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景風,我要走了
不過好在搶救及時,命是救回來了,可是依然是在昏迷之中。
等顧無言趕來的時候,薄景風依然躺在病床上,和平??雌饋頉]什么區(qū)別。
可是剛剛他差一點連最后氣一口氣都沒有了。
周自潔說:“他發(fā)生了休克,好在搶救及時,不過依然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無言,像他這樣,日后肯定還會出現(xiàn)更多的狀況?;蛟S是血栓,又或者會出現(xiàn)心臟衰竭,甚至全身器官衰竭。”
顧無言抬起頭,眼睛紅紅地望著他,“你是想讓我放棄他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讓你做好最壞的打算?!?p> “我知道了,不過在我沒放棄他之前,無論發(fā)生任何事情都要搶救他,好嗎?”
周自潔點頭,“我知道了,不過后續(xù)讓穆醫(yī)生做,已經足夠了?!?p> “老師,你要走了嗎?”顧無言問。
“嗯,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很顯然我沒有做好這個任務,他現(xiàn)在成了植物人,或許是我不小心手抖,”周自潔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我想冷靜一下,”
“老師,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如果是別的醫(yī)生,可能他都下不了手術臺。你要走,我不會攔著你,不過你最好一直留在A國,”
“嗯,我知道在這里安全,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會經?;貋砜茨銈兊?。”
顧無言點點頭,“好的老師?!?p> 周自潔離開之后,顧無言坐在了床頭,長長地嘆了口氣,緊緊地握住了薄景風的手。
“言言,剛剛我被搶救的時候,我感覺有一道門打開了,那道門里都是光。”
“我看到我媽了,她在向我招手,想讓我過去,可是我不敢過去,因為還有你,于是我媽直接沖了過來,要把我拽走,”
“她的力氣好大,我拼命地扎,拼命地掙扎,看著我的身體越來越透明,越來越消失,我怕極了。不過好在最后,我還是從門縫里擠出來了?!?p> “言言,我不想走,可是我不能回到我的身體里了,至少我現(xiàn)在不能,我努力了好多次,我回不去,我感覺我的靈魂和我的身體徹底剝離了,再也無法合一了,言言,你說,我是不是永遠都只能這樣了?”
“不會的?!鳖櫉o言閉上眼睛,親吻著他的手指,“景風,我一定會想辦法教你的,一定會的?!?p> 顧無言仿佛能夠聽到薄景風在她耳邊呢喃的聲音,發(fā)自內心地回應他的話!
“言言,我不希望你太辛苦。我雖然愛吃醋,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我會想殺了那個男人,可是現(xiàn)在我變成這個樣子了,我倒希望可以有一個人出現(xiàn),讓你轉移注意力,讓你不再那么傷心痛苦?!?p> “不……不行,我不能忍受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我太小氣,我太自私了,對不對?”
“可是……我能給你什么?我什么都給不了你,所以如果你真的愛上別人,你就跟他走吧,不要再守著我這個活死人了?!?p> 如果顧無言走的那一天,他也會走,他會走進那道門,無論那道門是天堂還是地獄。
“景風,我會救你的……”
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情況再這樣惡化下去了。
周圍充滿了險惡,但她沒有時間去解決這些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救薄景風。
那些不重要的事就推后,比如薄心兒的事情。
無論她是不是薄景風的親妹妹,她沒有時間去調查了。
她要去那座山上找那個老大夫,明天就啟程!
今天晚上她要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
薄景風看著顧無言盯著他的眼神,忽然覺得哪里不對勁。
他怎么感覺言言要去做什么事情?而且這件事情很危險。
……
半夜,顧無言回到碧水山莊,直接走進了薄心兒的房間里。
薄心兒正在睡覺,聽到推門聲,她嚇了一跳,一咕嚕從床上坐起來。
看到進來的是顧無言,她不知道應該害怕,還是應該松一口氣。
“你要干什么?你查清楚了嗎?我是不是他的親妹妹?要不然我和我哥做一個DNA鑒定吧。”
顧無言走上前,說:“就算鑒定結果出來,也無法完全確定你到底是他同母異父的妹妹,還是他的堂妹?!?p> “那怎么辦?”薄心兒問。
“薄心兒,我現(xiàn)在無心去查你究竟是不是他親妹妹,我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找他的親妹妹,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做,所以無論你是不是薄景風的親妹妹,暫時也無所謂了?!?p>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薄心兒不安地問道。
“薄曜云就這樣把你丟在這了,所以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了,如果你乖乖聽話,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可如果你不聽話,做什么小動作,或者通風報信……”
顧無言一步步走上前,雙手按在床上,將薄心兒逼的靠在床頭。
“我保證,我會先挖了你的眼珠子,再割了你的舌頭,把你丟進森林里喂野獸!”
顧無言的眼神可怕得很,薄心兒的臉色很蒼白。
她咽了咽口水,“你……你想讓我做什么?”
“真聰明,”顧無言捏住她的臉,“我的確有一件事情要你做,而且你必須給我做好,做的完美?!?p> “什么事情?”
顧無言微一字一句,“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薄景風的親妹妹?!?p> ……
第二天,天還未亮,顧無言坐在薄景風的床邊。
“景風,我要走了。”
“言言,你要去哪里?不要走好不好?”
“景風你放心,我不是離開你??墒俏乙朕k法救你,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所以我現(xiàn)在不敢斷言,我只能盡我的所能?!?p> “言言,你不要對我太好,要不然我不知道該怎么回報……”
他以為把公司給她,她就能做她自己想做的一切,可是直到現(xiàn)在她一直在為他奔波,所做的所有事情都為了他。
他仿佛成為了這個女人的累贅,
“景風,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到我的話。”
“我能聽到,言言,我什么都能聽得到,你有什么話想跟我說盡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