,再等等?

  。

  江洋看著那棟漆黑的房屋,一共三層,二樓是他,三樓是一個老頭,深入淺出,江洋對他的了解不多。

  這是最后一眼了,今晚他就要離開。

  他定了今晚八點的車票,從成都到甘孜,那里的人口不算太多,他可以在一個貢嘎雪山沒有人跡的方離去。

  一個人,在湛藍的天空下行走,在如鏡面一般的湖泊上飲水,在茫茫的雪山里跋涉,迎來自己生命的終結。

  他認為這是他最好的歸宿。

  一個在城市里碰壁失意的人,能夠在自然里尋得歸宿,多少人渴求卻不得?

  如果他的人生一個劇本,開篇及正文的一切經歷都是由某人在書寫,那么最后的結局他想自己描繪。

  自己的一生給自己的選擇并不多,努力沒有結果,運氣也從沒降臨在他的頭上。

  一切都是被自己身邊的人肆意篡改著。

  父母的離去,女友的出軌,上司的刁難。

  光是活著,對他來說就已經好累。

  這一次,他要自己做一次選擇,自己給自己畫一個句號。

  【江洋?】

  在訂票成功的那條短信上,一條新的短信跳出來。

  發(fā)信息的人是一串號碼,自己沒有給他標備注。

  【你是誰?】

  他在鍵盤上敲下這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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