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人來不平等
顧無言腦子一個機靈,頭皮差點炸了,這男人說什么?
死變態(tài)呀!
顧無言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薄景風居然拿她的手抓他自己的鎖骨處,拿她的手自殘,抓的血淋淋的。
而他居然還一臉享受的樣子。
這家伙怕不是真是個變態(tài)吧?喜歡在那種事情上面……
顧無言打了個哆嗦,不敢細想,簡直是細思恐極。
后備箱好像都灌入了一股冷氣,那些可怕的思維在腦中盤旋著,讓她一瞬間都忘記了悶熱。
楚碩轉了轉眼珠子。
奇怪。
薄總說的,怎么越聽越像云秀園那位。
雖然他沒見過,但也聽說她很瘦,而且精神有問題。
身上有疤嗎?或許有吧,精神病身上有什么都不奇怪。
楚碩試探性地問道:“薄總,要帶回云秀園嗎?”
“等等?!北【帮L伸出一根手指,似乎在思考什么,“我差點忘了?!彼p哼一聲,“云秀園還有一個呢,不是現(xiàn)成的?”
楚碩終于明白了。
原來繞來繞去,薄總是想著云秀園的那個呀。
真的好奇,云秀園那位,到底是什么神仙大美人,居然讓薄總都對她產生了興趣,把她帶到了云秀園,字里行間都是她。
一定是美的冒泡泡了吧。
“薄總,那需不需要打電話到云秀園,讓那位小姐準備一下?”
“有什么好準備的?”薄景風漫不經心地說:“精神病而已,我上她,她還以為我是他哥哥,哼?!?p> 薄景風忽然想到什么,深邃的視線若有若無地撇向后面,接著說,“等那個時候,她一邊哭一邊喊我哥哥,好像也不錯?!?p> 楚碩聽得背脊發(fā)涼,額頭直冒冷汗。
薄總真是大變態(tài)呀!
太刺激了吧!
顧無言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現(xiàn)在好想打開后備箱,然后跳車逃跑,但是來不及了。
自己剛剛居然產生那種亂七八糟的想法,想著要是被薄景風看上了能少走五十年的彎路。
這個大變態(tài),要是真被他看上了,別說五十年了,能不能活到五天都不一定。
自己真是可笑。
在他身邊,也只是他的玩物而已,他怎么能對他的玩物上心呢?
她不應該有任何的幻想,還是保持著自己一開始的心態(tài)吧。
她自己的仇自己報,不需要任何人幫忙。
如果總是依靠別人的話,那她這輩子都活該被人欺負,被人壓迫,活該被人扔進瘋人沙漠。
她顧無言不要做任何人的玩物,她自己的仇自己報。
“怎么,用這種眼神看我干嘛?”
薄景風犀利的目光看向楚碩。
楚碩打了個哆嗦,連忙說:“對不起,薄總?!?p> “覺得我禽獸不如,連個孤苦無依的精神病都不放過?”
“不敢不敢?!背T連忙搖頭。
“那你覺得我為什么要這樣?”薄景風問。
“薄總您是天之驕子,是王者,像您這樣的男人,無論做任何事情都是應該的,所有的人都是您的掌心玩物?!?p> 楚碩的馬屁拍的怦怦響,一點節(jié)操都不要了。
顧無言翻了個大白眼。
要不要這么拍馬屁呀?
這真的是二十一世紀?
不過也是,無論在哪,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是分階級的。
只是有些地方做的不那么明顯。
可是三六九等的概念,刻在每個人的基因里,很多人潛意識就認定這個道理,哪怕是錯的。
雖然大家都是一樣的生命,但是從一出生開始,就注定會成為不一樣的人。
人人平等全是假的,人生來就是不平等的。
顧無言還沉浸在人生而不平等的思想中,只聽耳邊又傳來一陣熟悉的男人聲音,仿佛在她的腦子里扯了個口子。
“因為我是衣冠禽獸?!?p> 顧無言:“……”
她真應該在逃出云秀園的時候,把薄景風給她的那個手機帶回來。
這樣的話,她現(xiàn)在就能錄音,把薄景風說的話全都錄下來,讓世人全都聽聽。
衣冠禽獸啊,他居然說自己是衣冠禽獸!
顧無言忽然笑了,甚至有一點哭笑不得。
這男人有毒吧!
顧無言捂著自己的嘴,拼命地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
瑪?shù)?,好好笑?p> 他有毛??!
就連駕駛位上一直開車沉默不語的陸崢,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打給穆醫(yī)生,讓他帶著團隊在云秀園候著,萬一我把那個女人弄得快死了,他們可以及時搶救?!?p> 薄景風向來是語出驚人!
楚碩連冷汗都不敢擦,立刻拿出了手機,撥通了穆醫(yī)生的號碼。
接通之后,他立刻告訴穆醫(yī)生帶著醫(yī)療團隊在云秀園候著,便掛了手機。
手機掛斷后,穆醫(yī)生如臨大敵。
難道是薄先生出事了?
完了完了,是自己手術沒做好嗎?并發(fā)癥?
他就說嘛,薄先生不能這么提早出院,要多觀察幾天。
可他自己偏偏要出院。
“薄景風,尼瑪個頭,自己不遵守醫(yī)囑,把自己身體搞壞了,最后還推在我頭上,這可怎么辦呀?”
……
車內,氣氛安靜了許久。
車廂里的顧無言也異常沉默。
她的臉色可以用鐵青來形容。
早知道會這樣,她干脆逃到天涯海角,也比今天晚上死在他床上好呀。
不行,自己不能慌。
顧無言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像這種大變態(tài),做那種事情的時候,說不定會很投入。
等他特別投入的時候,她一拳砸過去!
那畫面真是可怕,想都不敢想。
一個男人要一個女人的時候,居然找醫(yī)療團隊在房間外候著,隨時搶救那個女人。
這得多變態(tài)!多重口味!
她要攻擊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陸崢,還有多少分鐘?”
“還有十幾分鐘?!标憤樆卮鸬?。
薄景風忽然開口,“停車。”
一排車隊在寂靜的路邊停下。
深夜寧靜的可怕,一陣風吹來,樹梢簌簌作響。
互相交錯的綠葉之內仿佛藏著一雙雙窺探的眼睛。
顧無言不知道為什么要停車,她突然有些緊張,心跳加速。
難道發(fā)現(xiàn)他了?
顧無言按了按手指,鍛煉一下筋骨。
待會要是后備箱打開,她就想辦法突出重圍。。
她的手,在汽車的后備箱里摸了摸,忽然摸到了一個盒子。