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薄景風(fēng)脆弱的心靈
“只是在跟你商量而已,要是大家知道那些殺人的人本來就是A國人,不是什么偷渡客,之所以他們被成為偷渡客,是因為你花了大價錢,篡改了他們的身份,是為了讓大家憎恨偷渡客,反正那兩個人都是邊緣的底層人,而且他們都一定會被判死刑,所以什么身份也無所謂了,變成偷渡客更有利于你的選舉,你說,這些骯臟事要是被爆出來了,到時候你裸奔挽回不了了!”
顧榮丙很生氣,但還是給了他們錢,警告他們閉嘴。
這一切都清清楚楚的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如果說顧榮丙慈善作秀嫌棄窮人會背上罵名,那么現(xiàn)在他居然篡改殺人犯的身份,為了騙票把A國人耍的團團轉(zhuǎn),那么他這就是再違法了。
作為議員,他知法犯法后果要更加嚴重。
“這都是假的!”顧榮丙立刻開口的,“現(xiàn)在科技很發(fā)達,這些都是假視頻,這些都是……”
“你好,調(diào)查局?!睅讉€西裝筆挺的人走了過來,手里拿著證件,舉到顧榮丙的面前。
“顧議員,現(xiàn)在你涉嫌暗箱操作操控選票,并且收買公務(wù)人員篡改死刑犯身份,慈善基金涉嫌重大金額的善款轉(zhuǎn)移,甚至跟J國官方私下聯(lián)系,有巨額金錢往來,涉及到A國國家安全,請給我們走一趟。 ”
顧長笑緊緊抓住他,“爸,怎么辦?”
“想不到一個小丫頭攪起了這么多事情。”顧榮丙深吸了一口氣,拼命的讓自己穩(wěn)住,哪怕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慌的不得了。
“何乃茶,我們到底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這么對我們?也罷,我就跟他們走一趟,把事情調(diào)查清楚,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顧無言笑道:“好,那就慢慢查,另外,別說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要看是什么身體了,狗的身體擺正了,照樣是身正不是嗎?更何況有些人還不如狗。”
“你……”顧長笑尖叫道:“把她抓起來!她在這里偷偷放了炸彈,她手里的就是控制按鈕,快把她抓起來?!?p> 說到炸彈,在場的人似乎又驚慌了起來。
“是呀,她有炸彈控制器?!?p> 聽到現(xiàn)場的人這么說,調(diào)查人員立馬拔出武器。
“喂?!鳖櫉o言連忙說,“你們可別誣賴我?!?p> 她立刻將手里的黑色物體塞進嘴里咬了一口,“這只是一塊巧克力而已?!?p> “……”
眾人瞠目結(jié)舌。
顧無言說,“我從頭到尾都沒說這是炸彈按鈕啊,我從來沒有提到炸彈兩個字,可別誣陷我。”
的確,她根本就沒有提到過,一切都是他們自己的猜測,她只是將巧克力舉起來了而已。
現(xiàn)場的這些他們都不是普通人,平時遇到的危險也多,所以就像驚弓之鳥,一點事都會引起他們很大的警惕。
以至于她剛剛那個行為,所有人都誤會。
但是這也的確是顧無言想要的效果,可是也能清清楚楚的將自己摘干凈了。
“顧無言,你……”顧長笑憤憤地指著她。
“我叫何乃茶?!?p> “這位小姐,請你也跟我們走一趟。”雖然她手里拿的是巧克力,可是剛剛她的確引起恐慌了,不能就這樣算了。
“好吧。”顧無言將巧克力全部吃完,“我就跟你們走一趟,不過在這之前,我跟顧議員說一句話?!?p> 顧無言說著,走上前,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我就是顧無言,那個被你們?nèi)舆M風(fēng)云沙漠的棄女,我回來了,來整死你們?nèi)摇!?p> 說完,她微微一笑,然后跟調(diào)查員說:“我們走吧?!?p> 顧榮丙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地愣在原地。
直到調(diào)查人員將她帶走。
他立刻轉(zhuǎn)過頭跟顧長笑說:“快點回去找你母親?!?p> 他給顧長笑使了個眼色,顧長笑明白了。
……
顧無言被一個律師從警局帶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快凌晨一點了。
門口一輛黑色的車停在那兒。
律師將后排車門打開,“小姐,上車吧?!?p> 顧無言忐忑的走了上去,看到薄景風(fēng)坐在后排,手里端著一杯紅酒,慢悠悠地品嘗著。
顧無言硬著頭皮上車,律師將車門關(guān)上,然后便離開了。
司機開車往前行駛,薄景風(fēng)晃動著杯中的紅酒,但是沒有向她看去,而顧無言也沒說話。
車里格外安靜,足足過了有十多分鐘,薄景風(fēng)才悠悠地開口:“說說看,是誰給你的膽子,用巧克力把全場上百個有頭有臉的人嚇得屁股尿流?”
顧無言心虛地撓了撓鼻子,“我沒有啊,我就是拿巧克力出來吃而已,他們自己……”顧無言的聲音越說越小,越來越?jīng)]有底氣,“我可沒有說那個是炸彈?!?p> “失感按鈕?!北【帮L(fēng)說:“有些搞自殺式襲擊的人,身上綁上這樣的炸彈,一旦被擊斃,按鈕檢測不到生命體征就會自動爆炸。”
顧無言低著頭,小聲地說道:“這個……我覺得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咱們就……”
“萬一他們真的擊斃你怎么辦?”薄景風(fēng)的聲音越來怒了,“那么多槍對著你,萬一有一把槍開了火,你怎么辦??”
她太冒險了,她大膽的讓他想要把她給掐死,然后把她的尸體做成標本,天天放在床上,這樣她既能在他身邊,又能老實。
只可惜,一點都舍不得。
但凡有一點點能舍得,她早就斷腿了。
可惡的鬼東西,他非得打斷她的腿不可。
“沒有萬一?!鳖櫉o言說:“我現(xiàn)在不是沒事,好好的在你面前,一根頭發(fā)都沒有少?”
顧無言勉強擠出一抹討好的笑容,“所以不用擔(dān)心。你今晚還能抱到我說?!?p> 說這肉麻的話,她渾身雞皮疙瘩都掉出來了。
“……”
氣氛沉默的可怕。
顧無言咬了咬唇瓣,中指和食指像兩條腿一樣放在座椅上,朝薄景風(fēng)走了過去,然后牽住了他的手指。
薄景風(fēng)一把將手縮了回去,“別碰我?!?p> 他真的生氣了,氣得不行。
可是氣來氣去氣,只能跟自己生氣,最后只有自己心里不爽,這女人心里卻一點都不懂他脆弱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