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薄景風(fēng)的人性光輝
薄總從來不關(guān)心偷渡客的事。
然而今天,薄總居然說了這么有人性光輝的話。
天吶,那位小姐的存在,居然讓薄總變成了人?
他這是擔(dān)心如果全國排查偷渡客,對小姐不利?
“收起你的想法?!北【帮L(fēng)陰冷道。
楚碩頓時打了個哆嗦。
我去,薄總這都能猜到。
他連忙推了推眼鏡,低下頭。
“對了,還有……”他接著說,“陸崢打來電話,匯報小姐的情況。說小姐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房間里,有時候會戴著口罩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還有呢?”聽到顧無言的事情,薄景風(fēng)的眼神都變得柔和了許多。
楚碩接著說:“心兒小姐似乎想要靠近小姐,不過都被陸崢攔住了?!?p> “薄心兒,”聽到這三個字,薄景風(fēng)眼神微微一沉。
他冷哼了一聲,“把她趕出碧水山莊。”
楚碩:“……”
薄心兒可是他的堂妹耶。
楚碩越來越覺得那位小姐太厲害了。
“好的,我馬上打給碧水山莊。”
楚碩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跟陸崢簡單說了幾句之后,將手機掛斷。
“顧家那邊。”薄景風(fēng)問:“什么情況?”
他一直讓楚碩注意。
楚碩回答道:“顧家那邊現(xiàn)在很不太平,他們在網(wǎng)上被罵的很慘,因為他們的女兒顧長笑人設(shè)崩了,好像暗中有人一直針對他們,在抖他們的黑料。而且他們一家人好像害怕什么東西,搬到了酒店,可是在酒店里又跟服務(wù)人員爭執(zhí),說他們的房間出了問題,最后也沒有什么結(jié)果,就離開了酒店。現(xiàn)在找了一個人,要調(diào)查,聽說那個人來頭不小,什么都能查出來?!?p> 這時,陸崢的手機響了一聲。
陸崢看了一下手機屏幕,然后說:“薄總,已經(jīng)弄清楚了,他們今天晚上會開始查,但是顧家的老太太,腦子似乎出了毛病,現(xiàn)在進(jìn)了醫(yī)院,可是在鬧,非要回家。一直說什么鬼回來復(fù)仇,她要阻止?!?p> “鬼?”薄景風(fēng)問。
“是的?!背T點頭,“老人家一般比較迷信,尤其是J國的老人?!?p> “哼?!北【帮L(fēng)不屑道:“蠢狗,生的兒子也是蠢狗,全家給老子提鞋都不配?!?p> “薄先生,要不要阻止他們?”
楚碩問道。
他隱約覺得這事跟那位小姐有關(guān)。
不然薄先生干嘛要注意顧家的事?
薄景風(fēng)冷冷道:“不用,讓他們隨便做,看他們能玩出什么花花來?!?p> 楚碩偷偷地笑了笑。
自從遇到那個小姐之后,薄先生說話簡直是越來越可愛了。
“笑什么笑?”薄景風(fēng)一個冷眼掃了過去。
楚碩心頭一顫,又將頭低的很低。
“薄先生,如果沒有什么別的吩咐,那我就先去忙了?!?p> “滾?!北【帮L(fēng)不客氣地說。
楚碩推了推眼鏡,飛速離開了薄景風(fēng)的客房。
薄景風(fēng)合上電腦,從桌上拿起了旁邊的手機,在上面劃了兩下。
他輕輕“哼”了一聲,單手撐著下巴,將手機放在桌上,左手輕輕敲著屏幕,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他又將屏幕劃開,撥通了一個號碼。
……
顧無言正在操作電腦,床上手機鈴聲響起。
她立刻將電腦關(guān)閉,撲到床上,將手機拿了起來接通。
“整整六秒?!笔謾C那頭傳來男人不悅的聲音,“你死哪去了?”
顧無言滿頭黑線。
她六秒就接了還不夠?
他還想怎樣?
“哥哥,想你了?!鳖櫉o言甜甜的聲音響起。
“……”
薄景風(fēng)微微一怔。
這個死丫頭,又來這一招,他可不吃她這一套。
“有多想?”他問。
顧無言想了想,回答:“好想好想?!?p> “是嗎?”手機里,男人的聲音似乎有些傲嬌,“想我也沒用,你可比不上我上千億的生意!”
顧無言翻了個白眼。
是是是,她比不上他,連他一根毛都比不上。
“昨天晚上我不在,想我么?”
薄景風(fēng)忽然問。
想你個大毛線。
“想。”顧無言甜甜地說。
她說起謊話來真是越來越游刃有余了呢。
“想也沒用,我昨晚抱著別的女人睡的可香了?!?p> 薄景風(fēng)洋洋得意地說。
然而,現(xiàn)實是,昨晚他翻來覆去,到凌晨三點還睡不著,眼睛都熬紅了。
最后抱著個枕頭在懷里,可心里還是覺得煩。
然后拿起了黑色的記號筆,在枕頭上面畫了一張臉。
那張臉畫的跟顧無言一模一樣,上面還畫了幾條疤痕。
畫完之后,他抱著枕頭繼續(xù)睡,還是覺得睡不著,好像少了點什么。
媽的!
少了那個女人,哪里都不對勁,渾身不得勁兒。
最后,他抱著枕頭坐了起來,靠在床頭,沉默了一整夜,生了一整夜的悶氣。
天亮之后,他氣得把枕頭狠狠砸在地上,好像這個枕頭就是顧無言,他在報復(fù)她。
然而剛摔下去,他就立刻像火箭一樣竄下床,將枕頭抱了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又抱在懷里繼續(xù)摟著。
他死也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顧無言心里咯噔一下。
他昨晚抱著別的女人睡的,真的假的?
忽然,顧無言輕輕扯了扯嘴角。
有什么好假的?
他在外面有一堆女人,不是很正常嗎?
沒有女人才不正常呢。
他只是不會笑而已,又不是不會當(dāng)男人。
顧無言抓了抓鼻子,忽然覺得渾身不對勁兒。
她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怎么不說話?”他問。
他抱著別的女人睡覺都說出來了,說女人怎么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顧無言忽然說道:“討厭哥哥,不想理你啦!”
說完,顧無言立刻將手機掛斷。
太棒了,終于可以名正言順地掛斷他的手機。
薄景風(fēng)看著自己手機屏幕上的通話結(jié)束,微微一怔。
呵,這個該死的女人,膽敢不經(jīng)過他的同意就掛他電話。
不過,她生他的氣了,吃醋了?
薄景風(fēng)的身體頓時坐的筆直,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哼,臭丫頭,小二貨,蠢蛋,你也知道吃醋呀。
老子才不會回去哄你呢,你一個人慢慢吃干醋吧。
我晾你幾天再回去,讓你郁悶死。
一分鐘后……
薄景風(fēng)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讓飛機準(zhǔn)備,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